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於事無補,就讓他儘量如意一些。
溫也不想走,可著自己拉秦白霄離開。
屋子裡很快安靜下來。
秦江月緩緩睜開眼,盯著上方看了一會,突然意識到,之前思索著是不是縱容誰在他邊待上幾天,都會讓他在對方離開後覺得空空,現在他有了答案。
不是。
他真希這個答案能變「是」。
天大亮,從窗外投進來,又一天過去了。
秦江月著窗外的,沒人看得出他孤獨安靜的眼睛裡在想些什麼。
屋舍後面,薛寧冷靜了一下,到,也在慨。
「真好啊,又活了一天。」
秦白霄來找,聽到這樣的慨,眉頭皺在一起。
對上男主的眼神,薛寧立馬全副武裝,把小神托起來,隨時準備投擊。
小神:「……」行叭,誰讓它是的靈呢!
小神瞪起豆豆眼,隨時準備出擊。
秦白霄實在看不下去,別開頭道:「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
薛寧:「我不知道。」
秦白霄從前很和薛寧流,偶爾的流雖然令他噁心煩躁,卻不像現在這樣無語,好像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你不喜歡我大哥。」秦白霄直來直去,懶得兜圈子了,「不然大哥昨夜那個樣子,你不會一點都不擔心,還跑了出來。」
薛寧沉默下來,視線挪到別。
「你甚至不是個有良知的人,若是有,也不會直接跑出來。」
薛寧攥了小神,小神殼發,但不敢。
「我之前竟會覺得你是有一點真心在的,所以才留在這裡,可笑我居然會對你這種人的人抱有不切實際的期待。如今兄長有我和溫師姐照料,斷不會再留下你這個麻煩。」
秦白霄持劍立在那,用下達命令的語氣說:「你現在就離開這裡。」
劍刃翻出刺目的白,凜如霜雪,薛寧一點都不懷疑,但凡拒絕一下,秦白霄就會手,再不管什麼子不子。
當薛寧變敵人,就沒有了別。
……誰稀罕留在這裡!要不是無可去,時也運也,難道還願意賴在這裡人欺負嗎?
薛寧一肚子火,什麼都不想管了,大不了魚死網破,不活了家人們!
在開口之前,秦白霄的劍忽然回到鞘中。
不是秦白霄主收劍,也不是薛寧的氣勢嚇到了那把經百戰的寶劍,是秦江月來了,孑然一的一個人,卻擁有令男主本命劍駭然躲藏的氣勢,在他後,還跟著一臉擔憂的溫。
秦白霄愣愣回,有些無措地讓開路。
秦江月走過來,看都沒看弟弟一眼。
「兄長,我……」
「我知道你是好意。」
秦江月很打斷別人的話,總是會耐心聽人說完,是個極好的聽眾,雖然能夠讓他當聽眾的人寥寥無幾。
「但白霄,薛寧是我的未婚妻,這個地方在我真的死之前,還算是我的地方。」
秦江月這句話不長,卻說得很慢很費力。
秦白霄想扶住他,他能覺到他的無力,但秦江月躲開了。
他向薛寧:「過來。」
薛寧舉著小神的手早就放下了。
小神在的袖裡,看到握的拳頭。
「我讓你留在這裡,就沒人可以趕你走。」
薛寧並沒覺得多高興。
反而心更差了。
「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稀罕待在這裡?」
冷笑一聲,抿,死死瞪著秦白霄。
秦白霄握了劍,竟被瞪得有些張。
秦江月注視,見張口,可以預料到一定是要說負氣而走的話,現在如何能走?他心中難得因什麼而「急切」,氣一涌,眼前天旋地轉。
再站穩時,已經抓住了一隻手。
素白小,是薛寧的手。
看上去有些錯愕,顯然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
其他兩人也都呆住了,秦白霄手中劍差點掉在地上,溫臉灰敗,腳步不自覺往後退。
「……有些站不穩,勞駕了。」
秦江月這樣說了一句,算是解釋自己的行為。
可他冰冷的手放在掌心,手掌那麼大,與其說是在扶著,更像是牽著的手。
薛寧心跳加速,下意識去看他的眼睛,長發遮住他半張臉,擋住了他的神。
薛寧心跳得更快了。
他就這樣牽著,越過表尷尬錯愕的秦白霄和境難堪的溫,一路回到了房間裡。
門關上,阻隔了其他視線,薛寧依然沒有放鬆一些。
秦江月鬆開的手,手撐在門上息了一下,說:「我既答應了你,就不會食言,請允我兌現諾言。」
……這是說之前的承諾。
果然是個君子,更是個固執的人,他的口中絕對不會做出自己辦不到的承諾,一旦承諾了,就一定要兌現,哪怕剛才都不想要他兌現了。
薛寧張口想說什麼,在對上秦江月深邃的眼睛時又全都咽了回去。
對話擱置,新的一天就這麼在四個人難言的心緒中開始了。
秦江月不好,大部分時間需要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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