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關于視頻里,我給蘇雨下藥這事,他更是毫不知!
他把我帶到那個店里面,又給我吃那種藥,是想要看看升級版的藥水,能不能讓我在沒有主觀意識的狀態下獨自回家。
他連我為什麼會在那里到蘇雨他都不知道。
更別說跟蘇雨一起串通起來,制造假真相害我!
他本不知道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蘇雨是兩年前回來后給他看的那個視頻,那時距離那天發生的事已經時隔五年。
他早就忘了那天的事,再加上我跟蘇雨平常就不對付,看不得蘇雨好,他下意識地就以為是我下藥害蘇雨。
完全不記得那天他有給我喂過藥。
簡單來說,我爸就是除了真喂過我那種藥,拿我試藥之外,其它的他一概不知。
蘇雨也不承認是故意謀劃這件事想要害我。
那天只是巧遇到我,跟我說話,甚至,當時事發后,都不知道是我下的藥。
是后來有人寄給那個視頻,才以為是我想要害。
但從未想過利用這視頻害我什麼。
要是想害我,早就害了,不會等到現在。
這視頻也不是放出來的。
視頻是我爸媽放出來的,要求我坐牢的也是我爸媽。
從頭到尾,都是表態不追究這件事。
本就沒有誣告陷害我。
也怎麼都算不上是誣告陷害我。
我爸媽一起急忙點頭認同這話。
沈言辭也力證,蘇雨真沒有想要我坐牢。
但,不管他們怎麼否認。
怎麼說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最后,他們都還是被拘留了。
誰主張,誰舉證。
在法律面前不能說,你說你不知道,你是無辜的你就是不知道,無辜的。
就好像之前,我說,我沒有做那樣的事,但有這個視頻在我就得被拘留,找出證據證明自己真沒有做這件事才能出來。
現在同樣道理,有這個視頻在,他們得證明,他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才能出來。
……
今天的天氣特別好,是冬天里難得的好天氣,
走出警局時,那明亮溫暖的都有些刺眼。
讓我這個在拘留室待了好幾天沒怎麼見過的人,一下子還有些不適應。
我本能用手擋住后,又放下來手,抬頭向湛藍的天空。
然后,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雖然在同一片天空下,可這墻外的空氣,就是甜。
自由。
人不失去自由,永遠不知道,自由有多珍貴。
老師是南方人。
雖然是個科學家,但也有傳統習俗在上,他在我上車前,拿下來個火盆點燃,讓我過火盆再上車。
意喻著,把臟東西都留下,干干凈凈地上車回家,趨吉避兇,變禍為福,從此遠離不祥,迎來新生。
本就覺得這半年來特別倒霉的我,立刻乖乖地火盆。
然后開開心心地帶著老師去吃大餐,慶祝我的新生。
吃完飯,跟老師約好,什麼時候請那幾位大佬老師一起吃飯,謝他們和他們的學生軍團后。
我回到家已經晚上11點多。
剛到我家樓下單元門口,就看到一個高大的影佇立在門口。
白天天氣不錯,但到了晚上,天氣還冷得很。
他應該是在外面站了很久,頭發上,眼睫上都結了霜,好像一夜白了頭那般。
看到我回來,他本能想沖我笑一下,但那張英俊的臉卻被凍得僵得有點不聽使喚。
他應該是在用苦計。
以前的我最看不得他痛苦一點,他不舒服,痛一分,我恨不得痛十分!
可現在。
我只是淡漠地看著他,沒有心疼,沒有不舍,沒有恨,沒有,沒有怨,只有涼。
比這冰冷的冬天,還要冷得涼。
看的他,心慌的都快要不過氣來。
“一一,你是不是對我特別失?”
可能是安好蘇雨,靜下心來,他有時間想起來,他誤會我下藥害蘇雨這事了。
“沒有。”我都不記得他這個人了,真談不上什麼失。
只是想要盡快斬斷跟他這個垃圾的關系。
想到這里,我不等他說什麼就道,“下個禮拜一剛好是冷靜期的最后一天,早上八點半,我們民政局門口見。”
“希你能按時守約,別讓我走到起訴離婚這一步。”
說完,我便繞過他,想要離開上樓。
他卻抓住我的胳膊。
“一一,你對我都失到這種地步了嗎?”沈言辭的聲音帶著幾分抖。
我看他的眼神太淡了,別說有,就連恨都沒有。
這樣淡得好像他只是一個陌生人那樣。
讓他特別特別害怕。
“一一,你恨我好不好?恨我好不好?”有恨就還有。
只要還有一的,他就還有挽回我的希。
此時此刻的沈言辭,終于真真正正徹徹底底地意識到,我想跟他離婚,從不是拿喬,不是擒故縱,我是真想跟他離婚。
真不要他這個人了。
這讓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抖。
相對于他的抖,看起來,整個人都快要碎了。
我只覺好煩。
還有好冷。
我現在只想趕回到我家,躺到我溫暖的被窩里。
我不耐道,“我恨你干什麼?”
“我現在只想跟你離婚,別的什麼都不想!”
“還要,麻煩你立刻馬上放開我,不然我報警了!”他有病想在外面凍著,隨他怎麼凍怎麼凍。
我可不想陪著他在這里多凍一分鐘!
“一一……”他還想說什麼。
剛好巡邏的保安走過來,我立刻讓保安幫我把他請出去,要是他不走,就報警請他離開。
保安早就看他大半夜大冷的天在這里站著,不像什麼正常人,所以,才會巡邏這里巡邏的特別勤快。
聽到我這話,立刻就上來請沈言辭離開。
若是他不離開,他可就要報警了。
沈言辭不想離開,他那樣看著我,“一一,我們好好談談好不好?”
他那樣想和我談,想得甚至都有些絕。
就好像曾經的我,那麼想要跟他好好談談,談談他為什麼突然這樣對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他要是不我了,我們可以好聚好散,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忽冷忽熱,這樣折磨我。
可。
不管我怎麼哀求他,他都不給我談的機會。
風水流轉到他上,我自是一樣不給他機會。
我那樣高高在上又冷漠地看向他,“我覺得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
“你別鬧了。”
他似是想起曾經無數次在我那樣苦苦哀求他,想跟他談談時,他是怎麼對我的。
臉一下子,煞白,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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