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有點懵:“難道不是嗎?”
“今晚的事,明明是貴人了委屈,按理說,陛下應該去聽雨閣安。”
“可陛下不僅沒有,還去了貴妃娘娘那里看大公主,這不是沒把貴人放在心上……”
良妃嘆道:“陛下那是為了保護貴人呢……”
“帝王是九五之尊,想寵哪個人,向來是隨心所。至于被他寵的宮嬪,會不會遭人嫉妒、陷害,并不在帝王的考慮范圍。”
“若他依舊不管不顧,隨著自己的心去聽雨閣,就證明對貴人也只是一時新鮮;可他卻會在意自己的寵,會不會給帶去危險,可見是真的對貴人上了心……”
“所以,你要謹記禍從口出,否則總有一天,本宮也救不了你。”
若離討好道:“是,奴婢謹記娘娘教誨。”
“滿宮誰不知道,娘娘的子最是溫和寬容。能跟在娘娘邊伺候,真是奴婢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可奴婢還是不明白,宮里的人那麼多,陛下為什麼獨獨那麼喜歡貴人呢?”
良妃欣賞道:“的容貌在后宮雖不是第一,可通那魅的氣質,卻是無人能及的。子又聰慧機敏,進退有度,陛下怎麼會不喜歡?”
“連本宮都很喜歡呢。”
……
在沈知念看來,還是學習協理六宮的時間太短了,對冷宮的掌控不夠。
否則上庶人讓侍衛帶火油和火折子的時候,就該發現了,又怎麼會讓對方把放火的事付諸行。
雖然最終沒出大事,但沈知念吸取經驗,再次待了管事幾句,以后有任何靜,都要第一時間向匯報。
回到聽雨閣,菡萏道:“小主,秋月已經把熱水燒好了,奴婢服侍您洗漱吧。”
沈知念坐在了榻上:“不急。”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應該是唐太醫當值。小周子,你去太醫院,讓他來為我請平安脈。”
之前是時間太短了,就算懷孕了,脈象恐怕也不準確,現在時機已經到了。
而且才在冷宮被上庶人“驚嚇”過,喊太醫來請平安脈,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奴才遵命!”
菡萏他們已經習慣了,每次小主說“請唐太醫來為我請平安脈”,就代表有事要待。
肖嬤嬤問道:“小主,您是懷疑上庶人背后,還有人指使?”
沈知念點了點頭:“但這也是我的猜測罷了。”
“不管是那個侍衛,還是上庶人,直到臨死前都沒有吐半個字。就算真有幕后黑手,也查不出什麼了。”
如果真的懷孕了,便要將大部分力,放在肚子里的孩子上,又要對付柳如煙。實在沒辦法耗費太多心神,去追查一件查不出的事。
橫豎上庶人的計謀沒有得逞,冷宮也被安排得沒有疏了。幕后之人若再出手,正好甕中捉鱉!
不多時,唐川便提著醫藥箱,冒著嚴寒趕過來了:“微臣給小主請安,小主吉祥!”
“不必多禮,起來吧。”
唐川眼中噙著的關切:“微臣聽小周子說,小主在冷宮被上氏嚇著了,可是有哪里不適?”
沈知念揮手示意眾人都下去,只留下菡萏、芙蕖和肖嬤嬤在,才將手臂了出去:“我并沒有哪里不適,只是有一事不明,還唐太醫為我解。”
唐川似乎猜到了什麼,心一時間有些復雜,將帕子搭在沈知念的手腕上,為號脈。
過了良久,他才將手收了回來,退后兩步拱手道:“恭喜小主!賀喜小主!小主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孕了!”
菡萏和芙蕖都是一愣,不敢相信地問道:“真的嗎?!”
“唐太醫,我們小主真的有孕了?!”
唐川含笑道:“微臣剛才細細查探了,小主的脈象甚,如滾珠走玉盤,遇喜之事千真萬確!”
“且小主康健,胎象無虞,無需喝安胎藥。只等度過前三個月,胎象便穩了。”
肖嬤嬤欣喜道:“小主近日總是犯困,奴婢們原以為是冬日易疲憊的緣故,不曾想竟是有喜了!”
三人齊齊上前道:“老奴/奴婢恭喜小主!賀喜小主!”
沈知念上輩子便知道,自己是易孕質,對懷孕的事早已有了猜測。
雖然不像他們這麼驚喜,心中卻也十分高興。
“這是好事,都起來吧。”
“只是深宮驚險,我暫時不打算讓別人知道,我懷了孕的事,等晚一些再一起賞賜你們。”
肖嬤嬤含笑道:“小主言重了。事關皇嗣,本就應該謹慎些。”
唐川語氣堅定:“微臣亦會守口如瓶!”
沈知念著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眼底閃過了一抹算計。
不會主害別人的孩子,更不會傷害自己的孩子。卻可以想想,怎麼利用懷孕的事,讓帝王對的更上一層樓。
直接告訴他,帝王雖然會欣喜,卻達不到刻骨銘心的效果!
下一步要怎麼走,還得好好思慮……
沈知念問道:“唐太醫,我之前讓你盯著柳如煙的肚子,你可有什麼發現?”
“微臣正準備明日一早,將此事稟報給小主,小周子就去了太醫院。”
“哦?這麼說,你真有收獲?”
唐川道:“負責給柳貴人安胎的太醫,說康健,胎象也十分穩固。是藥三分毒,所以也不必喝安胎藥。”
“有孕之人雖然要避免食用有活功能的藥材,卻可以量吃一些活的食,比如菠菜、紅棗、黑豆等等。不僅不會對和胎兒造傷害,還可以促進循環,緩解孕婦因為虛引起的頭暈,以及水腫等不適癥狀。”
“但柳貴人的膳食,對這些東西的把控極為嚴苛,甚至到了不正常的地步……”
沈知念眉頭一:“你是說……負責給柳如煙安胎的太醫說了謊,的胎象其實十分不穩,甚至有極大的可能流產?”
“不。”
唐川凝重道:“微臣曾經去往塞外學醫,知道有一種藥,可使子月事停止,出現喜脈。”
“但一旦吃下活之,累積的月事便一起到了,看起來就像流產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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