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您怎么来了?有事让人通知一声,我到您府上去就行了。”
宁自明点头哈腰,满脸谄。
左相摆摆手,“圣上召我去宫中商讨了一些事,我问过甘儿的事了,出宫后便直接过来了。”
左相说完,看向宁甘。
他发现了宁甘红肿的脸颊,眼神变得锐利。
“甘儿,你这脸是怎么搞的?”
宁甘垂着头,没敢吱声。
常如月戏附,眼眶一红,眼泪顺着脸颊流淌,添油加醋的将事哭诉了一遍。
左相看了一眼宁自明。
宁自明子一颤,佝偻着腰,神惶恐。
“宁宸在哪儿?”
左相问道。
他来过宁府很多次了,也知道宁宸的存在,只是这种小人,他从来都没记在心上。
宁茂指向宁宸,“外公,他就是宁宸。”
左相目挪移,落在宁宸上,这才发现,满院子的人都跪着,只有这小杂种腰杆得笔直,不由得眉头一皱。
“见到本相竟敢不跪...来人,给我杖责三十。”
左相不是无脑莽夫,能坐到宰相的位置上,都快了。
只是对付宁宸这样一个小爬虫,本不需要用场上对付政敌那一套。
这样的小人,莫说杖责三十,就算是杀了,没人敢追究他的责任。
宁甘三兄弟,满脸幸灾乐祸。
这个时候,就算是他们的父亲,也不敢替宁宸说话。
宁宸这顿打,是逃不掉了。
左相后两个护卫,立刻出列,朝着宁宸走来。
这两人步伐稳健,太阳微微鼓起,一看就是高手。
宁宸眼神冷冽,淡淡地问道:“敢问左相,我所犯何罪?”
宁茂嘲讽道:“你这白痴,难道不知道大玄律法,就有见相不拜,施以杖刑这一条吗?”
宁宸微微一笑,道:“能否稍等一下?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要呈献给左相大人。”
左相眼睛微眯,“什么东西?”
“左相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取!”
宁宸说完,转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关上门。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宁宸走了出来。
所有人皆是脸大变,震惊不已。
就连左相,都是眼神微微一。
只见宁宸穿银鱼鳞服,腰挎制式长刀。
人是裳马是鞍,穿银鱼鳞服的宁宸,原本消瘦的体也变得英武不凡。
宁宸左手按住刀柄,昂着头,看着左相,问道:“左相大人,要不我给你跪一个?”
按照大玄律法,监察司独属皇帝领导...除皇室员外,可见不跪。
左相脸都绿了,他虽然贵为左相,也不敢让监察司的人跪。
宁宸若是给他跪了,那岂不是代表他跟皇室员平起平坐?
这已不是僭越了,而是谋逆。
左相清楚地知道玄帝的底线和逆鳞,有些事是万万不可触的。
左相养气的功夫远超常人,平时喜怒不形于...但此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那一个彩。
本想着整死宁宸这样一只小爬虫,比死一只蚂蚁还简单...没想到打脸来得猝不及防。
宁宸这无形中的一掌,让他脸上火辣辣的。
左相凌厉的眼神看向宁自明。
宁自明却是满脸懵,他本不知道宁宸了监察司。
“宁宸,你...你为何会穿着监察司的鱼鳞服?”
宁茂满脸不可思议。
宁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嘘...别喊那么大声,这服是我的,穿着威风两天,可千万别让人知道。”
宁茂瞪大了眼睛。
宁兴跳了起来,指着宁宸,道:“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监察司的鱼鳞服,你死定了...宁宸,你死定了。”
宁宸抿紧了角,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这两个蠢货,他愿称这两人为宁府的卧龙雏。
宁自明眉头紧皱,他怎么会生出这么两个蠢笨如猪的儿子?
宁宸敢说,这两个蠢货也敢信。
宁宸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冒着杀头的风险去监察司的鱼鳞服?
“宸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宸淡淡地说道:“圣上钦点,赐银,许我监察司...宁尚书,还请以后我宁银。”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一个野种,怎么可能见到陛下?”
宁茂嚷,压不信。
“闭!”
宁自明低声怒吼。
只有他知道,陛下不但认识宁宸,还对宁宸恩宠有加。
宁宸突然看向宁甘,厉声道:“大胆宁甘,你可知罪?”
宁甘被吓了一跳,“我,我我何罪之有?”
宁宸朗声道:“大玄律法,擅闯私宅,盗取,损坏他人财者,杖责五十,羁押一年...节严重者,打上奴印,流放三千里。”
“宁甘,你打砸我的房间,毁坏我的财,这些可都是你刚才亲口承认的...走吧,跟我去监察司的大牢走一趟。”
宁甘吓得面无人,浑颤抖。
唰的一声!
长刀出鞘,寒芒闪烁。
宁宸一字一顿地说道:“宁甘,跟我走吧...负隅顽抗者,监察司有先斩后奏之权。”
宁甘吓得差点昏死过去。
监察司的大牢,那可是阎罗殿...进了那里的人,就没有人能活着走出来。
“我不去,我不能去...母亲救我,父亲救我,我不去监察司...”
宁甘吓得一个劲的往常如月后躲。
宁宸冷哼一声,拎着刀,一步步近,威慑力十足。
“父亲救我,母亲救我...我不要去监察司,我不想死...”
宁宸冷声道:“我看谁敢拦?阻拦者,按同罪论。”
这时,左相一声冷哼,淡漠道:“小小银,也敢在本相面前逞威风?”
宁宸扭头看向他,厉声道:“左相大人,你是要阻挠我监察司办案吗?”
“监察司办案,乃是圣上所允,皇权特许...左相阻挠我办案是何道理?”
“我虽是小小银,但代表的是陛下...左相阻挠,难道是将自己凌驾于陛下之上了?你这往小说,是无视皇权,冒犯天威。往大说,你这就是谋逆,罪无可恕,当诛九族!”
宁宸直接一顶大帽子扣了过去。
左相老脸铁青,额角青筋直跳...这大帽子扣下来,别说他是左相,就算是大象也承担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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