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倒是溫和的很,總是笑著迴應,可說出的話雖溫卻也疏遠。
此時,突然有人提議道:“公主,我有一個建議,園中景緻這麼好,不如大家來作詩,看看誰做的好,如何?”
大公主微微一想,這想法很是不錯,贊同的點了點頭:“甚好,各位不妨盡盡興,也讓本公主一飽耳福。”
各位小姐得了機會自是想在公主和夜非白,以及晉面前好好的表現一番,都各自做了首小詩,雖然押韻倒也無特別出彩之。
最後只剩下蘇鸞和蘇影兩人未做。
蘇鸞一臉淡定,蘇影則是低頭喝著自己的茶。
趙雲暖對蘇鸞蘇影兩人痛恨至極,見兩人都未作詩,諷刺道:“蘇家的兩位小姐,怎麼都做不出詩來麼?蘇丞相可是以文采聞名天下的啊!”
蘇鸞笑了笑,似是有竹,又似有些愧:“鸞兒不才,只作了一首詞的上半闕,怕是要拿出來獻醜了。”
蘇影眸一閃,眼底一抹嘲諷的笑。
這一笑自然落到對面夜非白的眼中,他眼中閃過一興味。蘇影這蔫兒壞的丫頭,又出什麼招了?
大公主和言道:“無妨,只是興致之作,你說出來便可。”
蘇鸞清清嗓子:“那鸞兒獻醜了。鸞兒所作的這首詞上闋是:佇倚危樓風細細,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煙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
蘇鸞輕輕的嗓音一落,衆人怔了片刻,猛的回過神來,不由地鼓起掌來!
不過是個子,竟能做出這樣的好詞來,不愧是蘇家的三小姐啊!
與蘇鸞好的一些子馬上奉承道:“只怕我們先前做了那麼多首都比不上蘇小姐這半首。”
就連大公主都溫婉地笑著:“不愧是蘇丞相的兒,當真了不得。非白,你說是不是?”
夜非白神淡淡:“還行。”
蘇鸞聽到夜非白對的肯定,心裡越發得意,臉也漸漸地瀰漫上一抹緋紅。
這是昨日無意間撿到的詞,可惜只有上半闕,想著可能有用,便背了下來。
出了事的消息並沒有外傳,如今讚之聲四起,蘇鸞心裡滋滋的。
那件事如今就這樣揭過去了,只要名聲大噪,就會爲京城之中最炙手可熱的世家千金,到時候求娶的人自然會數不勝數。
先前提議的那個子又道:“既然這首詞沒有下闋,大家不妨試著對對看?”
這提議一出,大家的興致都被釣了起來,各自開始努力對著下闋,就連公主和夜非白也在腦中默默思索起來。
晉淡淡的笑著,細細的琢磨了這半闕詞,輕輕搖了搖頭。
衆人對了許久卻依舊無果,紛紛搖頭敗退。
漸漸的有人將目放到了蘇影上。
都是蘇丞相的兒,不知道能不能對的上。
永寧伯爵府的二小姐舒寧好奇地問:“蘇二小姐,你對這首詞有什麼看法嗎?可是能對的出來?”
蘇鸞得意的看了蘇影一眼,溫溫的說:“二姐姐,有話就說,不必對妹妹客氣的。”
蘇影擡起頭,看向衆人,頗有些爲難:“這……三妹妹這首詩做得極好。”
衆人都知蘇家二小姐平日足不出戶,興致怯懦,這次也不知是走了什麼運,竟然被指給淮王,如今瞧見這副模樣,也不像能對得出來的,紛紛失了興致。
晉卻是饒有興致的看了蘇影一眼。
剛纔他聽到蘇影開口,就知是先前花叢邊敢對淮王發脾氣的那個勇敢子。
他仔細打量,發現長相極,安安靜靜地,可眼底瀲灩,有著一抹人的彩。
他眼中的興味越來越濃,他總覺得這位蘇二小姐上藏著很多。
蘇鸞心裡得意,傲慢地揚起下頜:“二姐姐那裡定然有了不得的詩作要問世了?”
這話一出,衆人反應過來,在座的只有蘇影還未作過詩了。
趙雲暖見扳不倒蘇鸞,便將矛頭對準蘇影:“是啊,蘇二小姐還沒作呢。”
蘇影爲難道:“各位作的極好,影兒才疏學淺,這便算了,免得貽笑大方。”
“莫不是蘇二小姐本就作不出詩來吧?這可大大的辱沒了蘇丞相的名聲呢。”趙雲暖毫不讓,步步。
夜非白不自覺的輕皺了雙眉,不悅地掃了趙雲暖一眼。
大公主看了看趙雲暖,微微皺了皺眉,復又看著蘇影,笑道:“蘇二小姐不妨說來聽聽,大家都只是圖個興致罷了。”
蘇影見推辭不過,只得開口道:“那影兒這就獻醜了。”
頓了頓,蘇影的聲音響起:“清明雨紛紛,行人慾斷魂。酒家何有,遙指杏花村。”
晉看著蘇影的目中興致越發濃烈,他端起一旁的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
蘇影的話音剛落,蘇鸞卻像是被嚇到了一般,忽然哎喲一下,接著急忙捂住,似有什麼難言之。
衆人本覺得蘇影的詩做的很不錯,卻見蘇鸞的神異樣,不由得問道:“蘇三小姐這是怎麼了?”
衆人直覺應是蘇影的詩有問題。
果然,蘇鸞將捂著的手拿下,支支吾吾的不肯說,被問得急了,這才吞吞吐吐道:“二姐姐這首詩,鸞兒曾在父親的書房看到……”
這話一出,衆人的神都異樣了起來,看著蘇影,眼中都含著一鄙夷。
更有甚者,小聲嘀咕起來。
“自己不會作詩也就罷了,居然還抄自己父親的詩出來顯擺,真是有辱門風!”
“丟人現眼啊!”
“都說這個蘇二小姐不學無一無是,看來果真如此呢!”
蘇鸞聽見低低的議論聲,脣邊的笑意一閃而過,卻連連擺手:“不是的,不是的,是我弄錯了,二姐姐不是抄父親的詩,不是這樣的……”
驚慌的模樣越發讓人覺得這是在蓋彌彰,衆人不由的對蘇影又厭惡了幾分。
趙雲暖不由冷笑道:“還以爲蘇二小姐多有能耐呢,不過是個抄襲的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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