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對言紀靈說:“好,姐姐,那我現在幫你松開兩只手,我給你手,你不要,也不要激,可以嗎?”
“好,好。”言紀靈忙說。
綁著言紀靈的是兩塊布,大概怕勒傷,所以綁的雖然結實,卻不是很。
將布解開,擰干巾,慢慢的給言紀靈手。
言紀靈很平靜,又讓言茹茵扶著坐了起來。
雙還綁著,言茹茵不敢松開。
等給干凈了手,言紀靈忽然手,慢慢了言茹茵的臉頰。
“茵茵,你怎麼瘦了那麼多?是不是吃苦了?是不是我連累你了?”言紀靈看著言茹茵,輕輕著,眼神里帶著縷縷的心疼和不安。
看著姐姐這個樣子,言茹茵更是心疼。
手握住姐姐的手,苦笑一聲,語氣無奈:“姐姐,我沒事,我在減呢。我回頭多吃點,就好了。”
“減?不減,茵茵……是不是那個禽不給你飯吃?他是不是又把你關起來,不給你飯吃了?”言紀靈說著,緒有些激。
言茹茵忙抓著姐姐的手:“不,不是的。姐姐,他已經死了,他再也不能傷害我們了。你放心,我真的沒事。”
“死了?死了……”
言紀靈記憶有些錯,隨即喃喃自語:“是啊,他死了,他死了……”
又看向言茹茵,隨即看看自己的雙手:“是我殺死的,是我殺死的嗎?”
“不是,不是你,姐姐,不是你!”
言茹茵眼眶紅了,淚水落了下來:“是他該死,是他自己該死!”
“是,是……是他欺負你,欺負我,是媽媽把他殺死了,是媽媽……他再也不能傷害我們了。”言紀靈又開始自言自語。
言茹茵心里更難。
言紀靈口中的媽媽,便是婁柒柒。
在很小的時候,言紀靈不是瘋子。
后來,被那個禽失手打了,慢慢折磨了一個瘋子。
和姐姐被送回言家,去世后,父親總是打罵他們。
在姐姐12歲那年,言茹茵7歲。
父親有段時間被人報復,不能出門。
看著出落的愈發漂亮的姐姐,他便了邪念,不顧人倫,想對自己的親生兒手!
言茹茵剛好回來,看到父親對姐姐手,言茹茵便去幫忙。
當時拿起一個發霉的啤酒瓶砸在父親的后腦勺,那個禽一把將拎起來,想要把打死。
不是嚇唬,震怒的他,是真的打算把言茹茵打死!
怎麼哭喊求饒都沒用,沒人聽到。
最后,姐姐跪下來求他,了服跪在地上,從了那個禽,才讓免于被打死……
自那以后,姐姐就瘋了。
很怕人,不敢見生人,看到人就躲起來。
清醒的時候很……
直到后來,直到8歲那年,婁柒柒去了一趟鄉下,發生了那件事,姐姐把婁柒柒錯認媽媽,覺得婁柒柒能保護們。
才有了更多清醒的時候。
只要婁柒柒每個月能見一次,就能穩定,在療養院好好接治療。
也是那一年之后,言茹茵用那件事跟婁柒柒做了一個易。
跟姐姐才被婁柒柒接走,那個禽去坐牢了。
判了終監!
姐姐一直以為那個禽死了……
言茹茵也一直順著的話安。
“是,他死了……他死了……是媽媽保護了我們,不怕,不怕了。”言紀靈又慢慢冷靜了下來。
言茹茵輕拍著安:“沒事了,這些年,他不是再也沒出現過嗎?你不用害怕。”
言紀靈點點頭:“是,是。瞧我,我都糊涂了。”
過了一會兒,言紀靈的緒真的安定了下來。
言茹茵看著言紀靈這平靜的樣子,心里有些疑。
護士小姐不是說緒愈發的暴躁了嗎?
婁柒柒也幾個月沒來看過了。
難道……前臺的護士小姐記錯了?
姐姐的況,現在看起來還好的啊。
并不像是緒不穩定的覺。
“茵茵,你去把水倒了,給我洗一串提子可以嗎?我了。”言紀靈看向言茹茵,語氣溫的說道。
言茹茵回過神來,點點頭:“好。”
拿起盆子,有些擔心的看向姐姐:“姐姐,你不要哦,你的手我沒綁起來。”
“好,我不,我腳不是綁著嗎?你放心吧。”言紀靈看著說道。
言茹茵這才松了一口氣。
拿起水盆去洗手間倒水,把巾晾好。
回到病房的時候,姐姐乖乖坐在那里等著:“提子就在屜里,你拿出來洗一洗。”
言茹茵見姐姐說話清晰,更欣。
拿起提子去了洗手間。
仔仔細細,一顆顆清洗著提子。
洗到一半,外面房間里,忽然傳來一些靜,似乎是痛苦的喊聲。
言茹茵一驚,心中暗道不好。
忙扔下手中的提子,轉飛快的朝外面跑去。
外面,姐姐的手里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水果的叉子。
那叉子是塑料的,在這里,病人都不能用金屬的,跟坐牢也差不多。
兩只綁著的腳已經松開了一只,另一只腳還沒來得及松開。
太心急了,想從床上跳下來,摔在地上,十分狼狽。
見言茹茵出來,驚慌失措,大聲喊道:“你滾開!你不要傷害茵茵,你滾開!”
拿著叉子狠狠對著言茹茵。
言茹茵一下就慌了,忙下心中的緒,喊道:“姐姐,別怕,我是茵茵,沒人傷害你!”
“你騙人!你這個騙子!茵茵被你害死了!你是誰?你給我滾開!”
一邊失聲大喊,一邊拼命的掙扎。
一只腳綁在床尾,越掙扎,越是撞。
言茹茵看的眼淚直流,忍不住的流:“姐姐,我不過來,你別傷害自己,我是茵茵,我真的是茵茵,你別!”
想過去,言紀靈卻聲嘶力竭的大喊:“別過來!不要過來!”
一邊喊,一邊瘋狂的掙扎。
床上的東西一地狼藉。
一個枕頭被甩了下去。
言紀靈立刻抱著那個枕頭:“茵茵,茵茵別怕!姐姐保護你!”
一邊嘶喊,一邊舉著那叉子可笑的對準言茹茵:“禽,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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