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芳有些猶豫，但是看小張似乎真的要堅持不住，指了指方向，說道：“右手邊就是衛生間。”

小張一溜煙跑進了廁所。

齊芳看向方睿，眼里有緒閃過，“方警，你們找到沫沫了嗎？”

“暫時還沒有。我們這次來是有些事想要問你。”

“有什麼事，你們問吧。”

“蘇沫沫的那條狗在哪里？”

“狗？你說布谷嗎？這你得問劉雅瑩啊。沫沫的那條狗一直是在照顧的。好像是送去寵醫院治療了吧。”

“齊小姐，我們已經見過收養那只狗的張小姐了。”方睿盯著齊芳，“所以你不用再編下去了，直接告訴我們真相吧。”

齊芳臉一變，趕辯解道：“布谷是我去上門要回來的。是沫沫讓我去的，還讓我不要告訴劉雅瑩。劉雅瑩脾氣不太好，對沫沫管控得很嚴格。沫沫只是皮過敏了，劉雅瑩非得說是狗造的，把小狗送走了。我見沫沫很不開心，看了劉雅瑩的手機，又把小狗找了回來。”

“那只狗現在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被沫沫的保鏢帶走了。”

“哪個保鏢？帶我們去見他。”方睿見齊芳面發白，似乎在努力找借口，他問道，“那個詛咒娃娃是你放的吧？”

“當然不是。我怎麼會詛咒沫沫呢？”齊芳馬上辯解道，“警察同志，沒有證據不能隨便污蔑別人！”

“那你告訴我狗哪里去了？”

“死掉了，尸被我扔到垃圾桶了。”

“你家和酒店附近都有監控。我們一起去查下監控，看看你有沒有扔掉那條狗的尸。”

“我……”齊芳梗著脖子，支支吾吾半天，最后道，“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

“那天蘇沫沫是穿著跟你一樣的服，假扮你的樣子，離開那個化妝區的吧？”見齊芳又要狡辯，方睿指了指的右手手腕，“第二次離開那個區域的齊芳，手腕上有疤痕，而你并沒有這道疤痕，你還要說謊嗎？”

“我……”

“齊小姐，蘇沫沫到底在哪里？”方睿已經快要耐心耗盡了。

“我也不知道沫沫去哪里了。這一切是我做的，我不幫，就要報警抓我。沫沫已經知道了，那個詛咒娃娃是我放的！我太妒忌劉雅瑩了。我對沫沫那麼好，幫把一切事理得井井有條，我還盡我最大的努力讓快樂，結果呢，沫沫完全看不到我的付出，總是對劉雅瑩那麼好，卻無視我。劉雅瑩也總是像使喚丫頭一樣使喚我！

本來我是可以忍的。我想著只要我對沫沫一直這麼好，遲早能看到我的付出。但是我發現劉雅瑩竟然跟梁宇在一起了，他們還睡了很多次。我不敢告訴沫沫真相，我只能用這種方式，趕走劉雅瑩。這樣沫沫不會那麼難過，劉雅瑩那樣的人渣也能遠離沫沫了。沫沫那麼好的人，不應該到這種對待！”

齊芳越說越激，最后掩面痛哭起來。

方睿問道：“蘇沫沫為什麼要假死？”

齊芳了眼淚，“沫沫的計劃不是假死。只是想逃掉這次的年表演。以前也經常這麼干。不喜歡唱歌，但經紀人非著唱，所以讓我幫逃出去。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化妝室會出現。會不會是劉雅瑩干的？想要毀掉沫沫的事業。”

“劉雅瑩割腕自殺了。”

“自殺？怎麼會這樣？那個到底是誰做的？”

方睿問道：“蘇沫沫人去哪里了？”

“我也不清楚。可能去南方的小島度假，也可能去了北方看冰雕，或者去西邊看沙漠。有很多想去的地方，我不知道會去哪里。離開化妝室之后就沒有再聯系我了。我也一直在找。”

“之前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真相？”

“我怕影響到沫沫的旅行，所以沒敢告訴你們。沫沫應該不會出事。只是因為遭到了閨和男朋友的雙重背叛，深打擊，所以才躲起來了。想安靜一會。我不太想讓你們打擾。”

方睿看著齊芳，“你先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吧，我們還有些事需要跟你確認。”不知道為什麼方睿還是有點不太相信齊芳。

“好。”

“怎麼不走？”

“張警還在廁所里。等他出來，我再跟你們回局里吧。”齊芳看了眼廁所的方向，又迅速移開目。

小張很快就出來了。

他們讓齊芳先上了車，然后小張把方睿拉到一旁，小聲道：“老大，有重大發現。的衛生間里有兩雙拖鞋，都是式的。巾、牙刷也是雙份的。那個房子不是齊芳一個人住，有兩個人住。”

“嗯。”方睿已經猜到了。蘇沫沫這些天有可能就是借住在齊芳家。

“本來我懷疑蘇沫沫住在齊芳家。但是我檢查了那兩雙拖鞋，都舊舊的，巾也不像是新買的。蘇沫沫不至于穿舊拖鞋，用舊巾吧？”小張分析道。

方睿皺眉，那蘇沫沫到底去了哪里？現在不能使用自己的份證買票，應該也沒辦法到跑。

“老大，我還有個猜測。齊芳好像是梁宇的。我看到的玄關掛著一個鑰匙扣，是梁宇的角周邊，要一千多。這個周邊很貴，而且很難買的。”

小張繼續說道：“的墻壁上還有過海報的痕跡，那個痕跡很新，上面還有海報的碎片殘留，估計是剛才匆忙撕下來，扔到垃圾桶里的。我看到垃圾桶里塞滿了塑膠紙。肯定是梁宇的！而且是死忠！”

前段時間陳雪沉迷追星，小張也陪著一起追，所以對圈的事非常了解，包括誰跟誰是對家，明星周邊是什麼……

方睿申請了搜查令，對齊芳家里進行搜查。

就像小張說的那樣，垃圾桶里是剛撕下來的海報，海報上面的人是梁宇，上面還有梁宇的親筆簽名。結合齊芳鄰居的說法，當時瘋狂追的明星就是梁宇。

齊芳家是三室一廳，有一個房間是雜間，另外兩間房都住著人。其中一間裝修很簡約，里面除了一張床和一個被子，幾乎沒多東西。

另一個房間里著很多海報，都是梁宇的。桌子上放著很多雜志，也都是梁宇近幾年拍的雜志。房間還專門有一個立柜，里面擺滿了各種梁宇的周邊：棉花娃娃、吧唧、立繪、寫真和專輯……

這些都在證實，齊芳就是梁宇的鐵。

“老大，你說齊芳會不會是為了掩蓋梁宇的出軌罪行，所以把蘇沫沫綁架了，或者直接殺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