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
顧宴禮坐在桌前,手指輕敲著桌面,心急不可耐,幻想著沈晚梨正在廚房戴著圍,忙里忙外的賢惠模樣。
視線游離間,他的目落在桌上擺放的照片上,眼底閃過一抹亮。
顧宴禮打開筆記本電腦,向一個國外的郵箱發了封郵件:
“生病了,我老婆心疼我,正在給我做飯,羨慕嗎?”
本來以為隔著時差,對面不會很快回復,但沒過幾秒,顧宴禮就收到了一封新郵件。
“我洗澡都在回你的郵件,嗎?”
顧宴禮看了一眼電腦桌面上的時間,紐約這時候,應該是凌晨才對。
修長的手指落在鍵盤上,快速敲出幾個字來:“這麼晚洗澡,上床睡不了多久,就該起床了。”
“誰說洗澡就是為了上床睡覺?也可以只是為了上床。”
顧宴禮看著電腦屏幕上的這幾個字,陷了沉思。
那小子又找到新朋友了?
突然又是一聲郵件提示音響起,顧宴禮移鼠標打開郵件,一張金發白人穿著黑長的照片,就這樣毫無防備地映眼簾。
“老公,你在做什麼呀?”
沈晚梨的腳步聲漸近,顧宴禮趕把郵箱最小化。
“沒做什麼,忙了會工作。”
“什麼工作呀?我看能不能幫你分擔一點?”沈晚梨笑臉盈盈,說話都夾著嗓子嗲聲嗲氣的。
沈晚梨靠近電腦屏幕,眼看著就要握住鼠標了。
顧宴禮擔心看見那張照片多想,到時候自己就算是有八百張,也解釋不清楚,遂“啪”的一聲趕把電腦合上。
“不用了,已經忙得差不多了。”
沈晚梨其實也只是客氣一下,就每個月發的那點工資,還不夠塞點牙的,才不愿意替榨自己的資本家加班呢。
“那就好。”沈晚梨的角噙著一笑,“老公正生著病呢,工作給下面的人做就好,別讓自己太辛苦。”
這幾句人話,聽得顧宴禮心里暖暖的。
他深地看著面前的人:“沒有老婆辛苦,下班了還要給我做菜。所以……”
顧宴禮看著沈晚梨手里端著的餐盤,上面除了幾樣原材料,其余什麼都沒有。
“老婆,你做的菜呢?”
“嗯?誰說我要做菜了?”沈晚梨古靈怪地眨了兩下眼睛,“在餐廳里的時候,喬總監心地給你挑了那麼多東西,你還沒吃飽嗎?”
“那你剛才……”
“我剛才是去給你準備治冒的東西了呀。”沈晚梨遞上一大蔥,“來,老公,把它吃了。”
顧宴禮慣常沒有表的五,此刻微微扭曲:“生吃?”
“對呀,我媽教的土辦法,生吃大蔥可以治冒的!”
“我就不吃了吧。”顧宴禮上每一個細胞都在全力拒絕。
“老公,人家辛辛苦苦忙活了那麼久,給你準備的,你就這麼冷漠無地拒絕,讓人家好傷心。”
沈晚梨小鹿一般的眼睛,就這麼地著顧宴禮,眸子流轉間,搖曳著如春泉碎冰般的水,看得顧宴禮心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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