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萋萋挽著祁梟野手臂出門。
酒店門口蹲守了好幾個疊碼仔,在看到祁梟野和黎萋萋的瞬間站起。
“哥,嫂子,我老導游了,對古堡最是悉,登山、潛水、翔……只要您有需要,我都能在第一時間給你預約到。”
“不,看我,哥,我干這行五六年了,還是讓我來吧……”
……
祁梟野向來都懶得廢話,抬眸著左手邊一個材妖嬈的人,將車鑰匙往手里一扔,跳過那些七八糟的流程,和直奔主題。
“取車,去賭場。”
“好嘞,哥,嫂,跟我來。”
黎萋萋瞪了祁梟野一眼,聲線夸張地沖他吼了句。
“Honey!”
祁梟野抬手攬過黎萋萋腰,往里叼了雪茄,挑眉示意黎萋萋都是人設需要,等會兒絕不多看也不!
“If,If……”
黎萋萋憋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抬手將祁梟野的雪茄從里出,再用兩指指了指自己眼睛,威脅他敢多看疊碼仔一眼,回去就把他眼睛挖了。
真可……
祁梟野淡看著黎萋萋那張連珠炮似的小,因為不會說英語而憋得不停地張開又合上,合上又張開,心里開心得不行。
他捧著黎萋萋臉頰,彎腰側臉,“啪嘰”就往臉上親了一口。
這一親大庭廣眾,嚇得黎萋萋一張臉瞬間變得通紅,抬手攬過祁梟野腰,鉆進了男人的風里。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疊碼仔沖祁梟野拋了個眼。
“哥,嫂,上車。”
祁梟野斂眸盯著疊碼仔的眼睛,輕緩慢地拍了拍黎萋萋后背。
“公主,上車。”
就是這簡單一眼,再搭上男人逆天的值,覷得疊碼仔先是一怔,而后便地低了頭。
祁梟野和黎萋萋先后上了車,疊碼仔還在側著臉看。
黎萋萋眸不悅地重重地咳了一聲。
“Go!”
大佬的人就是不一般!疊碼仔被黎萋萋唬得周一抖,猛然回過神,抬手擰開鑰匙,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好的,嫂。”
古堡的賭場比克那欽的賭場大了整整一倍,奢華的吊燈灑下璀璨的芒,將整個空間照耀得金碧輝煌。
賭桌錯落有致地擺放著,每張桌上都圍滿了人,或興、或張地下注。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煙草味和各種各樣的香水味。
黎萋萋抬手捂鼻,旁邊的疊碼仔立馬給遞上一張干凈清香的手帕。
能在賭場斡旋的人都機靈!
只是開個車的功夫,疊碼仔就已判定出祁梟野是個怕老婆的耙耳朵。
再不敢沖祁梟野拋眼,而是樂呵呵地跟在黎萋萋后,就連口中的稱呼都改了“姐”,“姐夫”……
得黎萋萋心花怒放,一米六的高愣是給走出了一米八的氣場。
在疊碼仔的推薦下,黎萋萋選擇了最容易上手的百家樂,剛坐下就把手里的十萬金籌碼全部下注了閑。
疊碼仔攔都攔不住,裝模作樣地輕嘆了口氣,湊近黎萋萋耳畔。
“姐,您別急,慢慢玩啊。”
黎萋萋側眸看著,淡淡道:
“I‘amsorry,Ididn‘tcatchthat.(對不起,沒聽懂。)”
疊碼仔瞬間反應過來,趕忙改用英語和黎萋萋流,流暢且流利。
其實本來是聽得懂的,這下換了英語才是真聽不懂了,黎萋萋后悔不跌,又不能表現出來,皺眉一瞪眼。
“Shutup!(閉!)”
嚇得疊碼仔一愣,將求助的眼神投向祁梟野,誰知祁梟野半點眸都沒有分給,只饒有興趣地盯著黎萋萋看。
用那種含脈脈的眼神,看一個兇的丑人,像是看到了什麼絕世珍品。
疊碼仔無奈地撇了撇,喜歡丑人的男人,大概率是看不上了,還是得從黎萋萋上手。
早點讓兩人輸完,引去墊資貸款,才好撈油水,拿報酬。
正想著,荷的聲音傳耳中,“莊家3點,閑家9點,閑家贏。”
;“哇哦~酷!”
