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佳樂了發干的，咧開笑了：“葉澤明就是惡貫滿盈遭報應了，不然怎麼會輕輕那麼一撞，他就死了呢！”

“你確定是撞到工作臺上？”方睿再次重復道。

“這個問題重要嗎？人是我殺的，我承認，你們要怎麼判就怎麼判，不要再問我了！”

方睿暫停了審訊，出了問詢室，去找沐眠。

“沐眠，你之前說，死者腦部有一道生前造的傷口。那道傷口是怎麼造的？”

沐眠找出尸檢報告，翻到那個創口的照片。

“是撞擊傷。據創口的形狀推斷，那個重應該是橢圓形的，我猜測是一座雕塑。不過很憾的是，我并沒有在命案現場找到那個兇。”

“有沒有可能是撞到了工作臺邊緣造的？”

“不太可能，如果是撞到工作臺的邊緣，創口的形狀不太可能是橢圓形。”

“謝謝你。劉佳樂在說謊，人很有可能是葉澤靈殺的，劉佳樂在替頂罪！”方睿拍了拍沐眠的腦袋，拿著那份報告就走了。

沐眠愣了一下，不太開心地提醒方睿：“拍腦袋會長不高的。還有，死者……”

然而方睿已經走了。

果然是個格急躁的人！不過沐眠知道，方睿等會還會過來找。

方睿再回到問詢室的時候，劉佳樂已經進了拒絕回答任何問題的狀態。

方睿的眼睛盯著劉佳樂，“殺害死者的，不是你，而是葉澤靈，對不對？”

“關澤靈什麼事？人是我殺的，我認罪！你們還想怎麼樣？”

“那請你重新回答一下，葉澤明是怎麼死的？”

“我說了，我那時候很生氣，就推了他一把，他撞到了工作臺上，沒一會兒就死了！”

“但是我們法醫的鑒定結果可不是這樣，”方睿拿出尸檢報告，把那張照片展示給劉佳樂看，“這道傷口，明明是撞到地板造的。你連死者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確定人是你殺的嗎？”

劉佳樂馬上辯解道：“我當時太慌了，是我記錯了。我現在想起來了，他的頭是撞到了地板，發出了很清脆的聲音。”

“我剛才是騙你的，其實是撞到一座雕塑上造的。”方睿對著劉佳樂道，“你本不知道案件的細節。兇手不是你，你只是想幫葉澤靈頂罪，對不對？”

“兇手是我，人是我殺的！我是傻子嗎，我怎麼可能給葉澤靈那個賤人頂罪！我恨不得連一起殺了！”

小張不由得有些同劉佳樂了，當狗當到他這個份上也太卑微了。

“葉澤靈不喜歡你，喜歡的是哥哥。”小張忍不住提醒他，“就算你替葉澤靈頂罪，也不會喜歡你的！”

劉佳樂氣得握拳頭，繼續保持沉默，似乎篤定，警方無法證實，當時把葉澤明推倒的到底是葉澤靈，還是他劉佳樂。

方睿道：“劉佳樂，你的計劃很完，但是你知道為什麼我們還是猜出了真相嗎？是因為葉澤靈。是一口咬定死者是被人謀殺的，是堅持要我們調查的。”

劉佳樂的眼睛瞬間瞪大，似乎被雷劈了似的，整個人呆住了。

“你覺得為什麼要這麼做？”

劉佳樂依舊不說話。

“如果你的計劃功了，你們都無罪，那麼葉澤靈就會被你用這件事威脅，的后半輩子都要到你的控制。相反的，如果案子被偵破了，你一定會為自愿為頂罪。這樣葉澤靈既功罪，又可以擁有自由的人生。”

“不，你胡說，澤靈不可能這麼對我的！”

方睿繼續攻心：“這麼看來，葉澤靈可比你聰明多了。這個計劃才做完犯罪。”

劉佳樂神快要崩潰了，但是他還是維護葉澤靈：“澤靈不是故意的，不小心推了他哥哥一下，誰知道會這樣。只是過失殺人。”

“那你們為什麼要制造火災和炸？”

“這一切是我的主意。我們那時候太慌了。后面我們冷靜下來，又被巨大的利益所蒙蔽了。

葉澤明他給自己買了保險，益人是澤靈。但如果被保險公司知道了是澤靈殺死了葉澤明，那澤靈一分賠償款也得不到。葉澤明欠下的那些錢也沒辦法償還！

我們制造火災的目的是為了讓葉澤明的尸盡快被發現，這樣保險公司才會給我們賠償款。”

劉佳樂詳細地代了作案過程：

葉澤靈發現他哥哥沉迷賭博并欠下巨額債務的時候，整個人都崩潰了。對著他哥哥發了很大的脾氣，并在葉澤明安的時候，用力推開葉澤明，沒想到他沒站穩，整個人撞在了桌子上的一個巨型雕塑上。

葉澤靈驚慌失措地離開別墅，但是在別墅外遇到了前來要債的劉佳樂。劉佳樂看到葉澤靈整個人很慌，就問發生了什麼。得知葉澤靈失手殺死了葉澤明之后，劉佳樂立刻表示，他會幫葉澤靈理好這件事。

劉佳樂平時很喜歡看推理小說，所以他腦子里迅速出現了很多理尸的辦法。

他本來是打算把尸分小塊，藏進一批石膏雕塑里。他先是用刀剁掉了葉澤明的生，并且為了泄憤，他還用錘子砸壞了。可是當他看著淋淋的傷口時，他又害怕了，不敢對葉澤明進行分尸。

但是他又想到了一個更巧妙的方式。

他先是跟葉澤靈一起，把葉澤明的尸放進冷凍柜里，并調最低的溫度，這樣尸就不會腐爛，法醫也就無法判斷，葉澤明到底是哪天去世的。

他讓葉澤靈偽造葉澤明的聲音，每天給葉澤明的同事、朋友打電話，偽造葉澤明還活著的假象。

案發那天凌晨，他把凍冰雕的葉澤明放到靠窗的位置。那個位置可以模糊看出是葉澤明，但又讓人看不清楚細節。這樣可以進一步強化葉澤明是六月十二日去世的假象。

然后他離開別墅，故意在圖書館找了個正對著監控的位置，這樣他就有了充足的不在場證明。

他之所以故意離開之前的住所并躲起來，是為了多一重保障。那就是如果警方調查出真相，他就可以更好地替葉澤靈頂罪。他很葉澤靈，不想讓到一點兒傷害。

六月十二日那天，他布置好點火裝置，并且故意在工作臺附近堆積了很多油漆桶和松油，并把所有窗戶都關閉，這樣火災發生時還可能引發炸，進一步破壞尸。

按照他的設想，消防人員會當一場普通的火災理。就算有人產生懷疑，尸經過火燒，警方也很難判斷出尸是被冷凍過，更沒辦法確定死者準確的死亡時間。

但意外出現了，調查這起案件的警察們很厲害，他們剝繭，一點點靠近真相。

葉澤靈從保護的那名警的口中得知，警方已經確定葉澤明是被謀殺的，并且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

葉澤靈把這件事告訴了他。他立刻策劃了一起當街襲擊葉澤靈的戲，這樣警方的調查視線就會轉移到他上，一旦東窗事發，他就可以很合理地替葉澤靈頂罪了。

他的計劃很完，確保了葉澤靈一定能夠罪，沒想到讓他計劃失敗的罪魁禍首是他心心念念要保護的葉澤靈。

劉佳樂面如死灰。他知道葉澤靈不他，卻沒想到葉澤靈竟然這麼惡毒。果然，他們兄妹兩個都是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