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明一愣，然后解釋道：“我在收集，各種各樣的。大腦是人一切的來源，所以大腦會呈現我們最真實的狀態。那些腦電數據，就是他們的。”

“既然你說游戲是你設計的。”方睿把一臺筆記本電腦放到章明面前，“那你把你們那個游戲的程序寫出來，就是那個點擊按鈕，會隨機出現電的程序。這很簡單吧。”

章明臉大變，額頭上開始冒出細汗，他努力抑住那強烈的惡心。但是當他的手放到鍵盤上的時候，他哇的一下吐了出來，把小張剛申請到的新筆記本電腦給弄報廢了。

小張滿臉委屈：“老大，我的電腦……”

“你樂觀一點，你馬上又可以得到一臺新電腦了。”方睿安他。

“……”他也不是那麼喜新厭舊的人啊。

章明的惡心緩解了之后，他馬上找補道：“我以前在行為矯治學校治療過網癮，厭惡療法讓我對電腦生理厭惡，我現在沒辦法用電腦。所以我周俊偉幫我設計程序。他是學這個的，很專業。”

方睿和孫田又給周俊偉錄口供。

“所有的事都是章明我干的。”周俊偉控訴道，“我是一個同，但我不喜歡章明，他卻要死乞白賴地糾纏我。后來他威脅我，說如果我不幫他做事，他就把我是同的事說出去。這樣我不僅工作會丟掉，還會名譽掃地。我沒辦法，只能幫他了。”

“殺人可是犯罪，比名譽掃地可嚴重多了吧。”

“一開始他沒有想殺人。后來他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就手殺人了。結果殺了一對之后，他就停不下來了。對沐法醫和方警下手，也是章明的主意。那天他來學校找我，恰好遇見了沐法醫，他就對自閉癥興趣了。后來他看到方警和沐法醫是一對，就開始好奇自閉癥患者的是什麼樣的了。”

章明一人攬下所有的罪行，而周俊偉也咬定是章明脅迫他犯罪的，他不是主犯。

目前證據充足，雖然也可以零口供結案，但是主犯從犯的界定一直是個復雜的問題，這種況下，法到時候不一定會認同周俊偉是主犯。

方睿開了個小會，跟大家匯報了這個況，并詢問林森是否有什麼辦法離間他們的，讓他們互咬，弄清楚誰才是真正的主犯。

沐眠從的口袋里掏出一小骨頭：“這是錄音筆，我錄下了他們在車里的對話。”

大家聽完之后，都很肯定，周俊偉就是那個主犯。周俊偉似乎有障礙，沒辦法到。而章明則是他忠實的狗，為了周俊偉可以做任何事。

“可惜的是錄音不能作為證據。”沐眠嘆氣道，“本來我是想錄像的，但是會被他們看到。我只能錄音了。”

林森看向沐眠，聲音比以往和了一些：“沐法醫，你想不想報復周俊偉？”

“非常想，但是殺人是違法的。把人關在籠子里電擊他也是違法的。”沐眠嘆氣道。

“但是誅心不違法哦。”

沐眠眼睛一亮：“林顧問，麻煩您展開說說。”

方睿看著林森，覺得以后還是不要隨便調侃他了。學心理學的，都不太好惹。

周俊偉再次被請到了審訊室。

這次審訊他的是沐眠和林森。

周俊偉看到沐眠，臉很不好看。他覺得沐眠和方睿一起演戲戲弄他。

沐眠對他微微一笑，然后對周俊偉展開了無的嘲諷。

“周先生，你的游戲沒有任何創意，電擊測試部分抄襲了米爾格拉姆的實驗邏輯，雖然你做了你自己的創新，但是抱歉，你創新的那部分破壞了實驗邏輯的華。

腦電部分就更糟糕了，電極帽你都給我戴歪了，我甚至懷疑你本不懂腦電設備是用來干嘛的，你肯定也看不懂腦電數據。”

周俊偉氣憤地看著沐眠，他怒吼道：“你閉！我不允許你侮辱這個游戲。”

“你看，你只敢把它做游戲。因為你自己也知道，你這個設計毫無科學依據，沒有邏輯。你要研究，你需要先給下一個定義，然后提出你的實驗假設，選擇好要研究的變量，控制住無關變量……”

“你們把弄走！弄走！”周俊偉異常暴躁，“我不準你侮辱我的設計。”

“哼，我還沒來得及侮辱你呢，我只是在實話實說。”

林森看著沐眠，有點無奈。沐眠的話毫無攻擊，主打一個真誠。但恰恰讓周俊偉破防了，大概是因為沐眠說的是真的。

“周先生，你為什麼這麼激，難道你是這個游戲的設計者嗎？”林森問道。

周俊偉知道他們這是在用激將法刺激他，慢慢恢復了冷靜。

“章明的東西就是我的。我維護他，不可以嗎？”

林森看著周俊偉，“周先生，你覺得這個案子會載史冊嗎？”

“當然會了。這麼有創意的殺人手法和殺人機，肯定上犯罪心理學的教科書。”周俊偉對自己犯下的案子很滿意。

“是的。但是這個案件的主角就變了章明了。人們唾罵的變態是他，被稱作犯罪藝家的，也會是他。而你，估計只會被記錄為章明的同伙，你甘心嗎？”

周俊偉臉大變。他不允許自己最得意的設計變章明的，哪怕那會讓他減輕罪行。

林森道：“明明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為什麼要把出名的機會讓給章明？”

“我要見方警，我認罪。”周俊偉不想再見到林森了。雖然他知道林森是故意地在激他，但沒辦法，他還是無法控制地上當了。

再次面對方睿和孫田的時候，周俊偉代了實。

“我才是這一系列案件的主謀。章明只是我的助手。”周俊偉陳述道，“我想知道是什麼，所以才抓了那些人，讓他們玩我的游戲。他們的結果讓我很不滿意，所以我讓章明殺了他們。”

周俊偉說道：“我不到，所以我需要通過觀察他們的腦電數據，來觀測他們的。我一開始沒想殺人，但是他們沒有嚴肅地對待我的游戲，后來，我就開始加電擊元素，這樣既能創設危險境來放大他們的，又可以懲罰那些不尊重的人。”

周俊偉描述了案發的經過，跟章明描述的差不多。只是作案機不一樣。

案件到此終于落下帷幕，周俊偉和章明也即將到法律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