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毒檢測的結果出來了。

沐眠匯報道：“死者的毒藥是四亞甲基二砜四胺，俗稱毒鼠強。它是一種無味、無臭、有劇毒的狀。人類的致命劑量只需要7至10毫克。

中毒的臨床表現為強直、陣發搐，伴神志喪失，口吐白沫，全發紺18，類似癲癇發作持續狀態，并可伴有神癥狀，嚴重中毒者搐頻繁幾無間歇，甚至角弓反張。

我們還在有毒的那杯酒里檢測到了一些沒有溶解的泥土，很可能是毒鼠強里的雜質。”

小張疑道：“毒鼠強已經全面止生產和銷售好多年了，兇手怎麼可能獲得這種毒藥？”

“四亞甲基二砜四胺的質很穩定，即使過個幾十年也不會分解。”沐眠解釋道，“有可能是之前生產的。”

方睿皺眉，“這樣的話，我們很難從毒源手調查了。”

沐眠繼續道：“林謙杰和王小雅雖然都中毒了，但是林謙杰中毒的程度更深，王小雅中毒程度更淺。如果送醫及時的話，王小雅是有機會搶救回來的。

命案現場一共有四個酒杯，我們在其中一個酒杯里檢測到了毒鼠強的分，其他三個杯子沒有檢測到毒藥分。四杯酒的分是一樣的，是同一種酒。

現場發現的酒瓶里，沒有檢測到毒藥；其他食和容也沒有檢測到毒藥，這證明毒藥很可能是直接下到杯子里的。”

方睿道：“這樣看來，兇手應該有的投毒目標。兇手應該沒想要毒死所有人，不然就把毒藥下到酒瓶里了。”

沐眠又展示了那個藥瓶：“藥瓶里的藥是壯藥。藥瓶上只檢測到了林謙杰的指紋，這瓶藥應該是他的。這里面沒有檢測到毒鼠強的分，里面的藥應該也沒有被替換過。”

小張驚呼道：“不是吧，林謙杰那方面不行？那他怎麼還能強那些孩？”

陳雪白了小張一眼，“這是壯藥，他只是不太行，又不是完全不行。沒準他就是因為這個自卑，心理變態了，所以才總想著強無辜孩。”

“他真是個變態！他這麼有錢，有病怎麼不去治，反而對無辜的孩下手？”

案發那晚，游艇上一共有四個人：死者林謙杰和王小雅；報案人陳冬冬和許琴。

陳冬冬是林謙杰的助理，他跟王小雅是人關系，當晚也是因為他的關系，王小雅才能上游艇。

許琴是林謙杰新找的朋友，兩人在一起大半年了，一直分分合合，但是一直沒分手功。

當時林謙杰贏了司，他本來想大辦一場的，但是他的繼母停了他的卡，勒令他低調一下。林謙杰一氣之下，就開著自己的游艇出海了。他以前也經常開著游艇出海。

方睿打算先給陳冬冬做筆錄，沐眠表示也要一起去，因為有些事需要問他們。

方睿先讓陳冬冬陳述案發過程。

陳冬冬回憶道：“當時我們都在喝酒，林心不太好，他就喝得有點多。我們也陪著他喝。但是喝到一半的時候，林就倒地了，他整個人在搐，里吐出白沫，非常嚇人。

又過了一會，小雅也倒地了，也跟林一樣全搐，我怎麼，都不理我。

我跟許琴嚇得半死，我們還以為下一個倒地的就是我們，但是我們等了半天，什麼反應都沒有。我趕把游艇開回碼頭，然后報了警。”

“林謙杰跟王小雅喝了一杯酒嗎？”沐眠問道。

“這個……他們……”陳冬冬表很尷尬，支支吾吾道，“我們當時玩游戲，小雅輸了，懲罰就是用給林喂酒。這算喝一杯酒嗎？”

“喝的那杯酒是誰的？”

“林的。”

沐眠跟方睿換了一個眼神：看來，兇手真正的目標是林謙杰。王小雅會中毒而死，很可能是因為那個無聊的游戲。

“你們喝的酒是一樣的嗎？”沐眠問道。

“是的，牙買加朗姆酒。”陳冬冬道，“林最喜歡這款酒。我們也就陪著他喝。”

“他有服用藥的習慣嗎？”

“沒有吧。”

“你確定？”沐眠拿出那瓶在命案現場找到的藥，“那這是什麼？”

“我……我也不知道。”

方睿雙手抱在前，“提供假口供是要判刑的，你知道吧？”

“應該是壯藥，我從國外幫他買回來的，效果很好的。”陳冬冬立馬代了，“他對那方面有點自卑，所以喜歡使用那種藥。”

“案發那晚，他有吃藥嗎？”沐眠問道。

“沒有吧。那晚林心不太好，他沒興致。他應該沒吃藥。”

方睿問道：“許琴跟林謙杰是怎麼認識的？他們關系好嗎？”

“王小雅介紹他們認識的。許琴是個輔導機構的老師，上有點藝氣質，再加上上道的，很會哄人，所以林很喜歡。不過，林有很多朋友，只是其中一個。”

方睿和沐眠又給許琴做了筆錄。

許琴長得很漂亮，但膽子很小，說話結結的，“我也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謙杰和小雅就突然暈倒在地上，還渾搐，樣子相當恐怖，就跟癲癇發作了一樣。”

方睿問道：“你跟林謙杰是怎麼認識的？”

“小雅介紹的。我以前在小雅店里兼職，一來二去我們就了朋友。后來就介紹我跟林謙杰認識了。我喜歡林謙杰的，就跟往了。”

沐眠問道：“案發那晚，林謙杰的酒是誰幫忙倒的？”

“大部分時候，是王小雅倒的。對謙杰很熱。還借著游戲，強行跟謙杰接吻。”許琴道，“警，會不會是王小雅下的毒？”

“你為什麼懷疑？”

“你們別看王小雅看著沒心沒肺的，但是還是重的，以前跟陸甜關系很好的，經常一起吃飯逛街。陸甜出了這樣的事，肯定對謙杰有怨恨。畢竟發生這樣的事，也有的責任。”

方睿又問道：“林謙杰跟陳冬冬的關系怎麼樣？”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覺得沒有人自愿給別人當狗子吧，他肯定對謙杰有些怨恨。而且謙杰平時沒借他錢，如果謙杰死了，那他可就不用還錢了。”

“那許小姐你呢？你覺得你跟林謙杰的關系怎麼樣？”

“我嗎？我不他，也不恨他，我跟他在一起就是圖他的錢。我肯定是不希他死掉的，不然我去哪里找這樣大方的金主？”

出了問詢室，方睿對沐眠道：“你覺得下毒的人會是誰？”

“他們好像都有嫌疑。我們需要先找到兇手的下毒方式。”沐眠說道。

方睿想起那個白藥瓶，分析道：“兇手會不會把毒藥做壯藥的樣子，然后放到藥瓶里。林謙杰可能有把毒藥放到酒里的習慣。案發那晚，他放進去的就是一顆毒藥丸。”

“如果藥是膠囊的，那有這種可能。但林謙杰的壯藥是沒有膠囊包裹的，如果里面放了毒藥丸，它跟其他藥丸混在一起，那麼它就會在瓶子里留下痕跡。我們可以檢測出來的。”

方睿又猜測道：“如果那顆毒藥的外面是正常的壯藥，里面是毒鼠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