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馬上拉著蘇林風道:“老爺,妹妹只是丟了銀票,心裡著急罷了……”
蘇林風怒氣衝衝指著蘇夫人:“還有你,不是讓你沒事待在房間不要出來?出來做什麼?一出來就弄得府裡飛狗跳,烏煙瘴氣!你給我回去好生待著!”
蘇林風朝堂上的事本就繁忙,回家還要被家裡的這些瑣事煩心,對蘇夫人這個當家主母自然是越發不滿起來。
蘇夫人被喝的臉蒼白,經不住往後退了一步,看起來馬上就要倒下了。
蘇林風不再理,轉而向蘇影道:“影兒放心,有什麼事只管與爹爹說。”
“謝謝爹爹。”蘇影低垂著眼眸,怯怯的應道。
爹爹這樣一通指責,倒不好讓夫人和武夫人給斟茶道歉了。
“扶夫人回房。”蘇林風話一出口,林嬤嬤急忙將蘇夫人扶了出去。
蘇林風留下再安了蘇影幾句,也離開了。
屋只剩下蘇影,綠痕和紅波三人,其餘的下人們被打發了出去。
蘇影將臉上的淚痕拭乾,哭了這麼久,眼睛可有些酸了。
“怎麼樣了?”蘇影淡淡問道。
綠痕滿臉興:“被我打暈放在自己房間了,哼!”
紅波一臉的疑,綠痕就解釋了一通,原來那丫鬟趁混了室,將銀票藏在枕頭下,卻不想綠痕就躲在屋,剛出了房門,就被綠痕打暈了。
綠痕說的得意,紅波卻是一臉的擔憂,看著蘇影問道:“那還要留著麼?”
“留著,只當做我們還不知道罷了。”蘇影沉聲道。
若是貿貿然除了,只怕很快會又有人其他進來,還不如這樣,敵明我暗。
蘇影眼眸半瞇,閃過一抹寒,今後的日子,怕是要更警惕了。
蘇夫人與武夫人的合謀落空,武夫人又因爲蘇林風那句“外人”覺得被下了面子,氣得好一陣子不來蘇府,而蘇夫人又是再一次被足。
一時之間,蘇影又得了幾日閒。
蘇岫知曉此時之後,麗的眸中迸出失落又惱怒的神,竟連武夫人都奈何不了,就憑著那副弱弱,我見猶憐的模樣,父親都已偏向那一邊呢!
這絕對不可以!
蘇岫自上次見過淮王后,俊邪魅的模樣就深深的刻在了的腦海中,每想起來一次,就越發嫉妒蘇影一分,憑什麼這樣的好事都被撈到了,憑什麼?
本來正在作畫,突然沒有了興致,將手中蘸了墨的筆丟出去。
上次本是存著將蘇影誆出蘇府,到時候自己在路途中好做手腳,卻沒想到了個釘子。
蘇岫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腦中又不期然的浮現了那張俊的臉,高貴優雅,璀璨如星。那種思念像毒蛇一般纏住,纏得幾乎不過氣來,若是他娶的是,那該多好!
不,他本來就到是的!
都是因爲蘇影,才阻擋了他們的緣分,如果蘇影不在了——
或者不再貌了,看還拿什麼來裝可憐!
蘇岫的眼眸閃過冰冷的詭計之。
被栽贓銀票的事一晃過去好幾日。
翠煙那日醒來發現自己居然睡在自己的房中,心中實在是不解,不過後來發現一切如常,才稍稍鬆了口氣,只以爲自己太累了睡著了也不知道。
可當從其餘人那裡得知了銀票一事失敗,驚得臉都變白了。
那段時間如驚弓之鳥一般,整日裡都驚驚的。如此過了幾日,見蘇影待與之前無異議,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心中帶了幾分竊喜。
見翠煙重新淡定下來,恢復了之前的那副伶俐的模樣,蘇影脣角微彎,就是要這樣,若是太警惕了就不好玩了呢。
這日,蘇影吃完早點在院子裡散步,突然見到綠痕急匆匆地朝走過來:“小姐,大小姐又來了!”
蘇岫?上次還沒有絕了的心思麼?
蘇影的脣角綻出一淺笑,轉朝著外院走去:“是麼,那去看看吧。”
蘇影到了外院,就見蘇岫正站在水池旁,著池中蘇影心飼養的魚兒,不覺有些神,而翠煙立在一旁伺候著。
蘇影看到翠煙時眸一閃,不過很快了過去。
“姐姐來了怎也不現知會妹妹一聲,也好讓妹妹好好準備一番。”蘇影臉上帶著些微的暗惱,似乎真是兩姐妹間親暱的抱怨一般。
蘇岫聽到蘇影的聲音,臉上下意識地閃過一厭惡,隨即換上一幅親熱的模樣。
走過來拉住蘇影的手,異常親熱地說道:“妹妹不嫌姐姐叨擾就好。妹妹的子可是大好了?”
蘇岫的一派做作自是落在了蘇影的眼中,蘇影稍稍斂下眉,眉宇間藏著激:“已經好多了,謝謝姐姐的關心。”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這位蘇大小姐這是又要出什麼幺蛾子呢?
“妹妹怎麼如此生分,咱們是姐妹不是,關心妹妹是應當的。”蘇岫一臉嗔地埋怨道。
蘇影心裡一陣惡寒,這話也虧說的出口。
不過論演技,蘇影也不輸給任何人,只見親親熱熱地攔著蘇岫的手:“姐姐說的是,這府裡也只有姐姐是真心關心妹妹的,妹妹激的很。”
綠痕的功力卻不及蘇影,憋得角微。
險些憋不住,綠痕將頭埋的低了,肩頭微微的搐,蘇影似有察覺,微微瞪了一眼。
蘇岫有事惦記著,並未注意到主僕二人的眉來眼去。
蘇岫突然仔細打量了蘇影一番,面憂心,關切道:“妹妹這幾日瘦多了,這氣有些蒼白。”
綠痕在心底嘀咕,簡直胡說八道!紅波通藥理,這幾日給小姐燉了補的湯藥,小姐如今臉紅潤,氣明明很好的很。
蘇影擡頭見蘇岫臉上的擔憂,微微一笑:“許是子未痊癒,過了這陣子就好了。”
“妹妹再過不久就要大婚了,若是以這樣的氣嫁過去,人家還以爲妹妹在蘇府過的不好呢!”蘇岫憂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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