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嬤嬤將手中的冊子遞了過去,恭敬道:“回小主,已經整理好了。老奴正想給您,蘇公公就過來了。”
沈知念接過仔細翻看起來。
其中有一部分宮,到了二十五歲放出宮去了;另一部分宮、太監,因為疾病或其它事死亡了;剩下的都在后宮的不同地方當差。
但不是所有跟柳太嬪有過關聯的宮人,都是的暗棋,不然先帝時期,豈不是要稱霸后宮了。
沈知念要做的,就是從這份名單里,分析出哪幾個人,是柳家留給柳如煙的底牌。
肖嬤嬤道:“小主,慧兒七歲宮,教導們那一批宮規矩的,是柳太嬪宮里的掌事宮,劉嬤嬤。”
“慧兒先是在花房當差,后又陸續被調去了如意園和四執庫。直到陛下登基,才被撥去晚香閣伺候孟答應。”
“這原本沒什麼奇怪的,可老奴卻查到,當年柳太嬪去世后,劉嬤嬤出宮那日,慧兒去送行過。由此可見,兩人關系匪淺。”
“至于小北子……從明面上來看,他和柳太嬪沒有任何關聯。”
“但經過調查,老奴發現他在辛者庫服苦役的時候,曾得過一場風寒,險些死了。后來不知怎麼竟好了,可太醫院并沒有為他治療的記錄。”
也只有像肖嬤嬤這樣,在前伺候過,還在宮里待了幾十年的老人,才能查出這些年代久遠的事。
“嬤嬤,元寶,你們辛苦了。”
兩人立即恭聲道:“為小主辦事,是老奴/奴才的分之事,小主言重了。”
沈知念思索道:“若孟答應是被人陷害的,那慧兒和小北子必定是柳如煙的暗棋。只要從他們上手,必能剝繭找出真相。”
肖嬤嬤遲疑了一瞬,才道:“可是……小主,慎刑司已經結案,慧兒和小北子也死無對證了。憑我們查出來的這些事,并不能證明慧兒是柳貴人指使的。”
“至于小北子,更是跟柳貴人扯不上關系……”
沈知念冷哼了一聲:“凡是做過的事,必定會留下痕跡!”
“慧兒是死了,可劉嬤嬤不是還在宮外養老?若兩人真是柳如煙的人,小北子必定也和劉嬤嬤有過關聯。”
“我即刻修書一封,讓父親調查劉嬤嬤。芙蕖,你派人把信送出去。”
芙蕖恭聲道:“奴婢遵命。”
沈知念剛放下筆,小周子就回來了,行完禮道:“小主,幸好您有先見之明,擔心有人借機生事,讓冷宮的管事把有的地方都理好了。”
“冷宮剛剛居然失火了,還好因為您的待,院子里的幾口大水缸每天都有人破冰,并確保里面的水是滿的。巡邏的侍衛又盯得,剛發現煙霧就去把火撲滅了。”
“不然冷宮偏遠,等從其它地方取水過去,恐怕都燒完了……”
沈知念心頭一沉:“此事是意外,還是人為?”
“冷宮的管事已經在調查了。”
沈知念起道:“備轎!”
菡萏連忙拿起披風追上去,披在了沈知念的肩膀上,怒道:“若此事是人為,背后之人也太可惡了!天寒地凍的,還要讓小主跑去那麼偏遠的地方。”
芙蕖也很生氣:“豈止?年關馬上就要到了,這個節骨眼上若發生火災,是大大的不吉利!”
“小主剛開始學習六宮事宜,若接手的第一件事,就出了這麼大的紕,以后就別想掌權了。”
宮人們不慶幸,還好小主謹慎。
冷宮偏遠,沈知念的暖轎走了許久才到。
這里雖然是由負責的,但柳貴妃和良妃攝六宮事宜,出了事也過來了。
“嬪妾參見貴妃娘娘!參見良妃娘娘!”
沈知念剛行完禮,后竟傳來了李常德的聲音:“陛下駕到——!!!”
眾人心中一驚,連忙行禮:“臣妾/嬪妾見過陛下,陛下萬歲!”
見到南宮玄羽,沈知念已經可以確定,冷宮險些失火的事是人為!
宮中失火雖然是大事,可冷宮又不是什麼重要的地方,柳貴妃和良妃協理六宮,過來也就罷了。帝王政事繁忙,又是萬金之軀,竟也踏足了這里。
很顯然,是有人故意通知了他們,為的就是把事鬧大,好治一個無能的罪名。從此以后,六宮的權力就與無關了。
不僅如此,帝王對寄予厚,卻這麼無能,也會影響圣寵。
幕后之人的用心真是歹毒!
“都平吧。”
“謝陛下!”
南宮玄羽的目,下意識落在了沈知念上。
幾日不見,似乎清減了一些,眼瞼還帶著淡淡的青。
是聽雨閣的宮人伺候得不舒心,導致沒休息好?還是險些被人栽贓殺死陳答應的兇手,影響到了的心?
帝王自己都沒意識到,對妃嬪向來只有寵,沒有的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會在無意間關心這個人。
南宮玄羽將這些緒藏得很好,淡聲問道:“朕聽聞冷宮失火了,貴人,這是怎麼回事?”
帝王之尊,本不需要涉足這樣的地方。但想到冷宮如今是的管轄范圍,帝王放心不下,立即擺駕過來了。
看到柳貴妃也在這里,南宮玄羽甚至懷疑,是不是貴妃后悔了,不想讓貴人跟著學習六宮事宜,所以故意整了這一出。
柳貴妃心里卻冒出了一甜。
陛下雖然在跟貴人說話,卻忍不住看了一眼,果然陛下最的還是。
沈知念道:“回陛下,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嬪妾就趕了過來。”
“幸好自從貴妃娘娘讓嬪妾負責管理冷宮,嬪妾就命管事在水缸日日除冰,這才沒有釀大禍。”
“不然辜負了陛下和貴妃娘娘的期,嬪妾定心難安……”
良妃溫和地笑了笑,夸贊道:“冬日里,水缸上面都會結厚厚的冰層。雖然有專門負責除冰的小太監,但宮里的水缸那麼多,他們總有顧不過來的地方。”
“像冷宮這麼偏僻的位置,通常都是被忽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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