“陳院長,麻煩你跟我們回去一趟,有些事你需要跟我們代一下。比如,你為什麼要把命案現場偽造盜現場?”方睿說道。
陳欣然臉煞白,下意識反駁道:“警察同志,你們在胡說什麼?我一看到尸就報案了,哪有時間偽造現場?”
“你怎麼解釋你膝蓋上的傷?”
“這是剛才抱元元的時候摔傷的。”
“摔在哪里請帶我們去。現在監控都恢復了,這里都有監控,我們一查就清清楚楚了。”
陳欣然放棄了狡辯,跟著方睿他們離開。臨走前,把代理院長的份給了志愿者李敏。三十來歲,算是這群人里資歷較高的人了。
“李敏,麻煩你好好照顧這些孩子。”
“陳姐你去哪里?我一個人搞不定的,你一定要盡快回來。”
“好,我會盡快回來的。”
回到局里后,陳欣然代了自己的罪行。
“警察同志,我真的沒殺人!我也不知道張院長怎麼就死了!”陳欣然的雙手張地握住,不停地挲著,“我需要一大筆錢,我問張院長借,不肯借我,我就起了歹念,想潛的辦公室去錢。昨晚不是下大雨了嗎?我檢查電表的時候,突然想,要是我騙他們停電,這樣就沒有監控了,我不就可以進的辦公室錢?”
“你怎麼知道辦公室有錢?”方睿問道。
“有錢的很!你們覺得我們院長是個什麼樣的人?大善人?”陳欣然出冷笑。
小張回答道:“報紙上說是個無私奉獻的道德模范。雖然沒有孩子,但是是很多孤兒的好媽媽……”
“哈哈哈,這話也就你們信!你知道每年有多心人士給我們福利院捐款嗎?江淼集團就每年給我們捐款幾百萬,你們覺得那些錢去哪里了?”
陳欣然出嘲諷的笑容,“那還不是進了張雪梅自己的口袋。每次都用假大空的話給我們洗腦,說我們這是做慈善,積功德,每個月打發我們兩三千的工資。自己呢,撈得盆滿缽滿。我只是問借幾萬塊救急,不借就算了,還對著我一頓數落。”
“你說一直在貪污公款?”
“你們也看到了,我們福利院就兩棟小樓,那些孩子的生活開銷也不大,能花多錢?剩下的錢哪去了?肯定進了自己的口袋。”
小張說道:“但是我們在的名下沒有查到任何資產,的銀行卡里也只有幾萬塊。”
“小伙子,你是不是傻?你要是貪污了幾百萬,你會放在自己的銀行賬戶里嗎?你肯定是會換現金,藏起來啊。我當時懷疑那些錢藏在的書架里。因為很寶貝那個書架,誰都不讓。”
“所以,你到錢了?”方睿問道。
“當然沒有!我打著手電筒在的書房找了一個多小時,書架里全是書,我還一一翻開來檢查,但是一錢也沒看見。的辦公室窮酸得很,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我以前還去的宿舍找過,也沒錢。真搞不明白,那麼多錢藏哪里去了?”
小張說道:“會不會就沒貪污錢?”
小張檢查過張院長的宿舍,柜里的服很舊,有的都洗的發黃了,但很干凈整潔。被子和床單也破了好幾個,那些用針線繡的花蓋住了。連架用壞了也不舍得扔。這樣的人會貪污公款嗎?小張想到電視劇里的某個貪,又覺得不是不可能。
“當時的辦公室沒有鎖門嗎?”
“沒有,的辦公室從來不鎖門。我當時還想著,膽子真大,辦公室放那麼多贓款都不鎖門,現在看來,那些贓款估計不在的辦公室里。”
“你把整個事的經過代一下吧。”
“昨晚八點多以后福利院就停電了,我趁老劉去巡查的時候,了他的鞋子,在圍墻外面偽造了很多腳印,甚至踩壞了藤蔓和苔蘚,偽造小爬墻進來東西。我還在窗臺上也留下了腳印。做完這一切之后,我就打著手電筒在書房找贓款。晚上十點多,我聽到樓下有靜,就趕溜出辦公室了。警察同志,我什麼也沒有到,我的行為不違法吧?”
小張提醒:“有個罪名做盜竊未遂。怎麼判刑,是法的事。”
陳欣然面如死灰。
方睿問道:“你說昨晚聽到靜,是什麼聲音?”
“好像是張院長的腳步聲,所以我趕離開了的辦公室。”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已經死亡的?”
“今天早上七點多。每天都起得很早的,但是今天早上突然遲遲沒有面,我就去辦公室找了。然后就看到被捅死了。我都嚇傻了。”
方睿想起那兩只丟失的玩偶豬,問道:“辦公室里的玩偶豬是不是你走的?”
“我小孩的玩干什麼?那兩只豬那麼丑,油漆都掉了,我來干嘛。估計是哪個小孩溜進去走的。”
陳欣然忍不住問道:“我做了那麼多準備,你們怎麼看出我有問題的?”
“你的破綻太多了。比如那些畫蛇添足的腳印……”
審問結束前,方睿問道:“你為什麼不扔掉保安老劉的那雙鞋?”老劉的腳是跛的,用腳印來陷害老劉的行為太愚蠢了。
“我扔掉了啊。我扔在了垃圾桶里。福利院里就他一個男,我只能他的鞋了。”
方睿和小張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很疑,那為什麼那雙鞋又會出現在老劉的床下?
第二天早會上,沐眠匯報了尸檢結果。
“死者死亡時間是前天晚上,也就是三月二十一日晚上十點到十一點之間。死因是失過多。”
“死者的枕部位置,也就是后腦勺,有一塊腫,有生活反應。這道塊腫應該是死者摔倒在地造的,”沐眠在屏幕上打開了死者的照片,“死者上有四道刀傷,兇是同一把,即在死者口的那把水果刀。從下刀的位置,以及現場噴濺的分布狀況,可以推斷,兇手用刀捅死者的時候,平躺在地上,并且沒有進行反抗。”
“那把刀上檢測到了幾枚指紋,屬于同一個人的,從指紋大小看,是小孩的。”小王說道,“我懷疑指紋應該是命案現場發現的那個小男孩的。但是我還沒獲取到他的指紋。福利院的工作人員不讓我們見他,說怕刺激到他。”
“不會是元元殺害死者的吧?”
“可是元元才八歲,他怎麼能夠制服張院長,并捅死?”
“會不會是張院長摔倒在地上,摔暈了?”
“我們還在的檢測到了超劑量的一氧化二氮。”沐眠打斷他們的討論,“這種氣氣味微甜,有輕微麻醉作用,并能致人發笑。所以它又被做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