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沐眠一大早就讓姐姐送去上班，還給陳雪買了一塊很漂亮的蛋糕和一杯熱可可。

因為今天發生的事可能會讓陳雪難過，沐眠覺得陳雪需要吃點甜食來緩解糟糕的心。

陳雪到辦公室時，沐眠已經把那些品都送去了毒檢測，現在就等結果出來了。

“沐眠，你昨天晚上去做賊了嗎？你看看你這黑眼圈，你一晚上沒睡覺吧？”陳雪盯著沐眠看了一會，然后評價道，“你要是再圓潤一點，你就可以去COS熊貓了。”

“請你吃！”沐眠把買好的早餐遞給陳雪。

“你怎麼知道我沒吃早餐的？太心了！”

“陳雪，”沐眠的表有些嚴肅，“我們可能已經找到證據，證明陸甜的罪行了。”

令沐眠意外的是，陳雪沒有難過，也沒有憤怒，咬著面包，一口一口地塞進里。

“我就知道你跟方隊肯定能找到證據。”陳雪說道，“好的，這個案子總算能破了。”

“你不應該譴責我們嗎”沐眠有點煩躁，陳雪的表看不太懂。

“我們是執法人員，我們的工作容就是偵破案件，抓到兇手。陸甜犯了罪，我們就應該抓。我雖然很同陸甜，但也不會包庇。”

“陳雪，就算陸甜犯罪了，還是我們的朋友。”沐眠安。

“眠眠，不會把我們當朋友了。誒，真的是造化弄人，我們沒辦把林謙杰那種罪犯繩之以法，反而要親手抓陸甜這個害者。”

毒檢測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那個黃紙包里面裝著的的確是毒鼠強。

那袋毒鼠強里夾雜著一些泥土，而命案現場的毒酒里也有泥土。毒藥溶里的雜質一樣，可以大概率判定是同一份毒藥。

木箱子表面的手掌印也提取出來了。據掌印的大小，以及手指的長度，初步可以判斷，這個掌印屬于一名年。

方睿再次把陸甜請了回來。這次聶妍是陪同一起過來的。

聶妍看方睿和沐眠的眼神很冰冷，似乎在譴責他們助紂為。

方睿讓技科的小王提取了陸甜的掌印，然后跟木箱子上的掌印進行了比對。結果顯示，兩個掌印屬于同一個人。

現在幾乎可以給陸甜定罪了。

但是方睿還是決定給陸甜一個坦白的機會。

問詢室里，方睿和李隊一起審問陸甜。

“陸甜，你現在還要狡辯嗎？”方睿把那個木箱子的照片放到陸甜的面前，“毒鼠強是從這個箱子取出來的吧？”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你很有反偵察意識，你戴上了手套取毒藥，但是你忘了那個箱子落滿了灰塵，你的掌印留在了上面。”方睿又把那張掌印的照片放到陸甜面前，“它可以證明，你打開過那個箱子。”

“那又怎樣？我我自己家的東西都不可以嗎？”陸甜反駁道。

“我們還有你母親的口供。這些證據加起來，已經可以形完整的證據鏈，足以可以給你定罪！”

陸甜看著方睿，“這些都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

后面無論方睿和李隊說什麼話，陸甜都說不知道，咬死不承認。問到后面，陸甜開始胡言語起來。

“你們都是壞人，你們做局陷害我！你們都是壞人，走開走開！聶妍姐，快救我，我好害怕……”

目前的證據已經形了完整的證據鏈。就連陸甜去過那個游艇都有照片為證，不承認也沒用。但是要想結案，就必須拿到陸甜的口供以及認罪書。

方睿提出讓陸甜先去看心理醫生，李隊卻表示證據鏈都有了，就不可能拿不到口供。在他和他的助手連審陸甜八小時后，他終于拿到口供，陸甜也簽了認罪書。這個案子也算正式結案。

