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我趁早接手顧家,然后贅溫家。”
“哈?”溫慕快步從顧十方的旁越過去,一字一頓,“那還是讓顧爺爺把你從顧家祖籍上除名吧。”
溫慕覺得顧爺爺不會那麼做的,也不會真的要讓顧十方贅溫家,只不過是以此來激勵他。
玩笑罷了。
“別啊。”顧十方追出去,心虛道,“要是我們真沒考上,贅溫家我也不是不可以接。”
爺爺確實沒有跟他定這樣的協議,第一個是他編的,后面這個是他求爺爺和他定的。
“顧十方,你想死嗎?”溫慕停下腳步,回頭給了他心口一拳,“一天到晚,盡整這些有的沒的,你接個錘子,我又沒接。”
“我可不想嫁進你們顧家當豪門,你這麼笨,到時候還得我幫你一起打理生意,一點自由都沒。”
“你知道的,我的夢想是將來當一名優秀的房屋設計師,把我設計的房子,蓋到全世界去。”
顧十方把手搭在的腦袋上,了的頭發:“好,那為了未來優秀的房屋設計師慕慕同學的愿早日達,我們開始今天的補課任務吧。”
兩人隨便找了一間順眼的教室,雖然教室里的暖氣還沒通,但采很好,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大片大片的照進來,一點都不覺得冷。
兩人一人一張桌子,一人一把椅子,兩把椅背靠在一起,兩個后腦勺兒靠在一塊。
微風習習,把的發吹到顧十方的臉上,顧十方輕輕將的頭發拿起,繞在手指上玩,角止不住的上揚。
今天他們補的是地理,溫慕的地理太差了,到現在還以為印度河在印度。
補地理的方式很簡單,除了讓溫慕自己背誦課本以外,顧十方還特意準備了厚厚一沓的知識點梳理,用來互相提問。
每個回合每人提問二十道題,顧十方先提問溫慕,要是溫慕答對了十道題,那下一他就讓自己只對九道或者八道,反正不會超過溫慕對的次數。
循環往復,溫慕有些懷疑了。
“顧十方,為什麼你每次都比我對的?”溫慕試探地問,“還有每科的知識點梳理,你從哪弄來的,不會都是你自己整理的吧。你其實是個學霸,一直偽裝學渣是為了陪我?”
顧十方心里嚇了一大跳,要不要猜的這麼準,不過表面上他還是保持著他一貫紈绔的樣子。
顧十方撓了撓頭:“慕慕,你背書背糊涂了吧,這要能是我整理的,我要是個學霸,我還不得讓星越中學,給我發個二米寬的大獎狀。”
“也對,但這些筆記梳理是?”
溫慕打消了對他的猜疑,但還是想問問這些筆記是哪來的,真好用,想當面謝謝對方。
“找以前畢業了的學長借的,他人比較低調不喜見人,如果你是想謝他的話,我幫你傳話就好了。”顧十方張口就來,“好了慕慕,不要浪費時間在這些沒意義的細節上,提問環節結束了,抓時間多背點書吧。”
上說著沒意義,但其實這些是他擔心直接拿出手寫的筆記,會被認出字跡,于是熬了一整個寒假的夜,一張張敲著鍵盤把它們變電子版,打印出來的。
“好吧,那你記得替我和對方說謝謝。”溫慕認真叮囑后,靠著椅背開始背書,“天山南沒有樹,北冰洋沒有大陸,大洋洲找不到咸水湖……”
顧十方也靠著椅背,不過沒有背書,他把眼睛閉上,角微微上揚。
當然沒有,當然找不到,因為你就是唯一,沒有替補。
半天沒聽到顧十方的聲音,溫慕停了下來,反手敲了敲他的腦袋:“顧十方,你想死嗎,又在懶。”
顧十方這才睜開了眼睛,假模假樣地拿起書,朗朗上口:“地轉偏向力是地球自轉而產生作用于運的力。”
剛讀完這一句,他的角又上揚了起來,通俗點說,這不就是在說他會不由自主地靠近。
溫慕又反手拍了他一下,敦促:“不許懶。”
就算春江大學的目標,在看來對顧十方而言很難,但也絕對不會放棄他。說好了要一起努力,就算拼勁全力也會拉著他一起向前跑,絕不讓他懶。
一個小時之后,
溫慕沒了聲音。
“慕慕~”顧十方小聲喊了一聲。
無人應聲。
“慕慕,”顧十方又喊了一聲,“你睡著了嗎?”
