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極為悉的氣息出現，『灰』的面變了，祂到了極為濃郁的，獨屬于建木的『命』！

『灰』想要離開，但此方大殿已被隔斷，恐怖的黑暗降臨，遮天蔽日，蓋住了一切！

在『灰』的視角中，祂眼中的正在一點一點被逐漸剝奪。

『灰』憤然轉頭，惡狠狠地盯著瘋子，下意識地想要質問瘋子，可被『命』的力量裹脅之后，祂發現自己很多能力無法使用了。

其中，甚至包括祂自己的語言。

“你做了什麼？！”

祂心震撼，無以復加。

人間怎麼可能有威脅到祂的東西？

瘋子：

“打了個棺材。”

他抬頭看著大殿，笑了起來，又往前一步。

這一步，要比之前兩步走得輕松得多。

瘋子來到了『灰』的面前，說道：

“我沒死，你看。”

“你不算什麼神，就算是……那也沒什麼了不起。”

瘋子直起了腰，雖然這個作對現在的他而言真的很累。

『灰』想要殺死瘋子，雖有重重阻礙，可眼前的這個家伙真的惹惱了祂。

祂得力量在『命』的影響下，的確很難發揮使用，但由于實在過于強大，縱然大部分能力失效，也足夠殺死面前這個同樣散去力量的瘋子。

可祂剛準備手，便聽面前的瘋子說道：

“建木已死，只是『命』與你的力量天生不對付，棺材已經鑄造進這西山殿中，你每用一次力量，『命』的反抗就會強一分，對你的束縛也會深一分。”

“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殺我，只怕也得費點功夫，想好了？”

“殺死我，你或許永遠都出不了這西山殿。”

『灰』瞇著眼，冷冷道：

“你威脅我？”

“你在威脅……一尊神？”

瘋子笑著，銹蝕的僵晃，顯得詭異又瘆人。

“神？”

“你是說……被人杜撰出來的那些東西？”

“可這片土地上，從來只有人，沒有神。”

“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

『灰』目看向了西山殿的墻壁，那些先前因為承不住他的力量而裂開的隙中，出現了一些翠綠的枝椏，全由青銅鑄，一條又一條，宛如管青筋一樣蛇行，似乎要將整座大殿包裹！

那正是……建木。

祂攥了雙拳，瘋子的做法是對他的一種辱與！

極致的！

“你會后悔的……我改變主意了。”

“我不會殺死你，我要你親眼看見這人間徹底淪陷。”

“再不會出現『建木』之類的東西了，你守護的一切終將為泡影虛妄。”

“這是神對你這樣無知螻蟻的冒犯降下的罪與罰。”

祂說完，深深凝視了瘋子一眼，轉朝著殿門口而去。

命理之力瘋狂糾纏，明明只是數步之距，但『灰』離開已不似來時，每一步都步履維艱，格外的難！

祂的影在接近門口的時候已變得模糊，似乎要化為先前不可視的模樣，在黑夜籠罩的殿外，麻麻，數不清的恐怖的厲鬼如蚊蟲汪洋而至，跪伏于地，朝拜著它們的神明，朝拜著那個賜予它們一切的存在！

對于這一幕，『灰』很滿意，淡淡對著瘋子道：

“世上到底有沒有神，很快就會有答案了。”

言罷，祂一步出，將要離開，卻被一只銹漬斑駁的手抓住。

這只手，原本萬萬是不能接近祂的。

可現在……『命』將祂困死了。

瘋子扣住了祂，不讓祂邁出最后一步，不讓祂離開。

“別傻了。”

“我就是來求死的，怎麼會真的讓你走？”

“這種玩笑你也信，你小孩兒啊？”

『灰』的氣息凝滯，祂用盡全部力氣，想要走出最后一步，可瘋子卻將它扣死，借著『命』的力量，不惜一切代價將祂拖回殿中！

“跟你講，你出不去了，永遠都出不去。”

“你指定生我氣，待會兒殺了我，然后跟我一起葬里邊兒，塵歸塵，土歸土。”

“為了寫這個故事，為了埋了你，我們流了好多，就剩最后一個墨點兒，你配合一下。”

瘋子息著，語氣卻十分平靜，生生把『灰』拉回了殿中央，『灰』想要殺死瘋子，可祂上的力量稍微一散開，那墻壁上攀附的青銅枝椏就越是力地生長……

大殿，越來越暗了。

『灰』眼前無法視，發自靈魂的憤怒帶著氣沖上了頭，祂終于不顧一切地出掌推向了瘋子。

喀——

在看不見的黑暗里，祂到有什麼東西碎裂了。

下一刻，大量逸散的力量促生了死去的建木，西山殿，無數青綠的枝椏驟然，一條一條，編織了銹蝕的樊籠，隔絕了一切規則、法力，不斷收……

『灰』大聲咆哮著，用盡全力，想要對抗這力量，奈何本無濟于事。

祂無法理解『命』，無法理解那些明明脆弱的可憐的螻蟻，如何催生出這種能夠對抗祂的力量？

青綠的樊籠包裹住了祂，一一毫不，但并未就此停下，仍舊不斷收，那樊籠不斷小，小，最終竟了掌大小！

叮——

這掌大的盒子落在了裂痕遍布的地面，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許久之后，一只完全銹蝕的手，用幾乎無法彎曲的手指抓住了它……

PS：不行了，兄弟們，撐不住了，要睡覺了，看這一張末尾評論，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