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新娘正對著的那道墻出現一道門,那道門緩緩打開了。
店長滿臉震驚地看著沐眠,“你看過我們店的攻略?你怎麼知道碼的?”
“這是一道很簡單的數字推理題啊。數字分為兩部分,小數部分是公比為三的等比數列。整數部分也是一個數列,這個數列相近兩個數的差值可以組一個新的數列,新的數列依舊是一個公比為三的等比數列。”沐眠解釋得很認真。
老板目瞪口呆,聽的解釋就有點暈乎,這能簡單嗎?
小張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沐眠的大腦運轉能力跟他們不是一個檔次。
“這個屏的屏幕會定期進行清理嗎?”方睿問道。
“會,大概一周清理一次。這周還沒來得及清理,這不是發現尸打了我們的工作安排嘛。”
方睿對小王道:“小王,你提取一下屏上的指紋。”
兇手要進去這個藏關卡,就必須要輸碼,那麼他很有可能會在屏幕上留下指紋。當然,也不排除兇手是戴著手套輸碼的。
“好的老大!”
店長帶著他們進那個藏關卡。
房間很黑,店長了墻上的眼球,房間瞬間亮起了淺綠的燈,一新娘或新郎裝扮的道尸就出現他們眼前。
尸都是男對出現的,臉上都化著傷痕妝,有些掛在墻上,有些懸掛在他們頭頂。他們頭頂還懸掛著不空繩套,仿佛正等著新的害者掛上去。
“這些都是道尸,”店長指著他們頭頂那新郎打扮的男尸說道,“除了這。他是真的尸,我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被掛上去的。”
那尸被一麻繩制的繩套吊著。死者臉慘白,約能看到他紅的舌頭微微吐出來,配上他那腥恐怖的妝容,樣子十分詭異。
他上穿著染有跡的黑西裝,口戴著禮花,乍一看,跟其他道尸并沒有什麼區別。
“今天我們的店員進來這里打掃,結果他發現道新郎多了一個。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哪個缺心眼的玩家從別的場景里搬過來的,他也沒放在心上。以前經常有玩家干這種缺德事。
后來他打掃地面的時候,那尸的鞋到了他臉上,他這才發現,這尸竟然穿著AJ。他馬上意識到不對勁,哪有給道尸穿名牌鞋的?結果他一,這竟然是真尸。我們就趕報警了。”店長描述了一下發現尸的經過。
“你們發現尸的時候,他就是這種狀態嗎?”沐眠問道。
“是的。我們也懂一些破案常識的,所以沒有去尸,并且第一時間封鎖了現場。”
方睿問道:“你認識這個人嗎?他是你們店里的客嗎?”
店長立即搖頭道:“不認識。他的臉都這樣了,哪看得出來是誰啊。”
那尸掛得很高,取下來有點麻煩。方睿正想問店長要梯子,就聽店長說:“這個繩索的升降是可以通過機關控制的。通過機關,它就可以上去,或者下來。你們是要把尸放下來嗎?”
“是的。”
墻上有很多骷髏手,店長找到正對著尸的那只手,他把骷髏手上的戒指往外了一下,那尸竟然緩緩地在下落,不一會兒,就落到了地面上。
“這也是小機關,如果玩家去了這些骷髏上的戒指,這些掛著的尸就會上升或者下降。”店長解釋道,他又補充了一句,“這個設計很有創意吧?這是我們店獨有的哦!”
“……”小張無語,看得出來,這個店長對他們家這些嚇死人不償命的缺德機關很滿意。
這里的燈不是很好,沐眠只能略地檢查尸。
死者臉慘白,頸部有一條很深的索。位置大概在舌骨和甲狀骨之間,索靠近嚨的部分最深,兩側逐漸變淺。
死者的角高度混濁,鞏黑斑出現,口腔粘和眼結合出現自溶,腹部出現腐敗膨脹,尸斑已經接近發展到浸潤期,從這些特征可以推斷,死者已經死亡了18~20個小時。
“死者死亡時間應該是昨天下午三點到五點之間,”沐眠皺眉,說道,“死者的死因應該是縊死。”
“縊死?你說他是自殺的?”店長驚呼道,“我的老天爺啊,他自殺為什麼要跑到我店里自殺?這不是影響我的生意嗎?死什麼地方不好,非得死我這里。”
“縊死不等于上吊自殺。”沐眠糾正他,“縊死是由重力作用迫頸部造窒息而導致的死亡。用通俗的話說,他是被吊死的。有兩種況,他自己上吊的或者有人把他垂直吊上去的。”
“那不太可能吧,吊死一個活人可不容易。兇手殺人不應該是勒死嗎?”店長對兇殺案還是有些研究的。
沐眠解釋道:“可以通過索的形態來分辨勒死和縊死,縊死是死者自的重力垂直作用于頸部,力是不均勻的,索有輕有重,有提空;
而勒死是外部機械力作用于頸部,頸部是類圓形的,的力比較均勻,索的深淺也會比較一致。
另外,大部分的勒死的死者上的索都是有相的。
這尸的索深淺不一致,臉蒼白,這些都可以證明他是縊死的。如果是勒死的,他的臉會是紫紅。就像上面掛著的那些道尸的臉那樣。你們的道尸做的不太專業啊。”
店老板不說話了。
方睿打量了一會這個房間,他手了骷髏手上的戒指,他往外,繩子會下降,下降的距離跟他的戒指的距離正相關;而他往里戒指,繩子緩緩上升,上升的距離同樣跟戒指的距離有關。
他看著那個空空如也的繩索,好像突然間明白了兇手的作案手法。
他扭頭看向沐眠,“兇手會不會先迷暈死者,然后把死者的脖子套在繩索里,戒指,讓繩子緩緩上升,讓死者被吊死。他通過這種方式殺人,難道是想偽裝死者是自殺的?”
“可是他能夠破解門口的碼。雖然那個碼不是很復雜,但他能解出來,這證明他不是一個很笨的人。他怎麼會天真地以為這樣就可以偽裝自殺?這種想法太愚蠢了。”
“……”方睿覺得自己被涵了,提出這種猜想的他是不是也很笨?
“方睿,你很聰明的,不用懷疑自己。”沐眠安他。
“……”
這個副本里面沒有安裝監控,但是副本口和出口都安裝了監控,并且監控都有用。方睿拿走了近一個月的監控錄像。
回到局里,沐眠清洗干凈死者臉上那厚重的妝容,出他干凈白皙的臉。死者長相一般,黑眼圈很重,看得出來他很可能喜歡熬夜。
除了頸部的傷之外,他的上沒有其他外傷,更沒有抵抗傷。這說明他生前沒有掙扎過。
死者外面穿著西裝,里面穿著一件長袖衛和一條藍牛仔。那套西裝外套是直接套在他的上的。他里面的很整齊,沒有因掙扎而造扭曲。
沐眠又提取了死者的去做毒檢測。
方睿在死者的口袋里找到了一部手機,他們很快就弄清楚了死者的份。
死者名劉小年,現年24歲,無業,現在跟父母居住在一起,靠啃老生活。劉小年還是一個室逃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