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季斯年倒是幫姜半夏解開了安全帶,但是姜半夏抬頭的時候,又發現自己的頭發不小心纏上了季斯年的襯扣子。
一扯,便是生疼。
季斯年按著姜半夏的頭阻止道:“別,我來解。”
影斑駁,看著合在一起的季斯年和姜半夏的影。
阿照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好家伙,是不是太激烈了一點?
要是再不說點什麼,阿照覺自己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了。
他的手不小心按到了喇叭。
刺耳的喇叭聲瞬間打破車的寂靜,又怕顧言澈發怒,他急忙解釋:“先生,手。”
“開燈。”顧言澈淡漠的聲音從車子后座起來。
阿照立刻打開了車子遠燈,照著季斯年的車子。
燈過后檔照車。
將季斯年和姜半夏的影照的清楚分明。
姜半夏的頭發此時也和季斯年的襯解開了。
微微用手擋了擋那刺眼的,便提醒季斯年:“季教授,你趕走吧,擋著別人路了,我先上去了。”
“好,再見。”季斯年對姜半夏道,“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姜半夏下車后還沖著季斯年揮了揮手。
后面車子燈太強,也看不清車牌,用手擋著眼睛,等季斯年車子離開后,才轉上樓。
還真的是依依不舍呢。
顧言澈冷著臉,也跟著下了車,關車門的聲音大得嚇人。
*
姜半夏回到住,了鞋子,將背包往玄關一扔,連燈都沒有開,就往沙發上一躺,再也不想彈。
迷迷糊糊之際,突然覺眼前有人影晃。
一個激靈,就將給嚇醒了。
睜開眼睛,看著那張近在咫尺卻幽幽泛著綠的臉,嚇得直接從沙發摔到了地上。
“啊,鬼啊——”
姜半夏凄厲的喊聲差點響徹整棟樓。
顧言澈看著這麼大的反應,原本就不好的心頓時不爽到了極點,面比千年寒冰潭水更冷。
他收起自己的手機,啪嗒一聲打開了客廳的電燈。
姜半夏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顧言澈,驚魂未定,忍不住責難道:“顧言澈!你干什麼,大晚上的,不知道人下人嚇死人嗎?”
“怎麼,做了什麼虧心事,這麼害怕。”
“這和虧心事有什麼關系!你為什麼要故意嚇我啊!”
“怎麼,看到不是你的季教授,你很失?”
顧言澈這冷言冷語就跟淬了毒的毒針一樣,接連不斷朝著姜半夏進行攻擊。
姜半夏蹙著眉頭,撐著手從地上爬起來:“你在胡說什麼呢!”
“我胡說?是誰半夜三更還和人在車糾纏不清的?”
顧言澈的語氣有些咄咄人。
“嗯?”姜半夏抬起頭,卻是不解,“什麼糾纏不清?”
沒想到顧言澈卻在這個時候突然發難,著姜半夏的下,一把將到了后冰冷的墻壁上。
“你干什麼。”
姜半夏難掙扎起來,顧言澈的手雖然沒有掐的很,但是也讓姜半夏無法掙。
他的手是真大啊,竟然可以輕松掐住姜半夏整個脖子,收自如。
見姜半夏掙扎,他便收了幾分力道,而且一九零的高讓他比姜半夏足足高了一個頭,居高臨下的迫讓姜半夏的呼吸開始變得有些困難。
“顧言澈,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先放開我!”
姜半夏握住了顧言澈的手。
兩人的手放在一起一比,顧言澈的冷白皮竟然比姜半夏還要白上幾分。
“我早就和你說過,我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你是真的沒把我的話放半點在心上啊。還敢不接我電話,是真出息了啊。”
顧言澈充滿魅的聲音在姜半夏耳邊響起。
溫熱的呼吸噴在姜半夏耳垂,引得像是過電一般,不停戰栗。
是的本能反應,也是發自心底的恐懼。
因為知道,顧言澈這是在告訴,他要死就跟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
強忍著的不適,姜半夏道:“電話的事我可以解釋,我當時正在醫院有事,是真的不方便接電話。至于你說的用過的東西,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被人用什麼了——”
“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敢狡辯。”
“什麼狡辯,就算是死,你也要給我個就地正法的理由吧,”姜半夏又握著他的手掙扎了一下,“松開一點,我不能呼吸了!”
沒想到顧言澈還真的稍微松開了一些。
姜半夏稍稍松了口氣,但依舊皺著眉頭,眨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著顧言澈。
眼神中充滿了控訴和幽怨,讓顧言澈以為自己是個無惡不作的壞人,正對著無辜的小白兔下手呢。
“你用這種無辜的眼神看著我,自己做的事還敢做不敢當,呵。”
姜半夏眉頭皺的更:“你倒是說啊,我到底做什麼了!大晚上的發瘋,你真是莫名其妙的!”
顧言澈張言,可又言又止。
姜半夏看他這麼支支吾吾的模樣,催促道:“你倒是快點說啊,我干什麼了!”
“你干什麼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啊,判人死刑總得有個說法,你要沒說的,就放開我!”
顧言澈被強的態度氣著了:“你還真是死鴨子死不悔改!”
“什麼死不死的,我做了什麼非死不可的事了!”姜半夏更用力想要推開他的手,但是顧言澈大掌一收,差點勒的姜半夏眼冒金星,直接翻白眼。
“顧言澈——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姜半夏漲紅了臉,額頭上青筋凸起,憤憤道。
顧言澈見此急忙又松了松手:“你要死了那就讓季斯年下去給你陪葬!”
“……你發什麼瘋,和季教授有什麼關系。我要死了,你也活不了,該給我陪葬的人是你吧。”
“讓我給你陪葬,你還真是敢想!”
“難道不是,沒有我,你覺得你還能活多久?”
姜半夏是豁出去了,滿臉的桀驁不馴。
“都這個份上了,還想著維護他呢。呵。”顧言澈冷笑,“看來你們還真是如膠似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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