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俊的認知里,黎酒酒從來都是被隨意拋棄的那個人。
可是現在這個男人,卻無條件地選擇維護。
這怎麼可能?
本不可能!
蘇俊的心里,終于有了幾分惱怒,和不敢置信。
那沉的緒,再次涌了上來。
憑什麼像黎酒酒這樣的萬人嫌,都能找到幸福,可以被人無條件地相信和維護,而且本不問事實緣由。
這本,就是一種偏,是黎敏才能到的特權。
不行,不可以!
原本還很氣的黎酒酒,看到蘇俊那惱怒的臉,瞬間覺得十分解氣了。
知道,蘇俊肯定以為自己剛才那番話,能讓顧秦深對產生厭惡的緒。
可他卻怎麼都沒料到,顧秦深本沒有中他的圈套,反而無條件地選擇維護自己。所以,蘇俊直接破大防了。
明白了蘇俊的意圖后,黎酒酒只是冷冷地扔出一句話。
“蘇俊,你真是徹頭徹尾的小人一個,我黎酒酒看不起你。”
原本還在看酸的唐子墨,也走上前來,怒氣沖沖地幫蘇俊說話,一起指責黎酒酒。
“黎酒酒,你有資格說別人嗎?蘇俊無恥?所以,他講的哪句話錯了?就因為那點陳谷子爛芝麻的事,和我哥鬧得天翻地覆,連原本好好的婚禮,都弄得推延了,害江黎兩家被非議。你不就是想說他偏向你妹妹那事嗎?你比你妹妹小,你就不能讓著點嗎?你但凡和我哥一起疼你妹妹,都是皆大歡喜的事。”
黎酒酒聽了這話,再次冷笑。
“蘇俊都把閉上了,你唐子墨又算什麼東西?你是江衍云的人,你當然幫他說話,在這里裝什麼大義凜然,要你在這說嗎?”
黎酒酒一開嗓,就把唐子墨罵得臉紅脖子。
黎酒酒現在的戰斗力,那可真是驚人。
“我……”
黎酒酒再次冷笑打斷了他的話:“你什麼你?我講的哪句話說錯了?你們蛇鼠一窩,幫親不幫理,兩個大男人在這里幫著江衍云拉偏架,也真好意思說。只會在這里挑柿子,欺負個人,你們倆算個男人嗎?”
“我告訴你唐子墨,不管你話說破天,讓江黎兩家遭非議的人不是我,是你口中的那位好大哥江衍云。是他說不結的。冤有頭債有主,誰說不結你去找誰,在我這撒什麼潑啊,真以為我現在還會慣著你嗎?嗯?弟!弟!”
弟弟兩個字,在黎酒酒里,諷刺效果直接拉滿。
這下,差點氣暈的人從蘇俊,又變了唐子墨。
他也沒想到,黎酒酒以前只是給他點面子。
現在離開了他哥,那是火力全開,直接讓他知道什麼毒火攻心。
黎酒酒還沒完,繼續噴他:“我為什麼要讓著黎敏?就因為我比大一天?我記得我比你小啊,那我現在讓你去死,雖然話說得不好聽,但你能讓一讓我,真的去死嗎?神經病啊,年紀小是免死金牌?你這建議是相當不錯啊,要不趕明兒讓我們花城的市長都退位讓賢,讓給你當得了。”
唐子墨:“……”
得了。
剛才涌上腦子的那怒氣,直接被黎酒酒罵得轉換了憋屈。
他也是因為看到黎酒酒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他替江衍云抱不平,才會口不擇言,說了這麼些話。
顧秦深聽著小妻罵唐子墨,自然是心地站在邊上,甚至沒有出聲打擾。
直到小妻徹底出完了這口惡氣,手掌輕輕地在的后背上,為順了順氣。
男人的聲音,聽著十分溫,他明明不是一個溫的人,但對,似乎總是有各位的耐心和包容。
“不用理會這些人,我們去逛超市。明天我們在家做飯吃。除了牛排,你還想吃什麼?做菜的輔料我都已經拿上了。”
“好。”
罵完這兩個人,黎酒酒心也跟著舒暢了,更不愿意搭理他們,跟著顧秦深往超市另一個貨架子走去,準備再挑選一些燕窩。
“上次買的燕窩,好像已經吃完了。”
顧秦深:“那再囤一點。”
很快,購車就裝滿了。
唐子墨和蘇俊站在原地沒有,看著顧秦深和黎酒酒一副琴瑟和諧的樣子,也是各懷鬼胎。
唐子墨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了江衍云。
“哥,你快來吧,小嫂子真的要被這男人給勾走了。”
至于蘇俊,他看著顧秦深和黎酒酒的方向,眼神暗到了極點。
小酒兒,你憑什麼可以再次得到幸福?
你必須和我一樣,永遠為那個邊緣人,不被重視和看重。
現在的你,我真是一點都不喜歡呢。
呵呵。
黎酒酒和顧秦深去前臺付完錢,準備去地下停車場時,就這麼遇到了江衍云。
江衍云似乎是一路跑過來的,還帶著息。
他就這麼站在黎酒酒和顧秦深的面前,眼神直勾勾地看著黎酒酒,并沒有說話,但是來主見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顧秦深推著車的手,手背上浮現了幾青筋。
很顯然,他現在心十分不爽。
黎酒酒見江衍云并沒有要走的意思,甚至就這麼盯著看,黎酒酒的眼神表現得平靜而冷漠,但也有點不耐煩。
“江衍云,你來干什麼?”
“我剛才聽子墨說,你在超市購。巧了,我就在附近的地方,和人談生意。酒酒,上次我還有話沒和你說清楚。這次,我想和你說清楚。”
黎酒酒搖了搖頭,只說:“事到如今。我們還有什麼話可以說的?你也應該明白,所有事,我都已經和你說清楚了。”
黎酒酒:“況就是這麼個況,當初是你說不結婚就算了。也是你在黎敏和我之間,選擇了黎敏。哪怕是你新往的朋友余兒,都比我在你心目中來得重要。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我不明白你還想找我說什麼?”
和他在一起時,他沒有做到的,后來和余兒往,他都做到了。
可笑吧?
黎酒酒也覺得很可笑。
前人栽樹后人乘涼,沒有的,江衍云全給了余兒。
“你以前告訴我,你不會糾纏任何一個人。怎麼,現在你又反悔了嗎?”
黎酒酒的眼神,充滿了冷漠的質問。
“不。沒有。”江衍云看著黎酒酒的眼神,只覺得心驚跳,“酒酒,你怎麼會覺得,余兒在我心目中比你重要?你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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