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安現在是不是在東州，前不久剛結婚？”方睿問道。

“是的，你們怎麼知道？”陳老師有些驚訝，“他現在過得應該不錯吧？這可是我最看好的學生。”

“周俊偉去參加了陳遠安的婚禮。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他怎麼會被邀請參加婚禮？”方睿發現他話里的。

“這我怎麼知道？估計是周俊偉自己死皮賴臉非要去的。他這個人很不正常。”

小張忍不住糾正他：“陳老師，您好歹也是教師，這樣非議自己的學生不太好吧。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同非疾病化都十多年了，你這樣搞歧視不太好吧。”

小張的表哥就因為是同，被同學和老師霸凌過。還好他表哥心理強大，沒有被輿論擊垮，反而考上了很好的大學，后面出國留學了。

“他還待小。”陳老師反駁道，“正常的學生，誰會在教室里解剖一只活著的兔子？他這樣的人，遲早要危害社會。”

小張不說話了。那是有點過于不正常了。

“那時候，周俊偉是在跟那個班長談吧？”方睿問道。

陳老師拔高聲音道：“當然不是。是陳遠安親口向我舉報，說周俊偉猥擾他。不然我也不會讓他們父母送他去矯治學校，對他進行行為矯治。”

方睿懷疑，應該是那個班長的背叛，讓周俊偉心理扭曲了。

“那您認識章明嗎？”方睿繼續問道。

“章明？”陳老師瞇著眼睛，想了一會，然后說道，“他好像跟周俊偉是一屆的。這也是個問題學生，他沉迷網絡游戲，天逃課，學習績非常差，已經被勸退了好幾次，但他媽媽一直來學校鬧，才沒開除他。聽說他為了要上網費，拿著刀追著他爸爸跑了好幾條街，后來都鬧到派出所去了。這個學生估計也會是社會的蛀蟲。”

“后來他們都轉學去了林州市嗎？”

“不知道。高二下學期，章明和周俊偉被送去了一個行為矯治學校進行行為矯治。周駿偉需要改變他畸形的取向和殺小的病態行為，而章明則是要戒掉網癮。

行為矯治完后，周俊偉好像是轉去了林州市上高中，章明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輟學了吧。章明的父母都不太管他。”

“那個行為矯治學校什麼？”

“青苗心理矯治學校。它已經倒閉很多年了。”

離開學校后，方睿在網上搜索了這個學校的信息。

“天吶，老大，這也太殘忍了吧。”小張也在看相關報道，“這是正規的學校嗎？他們竟然電擊學生，喂學生吃惡心的東西。還說這是什麼厭惡療法？章明和周俊偉不會就是因為在這個學校被待，所以心理變態了吧？”

方睿看完那些報道，也覺得這個學校非常殘忍。這個學校是軍事化管理，只進不出，而且不準父母去探，有大批網癮年和品行不良的學生被送到這個學校進行行為矯治。

里面的老師大多數都沒有從業資質，他們通過電擊、喂學生吃惡心的食等方式，打著心理治療的旗號，用待學生的方式，強行糾正學生的不良行為。

這種方式雖然取得了一些效果，比如有很多網癮年被送到這個學校之后，再也不想電腦，但是這些學生很多都患上了嚴重的心理疾病，有的甚至自殺了。

后來是有一個臥底記者，勇敢地揭了這個學校的暴行，這才讓這所學校被關閉了，相關人員也到了法律的懲罰。

小張說道：“老大，看來兇手肯定是章明和周俊偉了。周俊偉負責出主意，章明負責綁架害者，理尸。”

回到局里，方睿立刻去了專案組的辦公室，打算跟孫隊匯報他調查的果。

孫田正安排宋海洋去把章明帶過來，他要好好審審。

“孫隊，我們懷疑兇手是兩個人……”

孫田打斷他的話：“等我先審完章明，你再跟我匯報吧。”

這時，方睿突然接到了接線員的電話。

“方隊，不好了，江州技學院有兩名學生已經失聯了一天，因為他們兩人也是一對，他們的輔導員擔心他們被網上瘋傳的屠夫抓走了，于是趕報了警。”

孫田聽到電話容，腳步一頓。怎麼回事，章明已經在他的監視之下了，怎麼還能綁架？

方睿聯系了跟蹤周俊偉的老張，老張反映，周俊偉這幾天沒有異常，他不可能去綁架。

孫田也趕聯系了跟蹤章明的那名警員，對方表示，章明一直按時上下班，晚上也按時回家，應該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去綁架。

方睿和孫田還有小張他們一起去了江州技學院調查。這個學校距離江州大學很近。

失蹤的學生秦蘭蘭和李東廣，他們昨天早上出門，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他們沒有請假，也沒有跟他們的室友代他們去了哪里，電話打不通，所有社賬號也不回復信息，徹底失聯了。

方睿查看了學校的監控，跟王潔和張碩晨一樣，他們兩個也是在校門口上了一輛出租車。據出租車的車牌號，他們又找到了司機。

“我記得這兩個大學生。他們腦子不太正常，讓我們把他們帶到一座山的山腳下，然后就背著包走了。那個地方荒郊野嶺的，也不知道他們去干嘛。”

“他們沒有說他們要去干嘛嗎？”

“沒有。他們全程都在玩手機。他們沒有說話。我還問了呢，結果他們不理我，我后面也不跟他們聊天了。”

方睿覺得頭疼，兩個嫌疑人都在他們的監視下，那麼這對又是怎麼失蹤的，不會是出現了模仿犯了吧？

他們不得不把大量的警力放在這起失蹤案上。警方甚至派出了大量的人員進行搜山，務必把這對找到。

不能再出現害者了！否則很多人都要被追責。

忙了一整天，沒有任何結果。晚上十點多，方睿回到警局。他發現沐眠還沒下班，正在跟程法醫進行學流。方睿發現他們倆好像聊得來的。

沐眠看到方睿，打了個哈欠，然后對程法醫說道：“程法醫，我困了，我要回家睡覺了。”

“好，再見。”程法醫看了眼方睿，出一副“我懂了”的表。

方睿原本是打算留下來加班的，但是看到沐眠，他決定先送沐眠回去，然后再回來加班。

不找到那對，他就算回去也睡不著。

方睿開車帶著沐眠回家，車行駛過一個偏僻的路段時，他的電話響了，他讓沐眠幫他接。

電話那頭是李隊，他平時格沉穩，此時語氣卻很憤怒：

“方睿，那對找到了。我都要氣炸了，你猜猜他們在哪里？他們在山頂營！你說浪費了多警力啊。我們問他們為什麼不接電話，你猜他們怎麼說，他們說，他們想要安靜地大自然的好，把手機調了飛行模式了。天吶，太坑了！他們還理直氣壯地說，是我們小題大作。要不是有人攔著，我非得揍他們一頓！”

“人找到就好。”方睿松了一口氣，“你帶大家去吃個宵夜。大家忙了這麼久，肯定又累又。”

“那必須的！”

沐眠幫方睿掛了電話。

這時，車的右前胎突然胎了。方睿在路邊停穩車，他下車查看。

車胎是被酒瓶碎片扎破的。方睿拔出那塊綠的玻璃碎片，覺得奇怪，大馬路上怎麼會有酒瓶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