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公司里了。
我躺在一張的大床上,周圍的氣息是悉的,可是環境卻很陌生。
手機鈴聲還在一直響著,我拿起手機,發現屏幕上的聯系人是蘇雪兒。
看到名字的一瞬間,我整個人清醒了。
這里是沈霖澤的家,手機也是他的。
我有些慌,一不小心按到接聽鍵。
蘇雪兒輕的聲音從擴音里傳來:“霖澤,剛剛打雷了,我好害怕,你能過來陪我嗎?”
“我馬上過來。”聽到蘇雪兒的聲音,我連呼吸都不敢,好在這時,沈霖澤的聲音響起。
他慵懶且散漫地看了我一眼,手繞過我的腰拿起床上的手機。
而我,像是被他藏起來的人,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淡淡古龍水的氣息襲來,沈霖澤坐在床邊和蘇雪兒說話。
他一直在安蘇雪兒,而哭得極為傷心。
看他不厭其煩地哄蘇雪兒,我想到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沈霖澤也是這麼哄我的。
我胃不好,又不習慣吃早餐,沈霖澤就從網上學,變著法子給我做。
那個時候,寢室的室友都很羨慕我有這麼一個帥氣又的男朋友,我也心安理得地著他對我的好。
我現在才發現,他的好只是對朋友,換誰都一樣。
“乖,在家等我。”沈霖澤一聲乖將我拉回現實。
他臉上溫還在,可掛斷電話后,表瞬間變得冰冷。
“真想不到,蘇小姐還有聽人打電話的惡劣習慣。”沈霖澤的聲音冷中帶著譏諷,他在嘲笑我。
我不能讓他察覺到我對他還有意在,我手攏了攏垂在耳邊的碎發,語氣平靜地說:“我也想不到,沈總這麼恤下屬,不僅親自過來看我,還把我接到家里來住。”
“沈總,要是你朋友看見我躺在你床上,會吃醋的。”
“你還不配去我家。”沈霖澤說,“這只是我眾多房產中最不起眼的一套。把你帶過來,也是怕你死在公司,給我惹司。”
他那雙黑眸盯著我,看得我害怕。
我下意識地手去抓被子,卻不小心抓到沈霖澤的手。
我連忙把手移開,可他卻地抓住了我的手。
“沈總請自重。”酒過敏,加上淋雨冒,我說話的時候都有很濃的鼻音。
我提醒他:“剛打雷了,你去看看蘇小姐吧,著急的。”
“你在怕什麼呢?”沈霖澤問我。“難不你以為我會你嗎?像你這種還沒有跟前男友分手,就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的人,送我都不要。”
我第一次在沈霖澤的上看到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
對待蘇雪兒是溫的,捧在手掌心里怕摔了,含在里怕壞了。
在面對我的時候,就是另外一副臉。
他恨不得將牢里那一年所承的痛苦全都加注到我的上,讓我比他要痛千百倍。
我的心很痛,但我還是笑著看向他:“既然我這樣下等的人送你都不要,那請沈總放我走。”
“門在那邊,自己滾出去。”沈霖澤說。
我上穿的是昨天的服,子到了大部,我怕他看到,連忙將子拉直。
掀開被子下床,我的腳踩在地上,雙發麻,本站不起來。
那個讓我滾的男人,卻比我走得還早。
我猜,他大概是擔心蘇雪兒的安危,迫不及待地追過去了。
等到雙慢慢恢復知覺,我這才慢慢走過去開門。
我轉門把手,可是門卻被沈霖澤從外面反鎖上了。
“沈霖澤,你還在不在!”我用力拍打著門,但外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又嘗試了幾種方法,可都出不去。
想給沈霖澤打電話,可通訊錄從頭翻到尾時才想起來,我本沒有沈霖澤的電話。
依照沈霖澤的格,他肯定不是故意把我鎖在這的。
等他從蘇雪兒那邊出來,不知道會不會想起我。
想到蘇雪兒跟他撒,說打雷害怕的時候,我也想跟沈霖澤說,我也怕打雷。
他擔心蘇雪兒沒有吃早餐,我連昨天的晚餐都沒吃。
沈霖澤不會在意的,他想到我心中都只剩下恨意,又怎麼會知道我在肚子?
找不到備用鑰匙出不去,我的肚子又得咕咕。
我只能去廚房里找吃的。
走去廚房打開冰箱,里面空的什麼都沒有。
桌上倒是放著一瓶礦泉水和面包,還有一盒抗過敏的藥。
昨天去公司走得很匆忙,我都沒帶藥。
這藥難道是沈霖澤留給我的?
這個念頭剛從我腦海中響起就被我否決了,不可能的,沈霖澤那麼恨我,又怎麼會把藥留給我。
應該是我自己放進包里,但忘記了。
我吃了點面包墊肚子,又把藥吃了。
吃完藥,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拿起來一看,是許蕓。
“蕓姐,不好意思,昨天那個設計我沒有修改完。”電話剛接通,我就忙不迭地給許蕓道歉。
許蕓倒是沒怪我,說:“沒事,總公司那邊又來消息說設計不著急,可以慢慢做,咱們公司要來新的設計總監了,你下午記得過來個臉。”
“好的,謝謝你通知我。”
“謝什麼呢,我們都是同事,那我先忙了,你記得兩點前到。”許蕓匆匆掛斷電話。
我準備開鎖公司的人過來,把鎖開了。
正當我聯系開鎖公司的人時,原本鎖的門忽然被人打開,沈霖澤出現在門口。
他看向我,輕描淡寫的說:“走得急,忘了里面還有個人。”
“沈總眼里心里都是蘇小姐,哪里還會把位置留給前友呢?”他如此平淡,我也沒有出激的緒。
“告辭。”我走到了門口。
沈霖澤卻沒有退到一旁,他個子很高,手也很長。
他手抵在門框上,攔住了我的去路。
“是你讓我滾的,為什麼又要攔著我,原來沈總是個口是心非的男人。”我說。
“我怕你這張臉把鄰居嚇到。”沈霖澤冷嗤一聲,“我送你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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