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牛大叔在,兩個人沒有說話,直到下了車。
此時正是晌午,太很大很毒,裴濯的臉有點難看,許寧問:“你還好嗎?”
裴濯說:“還好…”
兩個人沉默的回了家,吃個飯,裴濯躺在床上,許寧躺在炕上,許寧看了他好幾眼,最后忍不住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裴濯沉默了許久,才說:“董義做了院長。”
許寧一怔:“董義是誰?”
“他是齊銘的姑父!”
齊銘…
董家,齊家…
這就是裴濯得罪的大人嗎?
裴濯的聲音泛著冷意:“只要他們在清河縣一天,我都不會有出頭之日了。”
他苦笑一聲:“阿寧,看來我是真的比不上那個姓孫的了。”
許寧也皺起了眉頭,不過在看來,也不是非要走科舉,現在不是照樣活的好好的,可是裴濯顯然不是那麼想,他寒窗苦讀十幾年,加上裴小姑的教育,科考已經了執念,之前傷了,他陷了絕,如今好了,卻還是沒有出頭之路。
許寧安:“沒準會有別的辦法。”
裴濯卻說:“董家在清河縣只手遮天,縣令都得給他們面子,齊家更是京城的大家族,我這樣的人,如何出頭?”
他很想出人頭地的往上爬,完小姑代的事,可現在看來到都是絕路。
許寧無法共,可也能理解裴濯,于是想了一會兒,忽然說:“樹挪死,人挪活,天下之大,董家在清河縣只手遮天,可出了清河縣呢?”
裴濯一愣,也坐了起來,他思索片刻:“你是說……我去別的地方讀書考試嗎?”
許寧點頭問:“可以嗎?”
對這個時代的制度不是很了解,可是以前看過課外書本,古代是有冒籍這一說,白居易就曾經這樣做過。
許寧的話就像是給裴濯打開了一個新思路,在他無路可走的時候,生生給他出一條路來的。
他還有時間可以慢慢的謀劃……
他怎麼就死腦筋了呢。
“阿寧,謝謝你。”
裴濯目灼灼的看著許寧,許寧一把拉上了簾子。
“睡覺!”
要睡午覺。
許寧萬萬沒想到,和裴濯的想法大相徑庭,許寧想的是,裴濯可以去別考,可裴濯想的是,為什麼要他挪地方,如果董家沒了,他不就可以考了麼…
董家齊家害了他,還間接害死了姑姑,他本就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
而縣城里,宋掌柜看完了人鬼未了中篇,他的表十分彩,以至于藺公子來的時候,他還是一臉的疑。
藺公子也沒問他,拿過書就開始看。
……
沈鈺很痛快的答應我們回村子,可他不愿意冒雨前行,他說等天明天雨停了就走。
我知道他心里怎麼想。
呵……
男人!
長夜漫漫,我怕姐姐對他再有別的想法,于是我坐在了沈鈺的大上,我說自己冷,讓他抱著我,他看了我一會兒沒有拒絕,可他也沒有做什麼,很像坐懷不的柳下惠,連心跳都輕的幾乎聽不到。
姐姐果然生氣了,臉上的假笑維持不住,一臉怨恨的看著我,我不在乎,我覺得我是為了好,就像當初為了我好一樣……
咦,為我做了什麼來著?我怎麼忽然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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