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白?”皇后眉頭微皺,非白來得未免也太快了一些,快到還來不及將蘇影審問一通。
“影兒難道犯了什麼事?”夜非白的聲音冰冷得毫無波瀾。
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朝著蘇影過去,蘇影捧著茶跪在地上,茶杯上方冒出汩汩熱氣。他的眼底不由地出自責、疼惜的神,他沒有保護好。
皇后冷聲道:“爲兒媳,卻對本宮不孝。”
蘇影眼中一抹冰冷一閃而過,臉更是可憐兮兮,拿著茶杯的手晃了晃。
夜非白馬上就察覺茶水不對。
夜非白漆黑的瞳孔宛若黑夜中的鷹隼,鷙而肅殺,他直接揚手將蘇影手中的杯子打飛,發出砰地一聲響。
杯子著皇后的耳邊飛過去,茶杯中的水全部濺溼了華麗的袍。
皇后只覺得耳垂一抹刺痛,的眼睛兀然瞪大,驚恐地看著夜非白,麗的臉龐上充滿了怒氣。
的手指指向夜非白,聲音氣得抖:“你反了你!”
夜非白冷笑了一聲:“想必母后忘記兒臣與您說過的話。”
“你……”
“孃親……”
“孃親……”
就在這個時候,蘇小睿和夜小念從外面跑了進來,飛快地跑到蘇影的旁。兩隻小包子將跪在地上的蘇影扶起來,“孃親,您沒事吧?”
“孃親沒事。”蘇影搖了搖頭,孩子稚關切的臉龐令覺得心,手了兩個孩子的臉。
蘇小睿下意識地握起蘇影的手,他看著的手心通紅一片,甚至還燙出了水泡,他的眼中不由浮現出晶瑩的淚。
蘇小睿擡頭看向皇后,漆黑的眼中帶著一抹憎恨:“皇祖母爲何要欺負孃親?小睿以後再也不理皇祖母了!”
皇后一怔,說起來對兩個孩子也是有的,聽到小睿的控訴一時竟不知道如何接話?
“剛纔皇祖母說孃親對您不孝,不知道孃親如何對皇祖母不孝?據孫子所知,孃親向來對皇祖母恭恭敬敬,不敢有半分愉悅。”夜小念著皇后的眼眸滲著寒意。
“皇祖母貴爲皇后難道就能爲所爲了嗎?您不喜歡孃親,就可以隨意找個由頭對又是責罰,又是關暴室的嗎?”蘇小睿哼了一聲,“我要告訴太祖母去!”
皇后臉變得更難看,此刻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就是因爲面前這個人,的兒子、孫子竟都用這樣的語氣來指責!恨恨地瞪著蘇影,面目猙獰。
夜非白冰若寒潭的眼神淡淡地從皇后的臉上掃了過去,他的脣角微抿,拉住蘇影的手轉就走。
他的子倨傲頎長,全散發出一種迫人令人無法直視的氣勢。
夜非白走了兩步又停住,他慢慢地轉過頭來看了皇后一眼,眼眸幽深詭異,泛起妖邪般的芒。他聲音異常冰冷:“無論是誰都不許欺負我的王妃,否則必千倍百倍奉還!”
兩個孩子也用一種仇視的眼睛看著皇后,隨後就跟著爹爹孃親離開了鍾粹宮。
皇后看著他們一家四口離去的背影,氣得整個人跌坐在椅子上,的口悶悶得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幾乎不過氣來。
是皇后,是夜非白的親生母親啊!他們竟敢如此與說話!
皇后臉上出現盛怒,究竟雲嬪那個賤人告訴了蘇影什麼,那封信……
皇后將桌上所有的茶瓷被全都掃到地上來,猶不解氣,更是將所有能砸的東西全都砸得稀爛。
崔嬤嬤聽到靜,忙從外面趕了進來,看著狼狽不堪的宮殿,連忙上前拉住皇后:“皇后娘娘,您息怒啊!”
皇后重重地著氣:“這個賤人,本宮必讓死無葬之地!”
“皇后您要忍耐,大將軍已經啓程趕回來了。”
皇后的一下子就安靜下來,眼底繾綣一片。
回去的馬車上,夜非白握著蘇影的手一言不發,繃著一張俊臉。隨即,他才慢慢說道:“往後不必進宮向請安,也不必去見。”
蘇影點了點頭。
夜非白心疼地將的手拉到脣邊,輕輕地吹著:“還疼不疼?”
蘇影搖了搖頭。
“不必忍著。”夜非白一字一頓地說著,他拉過的手仔細認真地親吻每一手指,作而充滿了溫。
兩個孩子看到爹爹對孃親做出那麼親暱的作,下意識地用小手捂住了雙眼,蘇小睿忍不住地從指裡往外看,小微咧著笑意。
蘇影看到小睿那好笑的樣子,突然覺得有點囧,飛快地將自己的手從夜非白的手裡了回來……
於是,夜非白狠狠地瞪了一眼蘇小睿。
回到府邸之後,夜非白命下人拿了燙傷膏仔細地替蘇影塗抹。蘇影看著他輕的作,不由道:“那日那封信應當是雲嬪給我的。出這麼一手,是想讓皇后誤以爲我掌握了什麼把柄。”
“……嗯。”
“雲嬪是連死都要拉上一個墊背的。”後面的話,蘇影沒有說出來,皇后之所以殺害的孃親,還多翻兩次地追殺柳容華,只怕就是爲了這個。
現在很好奇,究竟這是怎麼樣的一個,會令皇后嘶聲力竭,完全失去了往日裡的優雅。
這段時間無論是宮裡還是朝廷都發生了不事,夜非白好不容易空閒了幾日,就帶著蘇影和五個孩子去了農莊,他想去度度假,散散心。
上次從農莊回來,還是三隻小小包子出世的時候,春暖花開。而如今過去的時候,天氣逐漸轉涼,進秋季。
農莊裡好些蔬菜瓜果都了,到都是收的景象。
如今天氣轉涼,想來溫室種植馬上就要開始了。
農莊裡的農戶見到王爺和王妃過來都很高興,看到幾位小爺笑小姐長大了不,都紛紛送上讚和祝福。
有農戶甚至興致地將培育的新品種拿給蘇影看,蘇影一看,臉上也出了欣喜的神,這些樸實的農戶倒真的種出了不的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