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這種懟人驕橫又理直氣壯的語句,終于打消了翡宴懷疑。
很像以前的個。
他終于收起探究眼神,語氣淡然地說道,“明日,無雨,但風會起。”
唐朝點了點頭,這次倒是有禮貌的道謝,“多謝。”
問到了結果,就趕著遠離翡宴。
匆匆地趕回到自己的帳篷,果然見到蘇子軒在帳篷等著。
故意假裝打了哈欠,“表哥,很晚了,你趕回去休息,我今天也好累。”
意思就是要洗洗睡覺了。
蘇子軒知道今天也去醫營,“朝,你明天不要去醫營那邊了,好嗎?”
匈奴軍開始猛烈攻擊,太靠近城門那邊不安全。
幸好他還不知道唐朝今天非常‘傻’地跑去扶人,否則他的語句就不會這麼好商量了。
唐朝點了點頭,”好,明天我不去醫營。”
去城墻。
“你沒騙我?”
“沒有!”
蘇子軒聽到唐朝這肯定的回答,他終于安心的離開了帳篷。
唐朝看著蘇子軒離開的輕松背影,眉眼和了下來。
快速的梳洗一番,躺在床上,想著遠在京城的兒子,也想了古淵,又想到了離開的大舅舅。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古淵答應會照顧小安安,他就會做到,唐朝不知為何,就是很相信他的話。
**
翌日,醫營。
戰場上的煙塵飛揚。
醫營帳外依舊一片忙碌。
大夫們正在給傷兵清傷、換藥,但人手顯然不夠。
“今天怎麼沒來了?”一名大夫抬頭掃了四周,”傷口又快又好。”
這大夫的語氣是滿滿的佩服。
旁邊一個年輕些的大夫抬起頭,冷哼了一聲,語氣中著幾分不滿,“人家是貴小姐,現在戰場這麼危險,當然不會來了。”
又不像他們幾個被押赴來這里。
另一個正在理傷口的大夫聞言,抬頭掃了他一眼,“是子,這段時間敢來這里幫忙已經很勇敢了,你別發這麼多牢。”
年輕大夫撇了撇,語氣中滿是諷刺,“你想拍馬屁,人家也不在這里啊。”
老大夫不想跟這種人繼續說話。
而此時,他們提到的人,正穿著一士兵的盔甲,蹲在城墻那里等風。
錦衛手上拿著一面旗幟,就是為了觀察風向。
盔甲很厚重,穿著它,就走一段路而已,差點。
但是沒辦法,盔甲至能保護。
今天一大早的起來就折騰藥,藥缺藥材,錦衛幫去城弄來。
還請他們幫忙在城找百姓制作大量的風箏。
宇文杰早上起來的時候,聽到手下稟告唐朝安排他們去做的事。
他也沒有阻止,明天他就要離開九原去辦其他的事,這里還有翡宴在。
**
城墻上。
宇文杰跟翡宴看著唐朝忙碌著繼續將藥裝袋。
藥袋系在風箏上。
袋子有粘了一可以點燃的松脂線,等線燃燒結束,火焰就會燃燒袋子,袋子里面的藥就會撒落出來。
宇文杰蹲下來看了幾眼,問,“你這是什麼藥?能讓敵人中立刻死亡嗎?”
他手指比了其中一袋,“這個好像是面?”
唐朝埋頭苦干著,雖然跟錦衛們已經弄了很多風箏掛藥袋,但是擔心不夠,只能空配藥繼續做。
聽了宇文杰好奇的話,淡淡地說道,“你指的就是面,為了我們自己人的安全,怎麼可能用那種立刻死亡的毒藥,而且我也不會做那麼厲害的毒。”
才不會傻傻地承認自己會制毒藥。
宇文杰聽到是面就更加好奇了,他嘆息,“也是,若唐小姐會制作毒藥,第一時間肯定是毒死負心漢,那這藥有什麼用?”
他里的負心漢是誰,唐朝聽得明白,大家都聽得明白。
這男人一出口,就很毒損。
就很合唐朝的心。
只可惜負心漢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毒不死。
翡宴矜貴的聽著他們說話,完全無于衷。
偏偏唐朝假惺惺地說,“宇文大人,人家那是投意合,怎麼能算負心漢。”
看宇文杰順眼,回答他問題的時候,都是好聲好氣的,“這個藥呼吸進去會引起鼻子發,就是會一直打噴涕,吸多了會一直咳嗽,不會死。”
一直打噴涕,就無心打仗。
“........”
大家還以為做的是毒藥。
沒想到卻是這種,看起來好像不怎麼樣的?
他們還沒有看到效果,對這種會打噴涕的藥保持著懷疑的態度。
這玩意有用?
宇文杰問到了答案,點了點頭,他站了起來,吩咐他的手下,“仔細點,保護好唐小姐。”
他也準備出城應戰。
“翡相,你可要好好的保護自己,刀劍無眼。”宇文杰笑話翡宴只會站在城墻看著。
翡宴眼皮一抬,懶得跟宇文杰抬杠,他手上拿著一把弓弩,走去城墻邊。
他手中的弓弩舉起,練地搭上一支箭矢,拉滿弦,指向遠正試圖靠近城墻的匈奴士兵。
“嗖——”
一聲銳響,箭矢破空而出。
正中目標,那名匈奴士兵應聲倒地,戰馬驚嘶鳴而逃。
宇文杰也沒有了開玩笑的心思,他手里拿著刀,竟然直接從城墻勾著墻躍下。
原來是他的另外一只手還有鐵鉤子。
唐朝收回目。
這風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改變。
倒是耐心地繼續將藥裝袋,袋子綁帶風箏上。
耳邊都是雙方的廝殺聲。
雙方的士兵們殺紅了眼,已經不知道邊的人倒下了多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錦衛看著旗子改變了方向,他驚喜道,“唐小姐,風向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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