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穿越過來的這十年,遇到危及命的次數不是一次兩次,如果不是這異時空靈魂,又有著不俗的後及察力,若是換原來的那位小姑娘,早就死上十次八次了。
話說,這蘇府的水還不是一般地深呢。
蘇影住的偏僻,而蘇夫人的正房卻是府中最好的地段,從芙蓉院到正房,蘇影一路行來走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
到了正房門口,約約聽到裡面傳來歡樂的聲音,在這府能笑得如此歡快的,也就只有蘇夫人的親生兒蘇鸞了。
綠痕掀了簾子,蘇影緩步走進去。
一進屋,蘇影就看見蘇夫人微瞇著眼斜倚在大榻上,腳邊一張矮椅,蘇鸞正坐在矮椅上一邊給蘇夫人捶一邊撒耍賴。
“給母親請安。”面上的事,蘇影一向做的很到位,以至於蘇夫人到現在都還以爲蘇影這丫頭懦弱愚笨。
蘇夫人只淡淡點了點頭,手中端著香茗,端莊而優雅地靠在墊上。
蘇鸞擡頭,目直視蘇影,忽然,笑了,走到面前,提著子轉了個圈:“二姐,你覺得怎樣?漂亮嗎?”
蘇影看著那子。
淡綠的窄袖流仙。
削肩窄袖,雙肩微立,細腰由略深的腰帶盈盈束起,窄窄的袖上多了一圈蕾花邊,看起來活潑俏麗。
這款是隨手所畫,並不是當最高端的奢侈品來賣的,不過看來,蘇鸞倒是將它當寶貝了。
這事兒了綠痕是知道的,蘇影怕餡,看了一眼。
綠痕接到自家小姐傳遞的暗示,垂下眼瞼,掩飾眼底的笑意。
蘇鸞這才清咳一聲,換上一副崇拜羨慕的眼神,驚奇地說:“哇,好漂亮的流仙,二姐穿起來真真是好看,不過這麼漂亮的子,想必價錢也不低吧?”
蘇鸞一副理所當然的表,高高揚起下:“當然貴了!你知道這裡哪裡買的嗎?是從‘姝’裡買的,價錢能不貴嗎?”
“是嗎?還是妹妹有福氣。”蘇影一臉的羨慕和慨。
“那當然。二姐,不過你就別想拉,這件服就是把你賣了,你也買不起!”蘇鸞滿足了虛榮心,反而趁勢打擊蘇影。
蘇影心裡覺得好笑極了,臉上卻是委屈的小表,似乎被打擊地垂下小腦袋,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
見如此,蘇鸞優越頓升,越發得意洋洋了,亮出手中的白金卡,張揚而得意道:“瞧見這是什麼了?白金卡!這可是‘姝’的白金卡呢!”接著,又故作愧疚:“瞧我,這跟你說的什麼呀,二姐應該連‘姝’都沒聽過吧?我跟你說這個還真是對牛彈琴。”
一旁的綠痕眼波微垂,眼底是掩飾不住的笑意。將雙手放在腹部,因爲此刻已經憋笑憋的肚子快筋了。三小姐真真是太好玩兒了,那張白金卡上的圖案還是綠痕設計的呢。
蘇影的表演卻極好,依舊用那張懦弱的臉,故作天真地問:“三妹,那‘姝’是什麼?姐姐我是真沒聽說過呢。”
蘇鸞的鄙夷地冷笑:“不知道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你這種份可以知道的。”
“哦。”蘇影委委屈屈地垂下小腦袋,似乎很是傷。
綠痕眼底的笑意越發濃烈了,好想知道,如果三小姐知道二小姐就是姝背後的大東家,不知道會是怎樣的表呢?真是好生期待啊。
家的小姐也是惡趣味,偏偏那樣戲弄人,將三小姐當猴子耍。不過卻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戲耍比任何遊戲都好玩。
見蘇影沒有趁機追問,傾訴十足的蘇鸞頓時不高興了,故作無奈地揮揮手:“算了算了,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上,我就跟你好好說說,也省的你出門的時候跟別人說起來什麼都不知道,到時候丟的還是咱們丞相府的臉面!”
“哦。”蘇影唯唯諾諾,又滿眼期待的小表,頓時取悅了蘇鸞,讓興致十足。
頓了頓,接著說:“這‘姝’商號現在可是我們東陵國最最賺錢的商號,每一個郡縣都有姝的分號,有傳言說姝公子看到地上十兩的銀錠都懶的去撿,因爲他彎腰的時間,所賺的銀子都比撿的多!”
看著蘇鸞興的小臉微紅,蘇影不覺有些鬱悶了。這都是誰以訛傳訛啊,雖然很賺錢,但也沒賺那麼多好不好?等等……剛纔蘇鸞說的是姝公子?
“姝公子又是誰?”蘇影心中猜到點什麼,試探地問詢。
“姝公子當然就是‘姝’商號的幕後大東家啊,你可真笨,連這都猜不到!”蘇鸞蔑視地白了蘇影一眼,“你怎麼這麼淺無知的,我跟你說,‘姝’公子可是紅榜四大公子之一呢!”
“呃?”蘇影一臉茫然,不過此時是真茫然。
紅榜是知道的,那是給天下英奇才排序的榜單,據傳榜上人都實至名歸,絕弄虛作假的。但紅榜上不是三大公子嗎?什麼時候竟變四大公子了?而這位“姝”公子又是如何上的榜?自己怎麼不知道?
蘇鸞一副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的瞭然表,道:“紅榜四公子,排名第一的是殺手組織‘暗閣’的幕後首腦,人稱幽靈公子,第二名是以城府謀略著稱的流雲公子,第三位就是當世神醫容華公子,至於第四位——”蘇鸞得意洋洋地瞥了蘇影一眼,“當然就是傳說中的姝公子啦。”
什麼時候,竟然被稱爲姝公子了?而且就算如此,跟蘇鸞有什麼關係?蘇鸞又得意個什麼勁兒?蘇影表示難以理解。
不過蘇鸞倒是很快給了解答,興地握拳,堅定道:“幽靈公子或姝公子,他們其中的一個必須得是我的!”
蘇影頓時覺得一陣惡寒,如果讓蘇鸞知道,心心念念要追求的姝公子就是自己,不知道會不會吐?蘇鸞吐不吐蘇影不知道,但是知道自己快要嘔了。
“哦?難道你見過姝公子?他長的怎樣?好看嗎?”蘇影一臉天真憧憬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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