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覺得只要他一沒親自看著,就會被欺負。
真是愁死太子殿下了!
黎憂:「……」
雖然、但是,真的沒覺得自己被欺負了。
算了,大反派的思維不是一條小鹹魚能懂的。
他開心就好。
放完河燈後,廟會已經接近尾聲了,楚君羨打算帶黎憂去酒樓吃點東西後再回相國寺。
但黎憂站在一個餛飩攤位前,杏眸亮晶晶地看向他。
楚君羨:「……想吃就點。」
太子殿下平日是很潔癖沒錯,但他從前常年在外行軍打仗,哪兒有什麼條件挑剔?
因此,讓他坐在街邊小攤位前吃餛飩,也不是做不到的。
忽然,楚君羨眸幽冷地捻起兩片樹葉,朝著小巷暗急而去。
鐺鐺兩聲,像是冷兵相擊的聲響讓黎憂微微一驚。
「呵。」
暗傳來一道清越的笑聲。
一襲紅袍的年抱著繡春刀,漫不經心地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年容貌極盛,桃花眼瀲灩,紅噙著燦爛的笑意,一舉一給人一種天真貴又兇狠莫測的割裂。
「微臣時妖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妃。」
楚君羨冷漠地看著他,握著的小手,將護在側。
時妖?
黎憂詫異,自然知道這個名字。
東廠廠督,聞貴妃的心腹,在小說里也是位攪風攪雨的厲害主兒。
他怎麼在這兒?
楚君羨微微抬手,便裝的錦衛一個個涌了出來,將整條巷子封鎖,弓箭齊齊對準時妖。
只要太子殿下一聲命下,這位東廠督主的命怕是要留在今晚了。
「哎呀,這麼大的陣仗的嗎?得殿下如此看重,微臣是死而無憾了。」
時妖似被嚇到了,隨即誇張地捂著自己的心,那雙瀲灩的桃花眸卻對著黎憂眨啊眨,不停地放電。
黎憂:「……」
這位東廠督主是真不想要命了嗎?
果然,隨著楚君羨神變冷,數支箭羽朝著時妖而去,殺意凜凜。
時妖形如鬼魅,手上的繡春刀都無需出鞘,就輕易地躲開了箭羽。
他無奈地攤手,「就微臣說啊,太子殿下,您和貴妃娘娘能不能別不就打打殺殺的,咱們有話好說,和平、平和點行不?」
黎憂掩,忍住笑,這話明顯就是時督主前不久才被貴妃娘娘給收拾了。
時妖給了黎憂一個可憐的眼神,像是在說:你倒是別笑啊,管管你家太子殿下好不好?
黎憂無辜,是什麼給這位時督主錯覺,認為能管得住大反派的?
要不要這麼看得起呢?
楚君羨怎麼可能錯過兩人的眼神流,太子爺上的冷氣幾乎能冰封千里,看時妖的目就像在看個死。
時妖:「……」不是,要不要那麼小氣?
他不敢再作死地撥這位兇殘太子,忙舉手作投降,「停停停,太子殿下,冷靜冷靜,你再放箭,微臣要了,微臣真的要了。」
楚君羨:「……」
黎憂:「噗!」
好險沒來句「你破嚨也沒用的」。
楚君羨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讓搭理某些不三不四的東西,免得都被帶壞了。
黎憂:「……」這種教育家裡小孩要遠離壞孩子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時妖:好氣,但還是要保持燦爛的笑容。
給他等著……回去他就去找貴妃娘娘告狀,讓娘娘把太子妃召進宮住幾天,氣死這個小氣吧啦的太子。
不過,此時看著那些冷冰冰的箭頭,時妖決定大丈夫能屈能,老實代。
他理了理前襟,正經起來,「微臣來符林鎮是奉了皇上的命令,為了來尋禮國公走失多年的世子。」
禮國公溫霽是明德帝最信任的重臣,掌管十萬軍,守衛皇城的安全。
這些年,除了聞貴妃和東廠,明德帝能在楚君羨面前直腰板,就是因為溫霽對他的扶持和忠心。
溫霽其人,極重權勢,野心,忠難辨,但他對自己青梅竹馬的表妹兼妻子卻之如命。
兩人婚多年從未紅過一次臉,縱然禮國公夫人弱,溫霽也頂著宗族的力不肯納妾。
他們唯有一子,但十四年前,皇城大,僅三歲的小世子因奴僕的看護不力走失。
這些年來,溫霽夫妻從未有一日放棄尋找他。
近日,溫霽得到一些兒子的線索,但論找人的專業,還得是眼線遍布天下的錦衛和東廠。
錦衛如今被楚君羨掌控,而溫霽又效忠皇帝,他是瘋了才去找太子。
皇帝極為看重溫霽,便讓時妖親自出馬找人。
黎憂皺了皺眉,禮國公溫霽也是小說里一個頗為重要的角。
不過,當時看小說,主要看的是男主的拉扯,權謀部分只是一掃而過,沒太多去深究。
但是記得三皇子最後能上位,溫霽也有一份功勞。
且他好像因為喪妻喪子對楚君羨恨之骨,跟他作對。
黎憂忍不住看了邊的男人一眼,確實如他所說,他邊到都是敵人,仿佛誰都想要他死。
楚君羨對上跟新婚夜一樣奇奇怪怪的眼神,薄微,「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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