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厲氏出來后，皇甫凝坐在副駕駛，季城俯給安全帶。

“季城，厲行淵沒事吧？”

剛剛在辦公室的那一幕，真是被嚇得不輕，以前沒覺得厲行淵可怕到這地步，現在看來，他是真可怕啊，和傳言中的一模一樣。

要不是有季城在旁邊，真會被嚇得渾發涼。

“沈瀟瀟沒事，他就會沒事。”

皇甫凝，“……”

這特麼的說了個寂寞。

不是明擺著的事麼？

季城抬頭深深地看著，“你那個學長真的可以救沈瀟瀟？”

“他說可以就一定可以，我相信他。”皇甫凝說得堅定，就如剛剛在辦公室，厲行淵問的時候一樣，“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麼一再確認這個是想做什麼？但我想以瀟瀟的格，不會愿意你們去求皇甫爵。”

“更何況，就算找到那個醫生，他也不一定可以救瀟瀟。這世上能做這麼細手的，只有學長了。”

季城沉默了幾秒，給厲行淵發了信息，而后看著，側過頭，親了臉一下，“我帶你去吃飯，想吃什麼？”

皇甫凝微微皺眉，“你占我便宜，我還沒說要原諒你！”

“哦，你氣你的，我親我的，不影響。”

皇甫凝，“……”

“我不要臉的，追媳婦兒，臉這玩意兒沒用。”季城又補了一句。

皇甫凝這下徹底無語了，一句話都找不到反駁的。

“西餐麼？”

“不，瀟瀟給我發過一個新開的餐廳，說是味道很不錯，我們去試試！”說著拿出手機，找出沈瀟瀟給分的地址，遞給季城看，“這家。”

“好。”季城抬手了的臉，想了想，“網上那件事，你別想，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哦，無所謂啊，反正白的黑不了，況且你不是已經讓郁書去查了嗎？既然這樣，我干嘛為這種不值得的事兒不開心啊！”

季城笑了笑，收回手，驅車離開。

吃過飯后，兩人一起回了沈家老宅，季宴禮正在睡覺，皇甫太太坐在草坪上喝茶，看見他們進來，倒也沒說什麼，只是打了個招呼，就上去睡午覺了。

皇甫凝因為吃太多，又不想，就躺在榕樹下的搖椅上，季城進屋拿了毯出來，給蓋上后，坐在一側的藤凳上。

林管家泡了兩杯茶出來。

“謝謝林叔，給你添麻煩了。”季城端起茶杯，看著林管家謝道。

“季見外了，你和皇甫小姐聊。”

林管家離開。

皇甫凝看天際，微微蹙眉，“季城，你說一個母親為什麼會對自己的孩子那麼狠？”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季城瞇了瞇眼，聲音淡漠。

冷清秋也該死了。

皇甫爵不出意外，今天之肯定會被抓，那白宮那邊就沒有任何的防，再讓人拔了的氧氣管，讓自己死，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人……活著真是讓人太過惡心。

就在這時，季城的手機響起，他從服口袋里拿出，看了一眼，是郁書。

“什麼事？”

“季總，微博上關于皇甫小姐這件事有點棘手，對方使用了虛擬賬號，ip地址在海外，追查起來會有些困難。我猜想，對方一開始這麼做，就做好了后手，肯定知道我們會為皇甫小姐追究到底。”

;季城微微挑眉，淡淡開口，“繼續查，把人揪出來。”

“季總，就算找到，如果對方一口咬定是皇甫小姐給他的，那我們也沒有辦法辯解。我是這麼想的，能不能讓皇甫小姐把助理和經紀人電話給我，我去找們，然后梳理一下從那天開始，電腦到底有誰過，還有在哪里離開過視線。”

季城沉默了幾秒，“我等下發給你。郁書，這件事我不希有一點兒扯到上，明白嗎？”

“明白。”

郁書掛斷電話，就收到季城發來的兩個電話號碼。

他也明白，不在乎林歆和大眾怎麼看皇甫凝，但如果這件事一旦定是皇甫凝做的，那麼平那邊對皇甫凝的嫌隙只會越來越大。

如果真是那樣，他和皇甫凝就很難得到平季家認可。

為了保住季總的幸福，他也必須將這件事查清楚，真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可以推一個人上臺面上承認。

只要撇清皇甫凝，保住的聲譽就好。

皇甫凝手端起茶杯，吹了吹，喝一口，眸看向季城，“你跟郁書說，可以試著往傅之昂上查，或是……他周邊的人。”

“我已經跟郁書說了。”

聞言，皇甫凝端著茶杯的手僵了下，“速度還快。”

兩人坐在下，安靜地呆著，誰也沒說什麼，直到季城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他們都還以為是郁書那邊有消息了，結果打電話來的是季母，甄蔓。

季城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接通了電話，還沒開口，季母就劈頭蓋臉就罵了他一頓，末了才說，“你趕給我滾來醫院。”

“怎麼？罵我罵的中氣不足，進醫院了？”

“你這個逆子，想氣死我是不是？”季母怒吼道，“是歆兒，自殺了！”

說到這里，聲音忽然拔高，“你別以為最近發生的事，我不知道，是不是和皇甫凝那個人有關？歆兒的事，是不是做的？都已經挑唆得讓你將歆兒逐出季家了，還想怎麼樣？”

雖然皇甫凝只斷斷續續聽到一些，并不是聽得很明白。

但唯獨林歆自殺，卻聽到了。

手里的茶杯傾斜，落在了地上，側頭看向季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你趕滾來醫院。”

“不來。”季城微微蹙眉，嗓音薄涼，“等出殯的時候再通知我吧？媽，你順便告訴，換個招數，這招不管用了。割腕自殺？真想死，怎麼不抹脖子，割大脈？非要這苦？”

說完，不等季母開口，他直接掐斷了電話。

皇甫凝想問什麼，可與男人目相對，又將話咽了回去，在沒開口。

……

淺水灣。

沈瀟瀟坐在花廳的椅子上，手里拿著平板，隨意看著，忽然看到林歆自殺被送進醫院的熱搜，點進去看了下。

床上一大灘，染紅了被窩，而林歆臉灰敗，像是死了。

下面的評論更是偏向林歆，轉頭辱罵傅之昂是渣男，得林歆自殺。

還有那篇博文又被瘋狂轉載，順帶辱罵皇甫凝。

沈瀟瀟微微蹙眉，拿過手機，準備給皇甫凝打電話，卻被一只手握住，仰頭看去，是端著一碗甜湯的厲行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