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眠剛到辦公室，就聽到了小張和陳雪在談的八卦傳聞。

有些意外，但是又覺得合理，他們兩個都那麼喜歡說話，肯定很聊得來。

陳雪看到連沐眠都一臉吃到大瓜的表，就知道，謠言是不可能止于智者的！

“眠眠，你要相信我，我跟小張沒有談。”

沐眠的眼神有些茫然，不解地問道：“可是你跟小張警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啊！”

“……我有嗎？”

“你跟我說話的時候，是這樣笑的。”沐眠僵地模仿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

“我明明是很甜地對你笑，你模仿得一點都不像！”

“你對小張警笑的時候，咧得很大。電影里的主角就是對著男主角這樣笑的。” 沐眠又模仿了一個哈哈大笑的表。

自閉癥干預項目有一項，是讓自閉癥患者看治療師選擇的電影，并寫下觀后。

沐眠的電影清單里有幾部電影。看了很多次都看不懂，倒是讓記住了主角的笑容。

笑算是人比較外顯且正向的緒，所以這也是沐眠最能識別的緒。

陳雪陷了自我懷疑：跟小張純潔的同事不會真的變質了吧？

葉澤明那起縱火案偵破之后，特殊罪案組清閑了一段時間。

“方睿，有個案子我覺得比較棘手，能不能移給你們特殊罪案組？”隔壁刑警支隊隊長李隊找到方睿，“我覺得只有你們能搞定！”

方睿問道：“什麼案子？”

“一個強案。害者是一名網紅，所以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我們需要盡快破案。但是事有點復雜，這個案子不是那麼好查。”

方睿沒有猶豫，直接讓對方把案件資料都給他。

方睿看到犯罪嫌疑人的名字：林謙杰，江州市首富的兒子。難怪李隊著急忙慌地把案子甩給他，看來是不想惹麻煩上。

小張使勁給方睿使眼，但還是沒有阻止方睿接下這個案子。

“老大，你傻啊。李隊這明顯就是想甩鍋啊！就算破案了，我們也撈不到什麼功勞。但要是我們沒查出真相，或者查出的真相不符合公眾的推測，那我們要被罵死了！”

方睿的腳步頓住：“小張，我們當警察是為了維護正義，不是為了升發財的。”

小張默默地閉上了。方睿是有資格說這個話的。方睿的父母都從政，他家里人的職位都不低，如果不是方睿執意要當警察，他完全可以有更明的未來。

“可是也不能什麼案子都接啊。”小張無聊地打了個哈欠，“這樣的案子又不復雜，沒點挑戰。”

害人陸甜，是某平臺的一位妝博主。案發那天，林謙杰以跟陸甜談商務合作為借口，進陸甜家，并對實施了強。

法醫已經對陸甜進行了檢查。在陸甜的道里提取到了，并證實是林謙杰的。

陸甜上有很多抵抗傷，這間接證明是在不自愿的況下，被迫與林謙杰發生了關系。

林謙杰已經被帶到了審訊室。

林謙杰長得還行，但是整個人流里流氣的，他的角烏青，是陸甜在反抗的時候用花瓶砸的。

他穿著一件很花哨的襯衫，斜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表很囂張，無論問他什麼，他都說，在他的律師過來之前，他有權保持沉默。

看到方睿進來的時候，他愣了一下，下意識坐正了一點。但是臉上依舊掛著輕蔑的笑容。

“喲，這不是我的老同學方睿嗎？你看你混得，當個小警察有什麼意思？你出來給我當保鏢吧，我一個月給你開個幾萬塊的工資，這不比你當警察賺得多？”

方睿抬眼，輕飄飄地看向他：“你確定？”

“誒呀，我就是開個小玩笑。”林謙杰立刻慫了。他很清楚，如果不是方睿穿著這警服，方睿早就把他揍了一頓。

林謙杰跟方睿是同學，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同校，嫉惡如仇的方睿從小就看林謙杰不順眼，平時沒揍他。

“方睿，這個案子你不用查了。我跟陸甜是，我本沒強，是跟我鬧別扭了，才會報警抓我。不信你去查查，我有好多人證證的！”

方睿打斷他的話：“我問什麼，你答什麼，請不要過度陳述！”

“你不要搞得那麼嚴肅啊。我又不是真的強犯！”

方睿冷漠地看著他。

“行行行，你問。我肯定會一五一十地回答你的。”

“你描述一下案發那天的況。”

林謙杰道：“那天我給陸甜接了一個品牌推廣，我就去家告訴這個好消息。

我們本來就是嘛，我那方面的需求又比較高，后來自然而然地就發生了關系。

誰想到陸甜搞了個仙人跳，竟然告我強，我真的冤死了！”

“既然是自愿的，上為什麼有抵抗傷？”

“誒呀，人嘛，上說著不要，但其實就是口是心非。這是趣！”林謙杰掃了一眼小張，又看向方睿，“你們兩個都是，哪懂這些啊？”

“你說你跟在談，有證據嗎？”

林謙杰往后靠，出相當篤定的笑容。

“證據多的是，我的律師已經在收集了，等會他就會送過來給你們。方睿，這個案子你不用查了，我的律師會把證據都提給你，你就等著寫結案報告吧。”

林謙杰的話剛說完，他的律師就過來保釋他。

林謙杰的律師王力，他是本市最有名的刑事律師。

傳言他打司從來沒有輸過，連殺人案他都敢做無罪辯護，而且最后還勝訴了。不過他一般只為有錢人打司，因為他收費格外貴。

“方警，我想這些資料可以證明我的當事人與陸士是關系。”王律師穿著一黑西裝，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眼鏡，看起來很專業。他遞給方睿一個文件袋。

方睿接過那個文件袋，有點沉，里面裝滿了照片。

這些照片拍的都是林謙杰和陸甜，有他們一起出海，在游艇上拍的照片；有他們一起出小區的照片；還有他們穿裝的照片。

這些照片的場景很多，但是主角都是林謙杰和陸甜，而且照片上的陸甜表很自然，不像是被脅迫拍下的。

“方警，你慢慢看，我先帶我的當事人回去了。”王力很快就走完了保釋流程，他著急把林謙杰帶走。

林謙杰挑釁地朝方睿揚了揚下，“方警，我走了哦！”

走廊里有個氣質很好的中年人在等他。

林謙杰看到，整個人都有些張，他慢吞吞地走過去，喊了聲：“媽，你怎麼來了？”

那個人是林謙杰的繼母江云。沒說話，直接甩了他一掌，“丟人現眼！”

林謙杰的拳頭握得很，但卻不敢反駁，反而賠笑道：“這次是我被那個人算計了。下次不會了。”

沐眠從辦公室出來，恰好看到了江云，整個人呆住。

這個人跟照片上的媽媽幾乎一模一樣。

……是媽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