黎萋萋開心地攏過桌上的籌碼,再次將所有籌碼往前推,祁梟野替開口。
“全押,閑。”
一連全押十把,黎萋萋十把全中,手里的籌碼從十萬金翻到了千萬。
大大地了個懶腰,側臉沖祁梟野使眼,祁梟野朝疊碼仔勾了勾手。
“走了,結賬,這是小費。”
祁梟野大方,小費就給了十萬,可疊碼仔卻半晌都沒。
看得出來,這對夫婦是真有錢,屬于頂級優質的客戶,可遇不可求。
可黎萋萋明顯地不太待見,如果明天他們換了疊碼仔,那就沒得賺了……
思來想去,疊碼仔試探開口。
“姐夫,你看姐今天手氣這麼好,要不要玩拖底游戲啊?一拖五,臺上你贏一份,臺下贏我五份,輸了也一樣。”
祁梟野看了眼黎萋萋。
黎萋萋輕嘆了口氣,能全押全中是出了老千的,見好就收不容易被發現。
可疊碼仔過分練的陪客技巧,連十萬金都看不上的高眼,不難猜出手底下已經過了幾百個賭客。
而且為了賺錢,這個人一定會想方設法地讓客人在賭桌上輸得徹底,毫無底線。
可惜,今天遇到了……
黎萋萋斂眸,重新上桌,疊碼仔興沖沖地坐在旁邊,對著不遠的服務員招了招手。
“上好的龍井,給我姐泡一壺。”
“好嘞。”
黎萋萋佯裝忌憚的樣子,只淺淺地押了一百萬,疊碼仔不太理解。
“姐,怎麼不全押了?”
黎萋萋沒理,祁梟野淡笑著替黎萋萋出聲解釋。
“一拖五,我老婆怕了。”
“別怕啊!”疊碼仔繼續忽悠,“姐運氣那麼好,肯定能贏的。”
“No,No,No!”
黎萋萋擺了擺手,死活都不肯再多押,疊碼仔只能嘆氣作罷。
開點,還是黎萋萋贏,疊碼仔心花怒放,猛地一拍桌子。
“看吧!我就說姐肯定能贏的!”
黎萋萋轉臉沖疊碼仔眨眼,想說話,但不知道用英語該怎麼表達。
憋了半天只能強行咽下去,再裝作用生的緬町語艱難出三個字。
“我,又,贏?”
“對啊,姐,你又贏啦!全押吧!姐今天這賭運可真是難得一見……”
疊碼仔的英語說的比緬町語還流利,張了口嘰里呱啦就是一頓輸出,黎萋萋一句都聽不懂。
地拉住祁梟野角,試探將所有的籌碼往前一推。
祁梟野會意,趕忙按住的手,萬分配合地勸阻道:
“老婆,我們再試一次水,還是押一點吧,如果這次贏了再全押。”
黎萋萋聽不懂,但知道祁梟野一定能領會的意思,順從地點了點頭,選了一百萬籌碼往前一推。
“Ok!”
疊碼仔旋即起,“姐,姐夫,不好意思,我去接個電話,你們先玩。”
人走了,黎萋萋終于松了口氣,湊近祁梟野耳畔輕聲。
“快憋死我了,祁爺,贏完這把我們馬上就走,去聯系莊家了,下把必輸,就等著我們全押倒欠六千萬呢。”
“好。”
待疊碼仔回到賭桌時,黎萋萋已準備起離開,疊碼仔慌忙上前,將黎萋萋攔住。
“姐,你,不玩了?”
黎萋萋看了一眼,沒有應聲,祁梟野前傾,食指彈了彈手中的雪茄。
“,”祁梟野笑意邪,“我們不賭了,欠我們的一千萬,現在還嗎?”
“一千萬……”
疊碼仔一連深呼吸了好幾次,沉著眸子將黎萋萋的整個對賭過程都仔細回想了一遍,想起黎萋萋每次開牌之前都會在手里纏弄著一頭發。
在換牌!
疊碼仔心中了然,轉頭沖門外大喊,急得連語言都忘記切換回來了。
“出老千!這個人出老千了!來人吶,有人出老千!連贏十二把,當自己是賭神呢!快來人把他們攔住,再去把白老板過來。”
祁梟野抬手將黎萋萋攬抱在懷里,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沖挑了挑眉。
“老婆,怎麼辦?有人輸不起,想喊人過來收拾你呢!”
黎萋萋看著歇斯底里的疊碼仔,又看向祁梟野,努力思索了半晌也猜不出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淡淡道:
“f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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