結案之后，檢察院那邊很快對陸甜提出了公訴，控告故意殺人罪。

開庭那天，沐眠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去法院旁聽，陳雪拒絕跟一起去，不想親眼看著陸甜被審判。沐眠只能讓方睿陪一起去。

旁聽席上坐滿了人，沐眠看到江云坐在旁聽席角落里，依舊戴著墨鏡，表冷漠，完全看不出來剛經歷了一場喪子之痛。

陸甜作為被告站在被告席上，看起來神憔悴，雙眼無神。聶妍站在邊，目堅定。

不久之前，們兩個也是站在一起，打一場贏不了的司，只不過，現在他們從原告，變了被告，從害者變了加害者。

公訴人念完起訴書后，他以為接下來走個過場就行，畢竟陸甜殺人是板上釘釘的事，不可能出現變數。他的聲音沒有起伏，冗長的起訴書聽得人昏昏睡。

公訴人道：“被告，你對起訴書中的指控有異議嗎？”

“我沒有殺人！”

公訴人臉微變，他道：“但是警方提供的證據證明兇手就是你，你也錄了口供，簽訂了認罪書。”

“他們對我進行了神待，強迫我錄口供。那份認罪書也是他們按著我的手簽的。”陸甜的背得很直，“我沒有殺人。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是被人陷害的！”

審判長提醒道：“被告，本席提醒你，當庭翻供可能會加重你的刑期。”

“法大人，我真的沒有殺人，是有人控制我做的。不是我自己做的。是另一個人做的。”

旁聽席里的眾人議論紛紛，大家都覺得被告不會是神失常了吧，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個瘋子。

聶妍道：“審判長，我的當事人患有分離轉換障礙，也就是人格分裂。剛遭了巨大的心理創傷，的記憶混，現在這種況，有可能是間歇失憶了。”

審判長有些生氣，他提醒道：“辯護人，法院是很嚴肅的地方，請不要隨便編故事。”

“審判長，我已經提供了一份神鑒定報告，這份鑒定報告是由司法中心的四名神病專家和兩名心理專家一起出的，這份報告有很強的權威。報告證實，我的當事人的確患有分離轉換障礙。”

聶妍重點強調了權威兩個字，繼續說道：“我的當事人屬于完全的神病人，案發時，于無法辨認并控制自己行為的狀態，所以我申請對我的當事人做無罪辯護！”

公訴人反駁道：“就算被告患有分離轉換障礙，也只是間歇神病人，你怎麼證明投毒的時候是于不清醒狀態？”

“公訴人，是你認為是間歇神病人。誰提出誰舉證。所以，你需要提供證據證明，投毒的時候，我的當事人于清醒狀態。”聶妍舉起手中的鑒定報告，“這份報告能證明，我的當事人是個神病人，的神狀態極其不穩定，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審判長宣布先休庭擇日再進行重審，他們需要重新對陸甜的神狀態進行評估。

方睿住聶妍，“聶妍，你很清楚，陸甜本沒有分離轉換障礙，你讓陸甜裝病是違法的，而且……”

“方睿，不是我說有病的，是那些神鑒定專家說有病的，”聶妍打斷方睿的話，“我只是拿出了那份權威的報告而已。”

“你可以用這個幫陸甜減刑。”

“法律不配審判陸甜，”聶妍角出嘲諷的笑容，“陸甜讓我問你們，你們已經知道了所有真相，你們覺得真的有罪嗎？”

陸甜覺得這個世界很不公平。小時候被自己的親姑父猥，但是沒人給主持公道，甚至沒人譴責那個禽，但那些鄰居卻不斷對進行婦辱，說是太漂亮的問題，導致被猥。

沈圓圓被林謙杰強，沒有人為主持公道，無數的陌生人用最惡毒的話辱沈圓圓，最終得跳樓自殺。

是在犯罪嗎？只是在為年的自己復仇；也為那個無助跳樓的沈圓圓復仇。

試過讓法律審判林謙杰這樣的人渣，事實證明不行，那麼只能讓那個人渣接的審判。

方睿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聶妍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后離開了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