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五個孩子,因為張燕芬懷孕時營養不良,又天天遭李永的恐嚇和打罵,導致孩子早產,剛出生就沒氣了。
張燕芬本來是在坐月子的,聽見李永要把早產去世的嬰兒拿去喂豬,是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讓孩子面的下葬。
所以才會出現在香燭鋪。
可惜,還是被李永發現了。
姜慈問:“盼盼,你小妹妹的嬰魂還在家里嗎?”
嬰靈一旦心懷怨氣,變惡嬰,殺傷力堪比惡鬼,會親手殺了生母和一切不讓他降世的人。
盼娣搖頭:“小妹妹剛出生就斷氣了,我沒看見有魂兒。”
姜慈若有所思。
看來,張燕芬的第五個孩子注定是活不了的,因為就沒有靈魂去投胎,所以生下來就死了。
也好,至沒再造孽,多一個無辜的靈魂。
盼娣帶著來到舊廠區老房子。
老遠就聽見樓上最破的那間房子里傳來男人的打罵聲。
“賤人!你是不是看上賣死人用品的那個臭小子了?”
“他都能當你兒子了!你他媽的還去勾引人家,你要不要臉啊?”
“不安分的爛人,老子打死你!”
盼娣臉一急:“他又在打媽媽了!”
樓上傳來哐當哐當的打砸聲,夾雜著人虛弱的求饒。
姜慈迅速上樓,一腳踹開破木門。
只見張燕芬瑟瑟發抖的蜷在角落,服被撕爛了,瘦骨嶙峋的上只掛著一件破著好幾個的,子也被撕得開叉,上邊沾滿了男人拳打腳踢的泥腳印,依稀之中還有幾斑駁的跡。
頭發凌,滿眼絕的靠在墻角,淚水無聲的流下,劃過鼻青臉腫的臉龐。
李永里叼著劣質香煙,氣吁吁地坐在張燕芬的對面,聽到門倒下的聲音,一臉猙獰地回頭:“誰他媽踹老子家的大門?”
看見是個一黑,材纖細的,他習慣的吐了口痰,出油膩至極的邪笑:“小妞,你上門賣的嘛?走錯門了吧,不過你踢壞我家的大門,跟我睡一覺,算是你的補償了。”
“媽媽!”盼娣哭著撲到張燕芬的邊。
可惜張燕芬看不到,只是用力的轉過頭來看向姜慈:“快……跑!”
李永本就不是個東西,吃喝嫖賭樣樣都會。
黑年輕,長得又白生生的,擔心李永大發不放過人家。
姜慈緩緩走進屋里。
本就不大的屋子煙霧繚繞,酒氣熏天,地上全是煙頭和空了的酒瓶子。
旁邊的小桌子上放著李永喝了一半的二鍋頭。
“喲,還真是送上門來的啊。”李永笑得更猥瑣輕佻了,出咸豬手就想姜慈的屁。
砰!!
姜慈沒給他一點機會,抄起酒瓶子重重的砸在李永的頭上。
李永腦袋瞬間開瓢,睜大眼睛流不止的倒了下去。
“你,你殺人了——”張燕芬一臉驚恐的道。
姜慈漫不經心的了兩張紙拭濺在手上的鮮,淡淡一笑:“死不了,我控制著力度呢。”
“你先去穿好服吧,這里給我理就行。”
姜慈掏出那能聯網的老人機,查詢了第四院的電話打過去問到池澈的號碼后,又給池澈打過去。
池澈本來拿著滋水槍在澆花的,聽到姜慈找他,立馬扔槍走人。
“去哪?”薄寒舟見他興得跟猴子似的躥出去。
池澈一臉神的微笑道:“神在召喚我。你不懂,拜拜了您嘞!”
他一路上都很激,直到趕到目的地,看見倒在泊里的男人,才恍然大悟,哭喪著臉崩潰地道:“姜大師,你該不會殺了人,想讓我幫你毀尸滅跡吧?”
“我是醫生,我不是幫兇喂!”
姜慈氣定神閑道:“給他理一下傷口。”
“啊?”
“我嫌臟,所以你來。”
池澈:“……?”
好吧,姜大師只需要噠就行。
臟活累活他來!
他回車里取來醫藥箱。
“好家伙,他頭骨都被你干裂了,得送去醫院照片子好好檢查才行啊。”
“不用,死不了的,你隨便給他起來就行。”
姜慈正說著,換好服的張燕芬出來了,后還跟著個小不點。
池澈出門前順帶把見鬼符揣兜里了,一眼看見是半明狀的盼娣,在看看鼻青臉腫的張燕芬,他頓時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他是家暴男啊!”
“媽的我最恨家暴男了,自己沒本事就拿人撒氣!姜大師,這種人救他干嘛啊,就應該把他剁碎了喂豬!”
“嗯,好主意,不過為時尚早。”
張燕芬渾止不住的發抖,對姜慈說道:“姑娘,你快跑吧,等這個畜生醒來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還有你的家人……”
提到家人,就想到被李永打斷,至今還癱在床上的老父親。
姜慈問:“為什麼不尋求幫助?”
張燕芬一臉絕道:“能找的我都找過了,可人家都說是家事,讓我們自己調節一下,最多就是讓他寫個保證書,再關幾天,可是等他出來,他還是會把我往死里打……”
“我逃過很多次了,每次被他找到,他只會打我打的更厲害。”
“他還威脅我,如果我再跑,他就殺了我全家再自殺……”
張燕芬捂臉痛哭:“我恨不得殺了他!”
忽然一頓。
是啊,現在這個畜生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了,為什麼不殺了他,徹底解啊!
張燕芬想到這,趕拿起剛才姜慈拿過的酒瓶口,把指紋得干干凈凈,再自己握了上去。
池澈被這番作弄得傻眼了:“你要為了這樣一個畜生賠上自己的一生嗎?”
“大姐,你千萬別想不通啊!”
池澈向無于衷的姜慈,“大師,你快勸勸大姐啊,殺人是要償命的!”
姜慈沒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張燕芬。
盼娣也不想母親變殺人犯,一個勁的想搶過酒瓶子,但小手從穿了過去。
張燕芬看著只剩下一口氣的李永,滿眼恨意道:“我的人生從嫁給他的時候就已經被他毀了,還有我的孩子……們應該快快樂樂的長大,可是因為我這個當媽的懦弱無能,保護不了們……”
抖著手握酒瓶碎片。
鋒利的玻璃片對準了李永的心口。
“這個畜生,他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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