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夫人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但是心裡又好爽啊怎麼辦?
不行,為主母,得端莊穩重,不能笑,絕對不能笑。
姚氏在京城的人緣有多差,由此可見了。
直到的臉都快被打爛了,牙齒都掉了好幾個,黎憂才讓王進停下。
姚氏被甩在地上,疼得整個人都在搐,全是,還風,都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驚懼又怨恨,抖著手,指向黎憂,「你……竟……」
黎憂笑意清淺,「手指也不想要了嗎?」
姚氏下意識地收回手,看黎憂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羅剎。
「我……你……長……」
「衛國公夫人,難道你沒聽說過天地君親師嗎?君在前,親在後,太子妃是君,你是臣,別說你今日先出言不遜,挑釁東宮,就算沒有,太子妃罰你,你也得著。」
肅親王妃溫溫地開口,果斷就給衛國公夫人把罪名定好了。
挑釁東宮,犯上不敬,有不臣之心,就算太子妃殺了,都站得住腳,更別說只是賞幾掌了。
「肅親王妃說的不錯,衛國公夫人,君臣尊卑有別,你實在是太放肆了,怎可辱罵太子妃?你和衛國公不會平日裡就是這麼對東宮不敬的吧?」
慶郡王妃隨之附和,掩著,表故作誇張。
誰不知道,相比太子殿下,二皇子才是衛國公的親外甥。
這指不定啊,衛國公暗地裡怎麼幫著二皇子算計東宮呢。
第99章 倒霉的皇帝
姚氏敢坑,慶郡王妃轉眼就直接送一刀子,真當好欺負的。
衛國公夫人再蠢,卻也知道關於朝堂、關於奪嫡這些事是敏又敏,哪兒能隨便在這種場合說,搞不好就是全家死的那種啊。
「你……胡……」
恨恨地瞪著慶郡王妃,如果不是被黎憂打了個半死,現在已經撲過去,撕碎這個賤人的了。
慶郡王妃又笑著對黎憂道:「臣婦平日裡確實跟姐妹們玩牌,最喜歡胡了。」
這話既是表明了慶郡王妃不過是看衛國公夫人不爽,故意把事往大了說,但絕無對太子妃、對東宮不敬,或是有利用之心。
更不敢妄議奪嫡之事。
不過是為了活躍屋子裡死寂的氣氛而已。
隨著慶郡王妃話落,貴婦們也紛紛接話,笑語晏晏地奉承著太子妃。
都快把黎憂夸出一朵花來了。
而地上狼狽的衛國公夫人,已經沒人搭理了。
太子妃明顯是要殺儆猴,那們就該看著的看著,該記著的記著,該結奉承就繼續結奉承。
有些小心思也該收收了。
比如那些還對太子娶側妃納妾不死心的人家。
如果說禮親王府為京城上下的笑話這事給他們敲了警鐘,太子現在並無意納妾……他們還能惶恐中帶著最後一點僥倖。
傳聞太子妃是個良善心的,要是他們把太子妃給架上去,讓去跟太子殿下提這事的話?
他們又可得利,又能獨善其,豈非哉?
然而,地上姚氏淋淋的豬臉乾脆利落地打碎了他們的妄想。
太子妃心好欺負這種傳聞簡直就全是水分。
那些夫人們心中忐忑又慶幸,因為哪個沒眼提太子納妾,就會是第二個姚氏。
雖然們心裡不免腹誹太子妃過於霸道,但並沒人想做第二隻被殺的猴。
不過,們也不算太失。
沒能送兒東宮博一份從龍之功,以後太子登基,也是要選秀的。
反正大家暫時都是一個起點,也就沒什麼好爭好不甘心的。
相反,得罪了如今正得太子歡心的太子妃,那才是大大的不值得。
還不如好好跟太子妃打好關係,等以後,皇后之位不敢想,但四妃,乃至貴妃的位置可是名額有限。
誰不想自己的兒一飛沖天?
們的對手不是太子妃,而是在座的其他府邸。
想明白了,那些夫人們連忙掛起燦爛的笑容爭先恐後地奉承太子妃,就怕被其他人搶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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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憂自然看得出們的心思。
不過,並不生氣,也不在意。
人往高走,楚君羨站在這個世界金字塔最頂端,掌控天下生殺大權,著眾生前仆後繼地追逐他。
誰都抓住他攀登那名為權勢富貴的巔峰。
人之常,亦是如此。
有想法可以,但若想踩著往上爬,那就別怪反過來踏著他們的守住自己的地位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殿歡聲笑語不斷。
唯有衛國公夫人滿臉,悽慘地趴在地上。
然而所有人卻仿佛都看不到一樣,顧自談笑。
這樣的無視比起嘲笑譏諷更讓衛國公夫人不住。
並非蠢到無可救藥,自然知道京城那些貴婦看不上,覺得出卑賤,上不得臺面。
但那又如何?
只要衛國公府屹立不倒,只要是衛國公夫人,那些人就得對奉承著,誰也不敢得罪,誰也不敢指責。
也知道太子跟丈夫衛國公不和,跟衛國公府不來往,但不管他認不認,自己就是他的舅母。
他和他的妻子就是的晚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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