還是無人應聲。
旋即,顧十方從椅子上輕輕地下來了,繞到溫慕的面前看了看。
果不其然,正仰面朝天雙目閉地靠在椅子上,書本捧在手上,落在懷里。
顧十方抱懷,無奈又寵溺地搖了搖頭,然后掉了自己的外套,給蓋上。
顧十方看了看時間,離下午上課還有半小時,搬了把新的椅子,坐到了的旁邊,小心翼翼把肩膀湊過去,好讓的腦袋可以靠著睡。
突然,
顧十方的手機響了,嚇的顧十方趕手忙腳的打開靜音,帶上耳機捂著小聲地接通。
“喂,說。”
電話那頭的江嶼語氣驚訝:“老大,你在做賊嗎,聲音怎麼這麼小?”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顧十方雖然聲音很小,但囂張不減半分。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雖然我們還沒見過面,但早晚得在春江團聚不是。”江嶼地說,“還是說十方哥哥你人面心,說要來春江是騙我的?真讓人傷心啊。”
“沒事我就掛了。”
江嶼那邊吵的很,顧十方偏頭看了一眼溫慕,輕輕拍著的肩膀,生怕吵醒了。
“等等,說正事。”江嶼一秒正經,“你讓我幫你查的事有眉目了,但是那家的家庭員結構比較復雜,而且有些人現在不在國,現在我還沒辦法確定,哪一個有可能是我們要找的人。”
“知道了,不著急,一年半之后我才會去春江。這段時間,就先不要盯著他們家了,免得被他們發現。”顧十方又看了一眼溫慕,然后拿手機給江嶼轉了賬,“辛苦費已經轉到你卡上了,這件事我不希有第三個人知道。”
“明白。”
“掛了。”
掛了電話,顧十方目中忽而閃過些許戾氣,但在垂眸朝著溫慕看過去的時候,眸底的戾氣頓時全部消散。
他深吸了口氣,在口袋里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餐巾紙,最后只好拿自己的袖口,給溫慕了口水。
誰家孩子十八歲了,睡覺還流口水呀。
但他能怎麼辦呢,老天爺安排的小青梅,寵著唄。
溫慕醒來的時候,顧十方已經把所有的課本和資料都抱在懷里,離下午上課的時間還有五分鐘。
是被顧十方喊醒的,了好大一個懶腰后,又閉上了眼睛:“嗚~我再睡五分鐘。”
“好,可以。”顧十方淡淡地說,“不出意外的話,五分鐘之后,下午上課鈴聲會準時響起。”
“什麼?”溫慕從椅子上跳起來,“顧十方!我睡著了你為什麼不喊我?”
下午第一節課,是班主任老秦的數學課,得趕麻溜地回教室。
起,溫慕才發現自己的腳麻了,一個踉蹌不控制地往后倒了下去。
哐!
像狗偶像劇那樣,倒在了顧十方的懷里,抬眸他低眸,四目相視面面相覷。
心跳砰砰砰,溫慕臉頰微微發紅,媽的這不控制的心跳怎麼回事。
等等,
溫慕小手按住了顧十方的心口,把耳朵了上去,他的心怎麼也跳的這麼快。
心?
肯定不是,溫慕抿搖了搖頭,必定是因為大家剛剛都到了驚訝。
不過……
于真意以為他們是朋友絕交了,可是陳覺非覺得這是情侶分手了。所以第二天,于真意決定自己上學。她開門的時候,看見陳覺非站在門口,一手拿著傘,一手拿著飯團豆漿。“真真,今天會下雨,我們一起上學吧。”…
十七歲那年,周宜寧悄悄喜歡上了一個人。 夏日午後,少年隨手留在她桌子上的紙條寫滿了競賽題思路,瞬間成爲她整個少女時期的所有心事。 本以爲再無相見,不想高三那年轉學,她竟成了裴京聞的同桌。 少年人帥性子野,是常年被衆多女生提及的風雲人物,唯獨對默不起眼的她有些特殊。 高考那天,周宜寧鼓起所有的勇氣,藉口沾學神運氣,輕輕環住少年勁瘦的腰身。 裴京聞回擁住她,溫聲鼓勵,“別擔心,你會得償所願的。” 卻沒想到,後來分別的許多年,他成了她整個青春時期唯一無法得償的所願。 — 意外重逢時,裴京聞已是業界出類拔萃的青年醫生,出身顯赫,身邊追求者無數,一如少年時讓人移不開眼光。 她忍着眼眶的澀意,看向男人端正挺拔的背影,輕喚他的名字:“裴京聞。” 不料,下一秒男人轉身,語調是從未有過的冷漠:“周小姐,有事?” 周宜寧這才認清他早已忘記她的現實,正要悄悄收起所有幻想,卻在家裏安排的相親局再次見到他。 “結婚嗎?” 明知男人和她領證不過是滿足長輩心願,到嘴邊的拒絕仍無法說出。 — 南臨高中校慶,裴京聞作爲優秀校友代表發言,舉手投足隨性恣意,僅站在禮堂就備受衆人仰望。 周宜寧自以爲將情愫很好隱藏,保持分寸不僭越,彷彿和他是剛認識的陌生人。 只有在提起學生時代最般配的情侶,好友趁機問她和裴京聞的後續時,她搖頭,低聲說:“他現在……不喜歡我。” 話音剛落,她撞進了一雙深沉炙烈黑眸,避無可避。 誰都不知道,人潮散盡,裴京聞在他們看了許多個日出月落的操場,從她的身後靠近,滾燙的呼吸帶着懲罰的意味。 “感覺到我對你的喜歡了嗎?” “如果還沒有,我可以說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