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醒來的時候眼前還是一片黑暗,眼睛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蒙住了。
下意識地抬手,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捆在了一起。
這才猛地想起茶樓里所發生的一切!
所以現在,是在什麼地方?
下頗,應該是躺在床上的,依稀還能從外頭聽到些嘈雜的聲響。
還在春山街!
這里,應該是春山街的某間客棧!
只是雙眼被蒙著,不能確定自己到底在何,也不知道眼下是什麼時候了。
被擄走多久了?
正想著,房門被推開的聲音響起。
那兩個男人回來了。
喬念能聽到其中一人的腳步聲正朝著而來,似乎是來確認醒了沒有。
一也不敢。
好在,對方也沒發現已經醒了,只笑了聲,“大哥你這次的迷藥買得不錯啊!”說著便走開了。
“那是!聽聞是藥王谷那兒弄的藥!”
一陣酒香傳來,二人顯然是開始飲起了酒。
“大哥,你說外頭怎麼這麼多差?該不會是沖著你我二人來的吧?”其中一人問道,顯得有些郁悶。
就聽另一人道,“你個傻子,外面那些哪里是差?你見過哪個差上這麼大殺氣的?”
說話間,那人飲下一口酒,語氣沉重,“依我看,那些都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兵!”
話音落下后,便是一陣沉默。
二人似乎緒都不太好,喬念只聽到二人飲酒的聲音,好一會兒方才又聽到那人問,“那,那些兵是沖咱們來的?就是為了那位侯府的大小姐?”
“或許吧!”那人說著,嘆了口氣,“早知道這門生意這麼不好做,咱就該多要些銀子!不過也還好,我們現在躲在客棧里不面,就算滿街都是兵也查不到我們頭上!只等著天亮將這妮子放了就行。”
“哎,也是奇怪了,你說他出這麼多銀子,為什麼只讓我們把這妮子關一晚上就放了?還再三叮囑不可傷。”
“你忘了先前說了什麼?皇上將賜婚給明王!可如今被擄走,徹夜未歸。雖說你我二人并未,可外頭的人會信嗎?到時候滿京城的百姓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將給淹死,還想嫁給明王?只怕是要憤得懸梁自盡了喲!”
“嘖!真狠!這就是那些人口中說的,殺人不見唄?”
“咱們是明著壞,那些有錢人就是著狠!不過與我們無關就是,等明日一早將放了,咱們就能拿了銀子回家,往后十年都不必再出來冒險了!來,干!”
話說到這兒,兄弟二人似乎都對往后的日子產生了無比妙的想象,二人從推杯換盞到痛快豪飲再到最后都醉得不省人事,喬念都全程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
甚至連一下腳指頭都不敢。
直到那二人鼾聲震天,才敢稍稍了早已麻木的手腳。
喬念暗自慶幸,這二人對‘藥王谷’的迷藥如此信任,居然可以雙雙都飲醉了。
但很顯然他們是被騙了。
這也為創造了一生機。
只是手腳太麻了,稍稍一都是難得錐心刺骨,以至于喬念都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低的。
意識到自己發出了聲音,喬念便又整個人僵住了。
好在那二人的鼾聲依舊此起彼伏。
這才確定,那二人應該都睡了。
不再猶豫,開始力掙扎起來。
只是對方顯然是老手,綁人的繩結系得格外,喬念掙了好一會兒都不能讓手腕上的繩子稍微松上一些。
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方才那二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他們就是要敗名裂,要毀了與明王的婚約!
雖然,并不在乎這些,也可以不嫁給明王,可若是被祖母知道這些,必定是會傷心壞了的!
祖母的子已經越來越不行了,回到侯府這麼久,未能為祖母做任何事,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能祖母有半點兒的擔心!
腦海中想著祖母摟抱著聲安的樣子,喬念的心中便涌起了一團火。
不能讓自己的命運葬送在這兒,絕對不能!
那兩個歹人都已經睡了,眼下是逃跑的最好時機,決不能讓一繩子斷了自己的前程,斷了祖母的生路!
這樣想著,喬念開始用力將自己的左手往外。
哪怕手腕上的繩子都得勒進了里,卻還是不管不顧的,生生地將自己的手往外拔!
疼嗎?
當然疼啊!
糙的麻繩著皮,像無數把刀在刻的一樣!
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必須得跑!
喬念拼盡了全力,終于能到自己的左手往外拔出來了一點點,可骨頭卻又被卡住了。
沒了力氣,便掙扎著從床上爬起。
用跪著的姿態,將一只膝蓋進了兩條手臂之間。
膝蓋住了右手,這樣左手便能更好地發力!
痛,越發鉆心。
喬念甚至能清楚地到手腕上骨頭被一點點分離的覺。
好疼啊!
可是祖母,念念不能讓自己折在這兒對嗎?
念念必須得跑,對嗎?
“啊!”
終于,在一聲撕心裂肺的尖之后,喬念終于將自己的左手給拔了出來,可……
左手手腕銳利的刺痛襲來,痛得整個人都抖著。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的大腦痛得一片空白。
但好在,疼痛也讓清醒了過來。
不敢有半點猶豫,右手甩開了繩子后便揭下了蒙著眼睛的布。
昏暗的燭襲來,一眼就看到桌上趴著的兩個醉漢跟旁邊的幾個酒壇。
他們喝了不,連那樣撕心裂肺的慘都沒能把他們醒。
喬念暗暗松了口氣,低頭看向自己的左手,手上被麻繩劃得鮮淋漓,整個左手都那樣無力垂下的樣子,顯然是已經了臼。
卻沒有時間理會左手的傷,而是飛快地用右手解開了腳上的繩子,沒了命似的就往外沖。
卻不料,剛沖出門口便撞了一個無比結實的膛之中。
猛地抬頭,就見眼前高大的男人正一臉驚訝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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