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從應天府出來。

讓劉寡婦們母先回家收拾，“我會安排鏢師，送你們去一個地方，你們先在那里住一段時間，等這邊的事塵埃落定之后，再接你們回來。”

劉寡婦覺得辛苦了大半輩子，終于在絕的時候遇到了好人。

不斷地說謝謝。

唐朝了劉二娘的頭，目送劉寡婦們三人離開。

轉頭看到凌古容還在，驚訝，“你怎麼還在。”

凌古容無害的憨厚笑道，“大紅姐姐，我的表字‘古淵’。”

“表字‘古淵’，象征力量，”唐朝死魚眼，“你為什麼一直我姐姐？沒準我的年齡比你小。”

凌古容看了看現在的妝容，淡笑，“那你.....可真是老得快。”

唐朝不理他，爭執這個年紀問題沒用。

聽著周圍紛紛討論剛剛事的百姓。

想開學堂，主要是教普通老百姓識字。

唐朝兩輩子，第一次有了這種想做什麼的沖。

的眼里充滿著生機。

唐朝看著那些百姓，輕聲道，“要是老百姓都識字就好了。”

凌古容對這個稚想法，無法茍同，哂笑，“百姓都吃不飽，誰會去想著識字。”

唐朝斜眼睨了他，“我知道，自古以來，百姓以農為主，識字對他們來說并沒有什麼用，而追求仕途者，才以讀書識字為主。”

凌古容見目炯炯，挑眉，“既然你知道識字對百姓用不大，怎麼還會有這種想法？”

“而且，想識字就要去私或者去書院，他們哪來的銀子？就連筆墨紙硯都買不起，更何況，書籍貴，他們也不會舍得錢去買。”

唐朝忍不住的搖頭輕笑，“一步一個腳印，一個百姓認識了字，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現在沒用，將來呢？以后呢？”

凌古容悶笑，“你倒是志向遠大，現在的晉國憂外患，我主張活在當下。”

他沒說的是，很有子，有這種志向。

唐朝點了點頭，“活在當下，上次在醫館收了你的銀兩，還沒替你看病，你要繼續看嗎？”

兩人都算是心知肚明對方都易容著，沒打算挖對方的真實面容。

凌古容想到今天出手又救了劉寡婦，也許的醫真的比醫好，“我們先換一個地方？”

唐朝自然是同意，兩人打算去找一家酒樓，訂一間包廂。

然而就在這時，馬蹄聲跟尖聲從拐角街道突然出現。

街道的人群驚恐的四散開，唐朝跟凌古容正好在接近拐角。

兩支利箭破空穿過，馬。

唐朝臉煞白，的纖細腰肢被一只手掌強力的箍住。

邊的男子速度很快地將帶離原地。

瘋馬雙傷，轟然倒地。

到了安全地方，凌古容就放開了唐朝腰間的手，“抱歉。”

唐朝盯著躺在地上嘶鳴的瘋馬，差一點面臨死亡，啞聲道，“是你救了我。”

而在不遠的地上，還躺著一名從馬背上甩到地上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痙攣地搐了幾下，就不了。

唐朝也顧不得害怕，走過去，蹲下來查看中年男子的脈搏，已經無脈象。

應天府就在這附近，衙役趕過來，唐朝的目落在馬上的兩支利箭。

站起來，“我們先離開這里。”

凌古容淡淡地掃了躺在地上的瘋馬，他跟唐朝去了酒樓。

唐朝凈了手，了小二，“把你們店里的招牌菜送幾道上來。”

等小二離開，唐朝抬眸就見凌古容驚訝的表。

想了想，就知道他為什麼驚訝。

好笑道，“難道你以為我遇到剛剛的事，就會吃不下東西？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是大夫。”

大夫見到別人生老病死是正常的事。

上輩子走了很多地方，遇到的死人不，不可能因此就吃不下東西，哪有那麼氣。

凌古容勾，“是我想錯了。”

唐朝讓他把手腕出來。

雖然上次已經幫他把過脈，但這次還是要重新再把脈一次，“你服用過的阿膠，最好停下，不要繼續服用。”

凌古容愣了一下，面容錯愕，“阿膠？什麼東西？”

他服用的東西都經過試毒才吃，這阿膠是什麼，他是真的沒聽過。

唐朝上輩子去過鄰國，在那邊的一個偏遠小村落，遇到一種植罌粟。

“阿膠是在罌粟蒴果上切開后，滲出的白漿，罌粟這種植…….大概有一點像虞人。”

當地人覺得這玩意很補，方言了‘阿膠’。

“這種阿膠若長期服用，你會對它產生依賴，健康會出問題，等你哪天沒有服用阿膠，就會煩躁，發瘋，像瘋子一樣失去了理智。”

“你應該服用了這種阿膠有幾年了。”

隨著唐朝的話音剛落下，小二端著菜，敲門進來。

“兩位客，請慢用。”小二笑笑的離開包廂，關上門。

凌古容垂眸，眸中都是兇意。

唐朝拿起筷子夾了菜，吃東西，讓他慢慢消化剛剛的診斷。

凌古容一只手，支撐著額頭，他也沒有急切地出聲打擾吃東西。

等吃飽了，放下了筷子。

他才問，“古淵中的這個毒可以治療嗎？”

唐朝點了點頭，“可以，你要先停止服用阿膠，戒掉這個藥，這期間我會給你針灸用藥，快的話一年，你的就能恢復健康，慢的話，兩年。”

“還有一點，你已經服用了幾年的阿膠，可能會影響到你的子嗣…..就是。”

凌古容要不是有強悍的控制力，他現在就會當場發怒了。

若是，就代表著他不會有后代，就會引起朝堂跟晉國的安穩。

到底是誰，能這樣悄無聲息地設計了他這麼多年？

唐朝淡定道，“你若已經早早的結婚生子，現在之事就不用擔心，雖說現在講究多子多福，實在沒辦法就算了，你放心，這種不會影響到房事。”

凌古容的耳莫名泛起一抹微紅，他輕咳了一聲，心里有一點的不自在。

太后一直以來都在為他安排侍寢的子，但他從未真正放在心上。

以前，他的所有力都放在如何爭奪皇位，沒這個心思。

現如今，當了皇上，大臣們的目盯著他空的后宮。

選秀還有半個月就要開始，各方勢力都在蠢蠢。

凌古容沉思了片刻，回答了唐朝的話，“我還沒有親，也沒有子嗣。”

唐朝莫能助，“那你只能看老天爺了，可以通過滋補腎的食療，還有藥膳來調理，能不能解決，我不敢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