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思緒在他腦子裡一閃而過，總共用了不到兩息。

他已經很清楚之前產生的制約，不是不可以讓得手，而是不可以讓失。

只是長聖七顆魔心，哪怕失了一顆依然偏激無常。

他已經對一切明明白白，方才還躲避退讓，忽然又轉了念頭，開始步步。

薛寧眨眼之間被他在下，岌岌可危。

長聖紫眸下來，目沉沉道：「畏首畏尾不是我的風格，要得到就手，此時此刻便是最佳時刻，什麼願不願，厭惡或噁心，無所謂。」

難道不去惹，不斷遠離，就能得喜了嗎？

的審顯然是劍仙那一款，那他也不必委屈自己，最後心得不到也得不到，才是徹底的失敗。

他不要失敗。

「要讓你失了。」

長聖的角還在流，只是沒有一開始那麼洶湧，他臉上的跡因為寒冷的氣溫開始冰凍乾涸，像是詭異的圖騰，有種極宗教氛圍的驚艷。

「你說得一點都沒錯，我是魔，魔就是不可信，你選的都對，不然你絕傷不到我第二隻角，但也僅此而已了薛寧，一破綻換你一次，不劃算你也得認下。」

薛寧手腳都被控制，臉上卻不見慌。

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黑的發鋪在後，長聖有一瞬因為的目眩神迷。

「我真想得到你，和從前想得到天下一樣願強烈。」

長聖說這句話時語速很快，呼吸顯得有些急促，但沒人可以懷疑他話里的認真。

可惜薛寧是其中的例外。

絕對不會再相信這個傢伙一次。

袖之下，緩緩攥拳，目中有綠的一閃而過。

「你廢話太多了。」

和長聖比起來，薛寧語速極慢：「現在說這些還有意思嗎？難不魔神覺得，你這樣說，我會覺得是一種殊榮嗎？」

「只是為了給你點時間做心理準備。」

長聖俯下來，吻落下，被薛寧側臉躲開，只落在的頭髮上。

「讓你稍微有點時間學著接我。」

拳頭攥得更，目定在一片刻，忽然又將右手張開。

「給我時間？」笑出聲來，慢悠悠道，「說得也不算錯，你確實給了我時間。」

「但不是給我時間做心理準備接你，而是給我時間……」

「殺了你。」

四肢忽然被捆縛，長聖眉頭一皺，子被翻了過去，重重躺在地上，冰宮都因此震了震。

薛寧爬起來，噁心地拍了拍頭髮，才將目轉向被細藤用靈力捆得毫無掙扎之力的魔神。

長發全都散開，衫剛才被扯了一點，但不會暴什麼，所以也不去整理。

好整以暇地走到魔神邊，彎下腰，冰冷的目劃過長聖神莫測的臉，落在幫了自己的細藤上。

「多謝你了。」

似乎想一下細藤，但正事要，其他的都得推後。

長聖突然笑起來，睨著細藤的目諱莫如深：「天山騰妖？剛開靈智，靈力低微，竟也敢為你如此，真是讓我想起了另外一個人。」

「讓我想想，那隻天山騰妖好像死在了奢比引的里。」

長聖意味深長道：「現在這個，年歲看著似乎和那個死日時至今相差不遠。」

他本還想說什麼，音調卻變奏，轉為忍的悶哼。

因為薛寧已經又取了冰錐，開始一在長聖上找破綻。

不在拘泥於某個部位，而是廣撒網，只要將他上每一寸都傷了，那不就萬無一失？

最先下手的就是他幾次犯的地方。

薛寧一冰錐下去，長聖面上劃過震驚錯愕，不可置信。

「……你 ！」

薛寧開心地笑起來，笑音人，如花枝搖曳。

覺得自己肯定是跟魔神在一起幾天，有些跟他一樣瘋癲了。

他的濺在上，手臂上，還有一些在臉上，覺得再快活不過。

「還沒完呢。」

解決完了最要的，就開始轉向他的四肢，將他的手筋腳筋全部挑斷。

不得不說魔神真是皮糙厚，即便是天山上的冰錐也有些扛不住，薛寧用斷了四五冰錐才達到目的。

這些地方之中，沒有一是他的破綻。

原本薛寧覺得他不會將破綻放在很明顯的地方，所以在他引導之前，是沒有考慮過角的。

可角偏偏就是一破綻，那就先傷他最要明顯之。

只他或許也就存了那一個明顯的地方用來混淆視聽，沒有功。

「沒關係。」薛寧輕聲道，「捆了，千萬別讓他掙開。」

後面的話是對細藤說的。

即便看到薛寧眉眼帶，手段近乎殘忍腥的樣子，細藤好像也沒有什麼畏懼退。

它在這裡擁有靈力，哪怕很微，也比薛寧和長聖的狀態要好。

如果不是在關鍵時刻見到它跟來了，薛寧是不會被長聖推倒在地的。

只是在賣而已，好在打野靠得住。

既然它來都來了，盛難卻，也就記下恩，之後好好報答就是。

而長聖。

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一會兒的功夫，長聖上幾乎沒有一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