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太了,也不僅僅是因著這個緣由。
顧氏太子爺思來想去,罕見地覺得煩躁。
他乾脆撈自己的手機過來,低眼便見許多信息。
有顧母照例詢問他在哪兒睡的;也有小表妹怒發幾十個表包來抨擊他率先掛電話不搭理,以此來控訴的;以及--他的朋友群里,談及昨晚他為何不見人影的。
--「這有什麼,你們顧自己一個人開-房休息去了唄,又不是什麼稀奇事。」
--「顧延之不行啊,喝了那麼點酒而已,能醉這樣?」
--「顧太子爺,這兒有人說你不行。」
--「不過昨晚也熱鬧的,我聽人說,就咱們校花龍淼,跟個男的走了?」
--「不清楚,我都沒看見過?」
--「欸,這消息是從學校大群里傳出來的,們班有生直接在裡面問龍淼昨晚去哪了。」
顧延之長指微。
顧延之:「哪個大群?拉我進去。」
一眾哥們因為他的突然出現,嚇得不輕。
--「日上三竿,你終於醒了?」
--「我靠,你不是從來不進這種群的嗎,幹嘛呢這是。」
--「裡面四五百人,你進去做什麼,瘋狂暴自己的微信讓那些生來加?」
--「不愧是你,該不會是畢業了春心萌了吧。」
顧延之更加煩躁,他很是不耐煩。
顧延之:「快點。」
哥們說歸說,看他這樣,也真的將人拉了進去。
很快,顧延之親在裡面發了句話。
顧延之:「不用問了,昨晚我送龍淼回的家。」
此句話,驟然激起千層浪。
在畢業生大群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顧延之懶得應付更多,利落地退了群。
一眾哥們:「............」
這是什麼作?
畢業後的那個暑假很長,在龍淼看來。
酒吧聚會的那件事因著顧延之本人的解釋和回應,沒有讓人往龍淼被男人帶走之類的歪方向想,可這番舉措,惹來許多人私下裡的打探和疑。
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是怎麼一回事?
有心者覺得龍淼使了手段,攀上了顧延之,可畢竟不是當事人,怎麼也探不出半分口風來。
龍淼則是不關注這些,忙著照顧阿嚒。
年之時,阿嚒還沒這麼差,這麼些年來,一直盡心盡力地照顧,將拉扯人。
可畢竟歲數大了,加之年輕時候勞累過度,晚年頗有不順,腳也不便。
最近因著龍淼的悉心,阿嚒的臉緩和不。
「別人家的娃都出去玩,你整天守著我像什麼樣?」阿嬤拿出在枕頭低下的布兜,掏出錢來,雖是面額小的紙-幣,但也是厚厚的一沓,遞給龍淼,「囡囡,拿著錢買點喜歡的,你平日裡有空了也放鬆放鬆,別再去拍些小GG了,阿嚒給你存的有錢,夠你上大學了。」
龍淼笑笑,「可我現在不想出去啊,待在阿嚒邊不好嗎?」
其實比較貪懶,也習慣了獨來獨往,不願嘗試新的朋友,久而久之便這樣了。
「上回來看你的那個俊哥兒,什麼來著?」阿嚒被龍淼逗得由衷地笑,復又想起這陣子來找自家囡囡的男生來。
「顧延之。」龍淼應道。
自從酒店的事以後,他經常過來找。
有時候兩人在酒店裡做,上次則是在龍淼這兒的房間。
龍淼和阿嚒住的地方是平房,乾淨是乾淨,卻很簡陋。
以為他這樣的大爺會嫌棄,結果卻是--
顧延之弄得小小的板木床都發出不小的靜,顯然是滿意得不行,比在酒店的大床之上,還要激些。
收張自放,簡直是肆意極了。
而龍淼和阿嚒的房間離得遠,還是怕會被聽到,隨著他的頂-弄,萬般忍耐著。
那些天背著阿嚒床單,之餘,不是很想他過來。
結果顧延之那張向來帶有些許不耐煩的冷臉,在阿嚒面前,仿若萬逢春,冰雪融化,哄得老人家心舒暢,格外喜歡他。
每每都要喊他過來吃飯,有時候還親自下廚。
今天照例不意外。
用過飯後,顧延之站在橫蔽夜空之下的庭院間,「我接下來要出國了。」
龍淼聽了後,愣愣。
早就料到這一天。
「我知道。」龍淼點點頭。
顧延之大學在國外讀,常青藤聯盟前列的名校專業。
顧延之看龍淼這般反應,盯著,仿若能燙出一個來。
而後,他開了口,「我兩周回來一次。」
龍淼讀大學的四年間,因著長得過於招人,很是歡迎。
先前顧延之兩周飛回來一次,後續不知聽到了什麼,變了一周一次。
後來的一年,他學業繁重,不出時間,變了幾個月一次。
顧延之向來都很有抱負,在自天賦的給予之下,他很早便接了顧氏繼承人的培養,亟待回國,掌權顧氏集團。
不過再怎麼如何,即便見不到面,他也沒讓龍淼去過他在國外居住的地方。
龍淼不是會多問的人,也就從來沒問過。
畢業之餘,兩人不再分隔海洋兩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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