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寧秋水打開了電腦,查看『鼴鼠』發給他的那些郵件。
郵件一共有兩封。
寧秋水優先查看了關于『紅豆』的事。
他很好奇那個跟他一樣收到了神來信的人。
通過『紅豆』或許能夠追查到一些關于寄給他神信件的人的蛛馬跡。
然而,打開郵件之后,上面只出現了一個網吧的地址和一段模糊的監控錄像。
『紅豆』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
他跟『雎鳩』流的時候都是在小網吧里進行的。
幸虧是那天那家網吧老板剛好裝了一個監控,拍到了『紅豆』。
『鼴鼠』為了搞到這份監控錄像,花費了不心思。
但讓人惋惜的是,監控錄像實在過于模糊,又由于角度的問題,這個錄像基本沒有任何實質的作用。
『鼴鼠』跟那家網吧的老板以及一些經常的工作人員確定過一次,『紅豆』當時上網用的份證也不是他本人的,而是臨時卡。
寧秋水了眉心,忽然睜開眼,又打開了『雎鳩』的電腦,給『紅豆』發了一則消息。
…
【神信件的來源暫時沒有查到,但是我發現了一個跟你一樣的人,如果你興趣的話,我可以安排你們見個面】
…
做完了這一切,寧秋水等待了一會兒,見『紅豆』沒有回復,頭像還是灰,他便關掉了『雎鳩』的電腦,然后查看了『鼴鼠』給自己發來的第二封郵件。
第二封郵件就很簡單了。
他給了寧秋水一個白瀟瀟現實生活中的聯系方式,還有他們之前談的一些條款,需要寧秋水幫忙解決的『野』等。
寧秋水看著上面的聯系號碼,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加了白瀟瀟的好友。
這回,倒是通過得很快。
…
白:你就是『棺材?』
寧:嗯。
白:之前談論的條款,你看過了嗎?
寧:嗯。
白:有什麼問題嗎?
寧:沒有,不過……
白:不過什麼?
寧:我可以幫你免費做一次。
…
見到寧秋水的這一則消息,私人泳池旁,穿著浴袍曬著日浴的白瀟瀟有些訝異。
撥弄了一下墨鏡,確認自己沒有看花眼。
心,生出了一莫名的荒謬。
200萬在夏國不是小數目。
自己與對方素未謀面也并不相識,對方居然說可以幫免費做一次。
怪!
太怪了!
手指在筆記本鍵盤上敲了幾下。
白瀟瀟咬著自己的下,目閃爍著,心想這個家伙到底是什麼況……
…
白:我見過很多殺手,都是趨利而往,你為什麼不要錢,嫌給的了?
寧:不,只是一些私人原因。
白:方便說給我聽嗎?
寧:不方便。
白: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不勉強,什麼時候有空,咱們見個面?
寧:不見面。
…
看著電腦上那決絕的回復,白瀟瀟一時間有些失笑。
這家伙……真是有個。
一看就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冰山冷漠男。
人狠話不多。
本來以為這樣的人只會在小說里出現,沒想到現實生活中也會被自己撞見。
不過人的好奇心往往就是這樣被勾起來的。
越是看不見,就越是想要看看。
想了想,白瀟瀟坐直子,又敲起了鍵盤。
…
白:你這次要殺的人非常麻煩,是一個團,我可以為你提供不有用信息
寧:好,發給我。
白:太多了,面談吧。
白:怎麼說?
白:人呢?
白:?
…
電腦面前的白瀟瀟有點抓狂。
臥槽。
這個。
油鹽不進啊!
說什麼都不見面。
難道是怕暴自己的份?
不愧是頂級殺手,夠謹慎!
可他越是這樣,白瀟瀟就越想看看他長什麼樣子。
嗯……作為一個殺手不喜歡錢?
難道喜歡人?
白瀟瀟想了想,網上找了一張網圖,心p過之后發給他,并且還非常氣地回道:
…
白:看見了吧,我可是難得一見的,不出來聊聊?
寧:還有別的事嗎?
白:額……沒。
寧:下了,拜。
…
短暫的聊天,到這里就結束。
白瀟瀟思緒有些凌。
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讓自己平復下來。
過了一會兒,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對,我是上一次找你的委托人『山鬼』……”
“你不是跟我講……『棺材』很好說話的嗎?”
“對,他死活不跟我見面。”
另一邊,
『鼴鼠』聽著電話里白瀟瀟那有些喪氣的聲音,忽然沒忍住笑了出來。
他是寧秋水的朋友,自然知道寧秋水的格。
寧秋水和正常的殺手不一樣,嚴格來說他屬于夏國的一個機組織『地藏』,關于這個組織,『鼴鼠』知道的也很。
因為并不是一個冷的殺人機,所以寧秋水的格并不冷淡,哪怕是對陌生人。
能讓寧秋水這麼‘冷’的人,一般只有兩種。
第一,是他不喜歡的人。
第二,是寧秋水覺得對方的份有些麻煩,不想與之親近的人。
在『鼴鼠』看來,白瀟瀟顯然屬于第二者。
“沒關系,你把重要的資料發給他,他會完任務的。”
『鼴鼠』隨口敷衍了一句。
其實有沒有對方的資料都不重要。
因為他這里的信息已經查全了。
…
夜。
在石榴城的邊角區域,走過一個拖著麻袋的大爺。
他滿面胡子弓著腰,每過一個垃圾桶就會翻一下,有什麼瓶瓶罐罐就會拿出來倒掉里面的水扔進自己的麻袋里。
深夜,街道上的人很。
這大爺走了很長時間,才來到了一個廢棄的車棚里,他隨手將麻袋扔到了一旁,自己走進了鐵皮屋里。
一進屋之后,這名大爺的眼神和形瞬間就變了。
原本佝僂的直脊背后變得格外高大,臉上的胡子輕輕一扯,也就全部摘下。
然后他來到了房間的一角,扯開鋪就的灰布,里面竟是監控!
這人認真地看著監控,翻來覆去地看,直到某一刻,他發現了一個影。
一個雖然好似沒有跟蹤他,但每一個監控點都能恰巧不巧拍到的人。
查看監控的人面微變,迅速拿出手機,對著一個陌生的號碼發送了一則簡短訊息——
【救我】
之后,對方很快便回了消息,詢問他那頭是什麼況,這人正要繼續發消息,后的門……卻被一只手推開了。
他面有些驚恐的回頭,卻只見一把釘槍對準了他的腦門。
噗嗤!
連續三鐵釘了他的腦子里,這人的倒在地上搐了一會兒就不了。
寧秋水收回了手上的釘槍,靜靜地看著地面上的尸,又來到了監控錄像旁。
他在監控錄像上了些手腳,然后又拿走了這個人的手機,開始打整現場。
常年干這一行的寧秋水心里明白,絕大部分況下,殺人往往是最簡單的一個環節。
怎麼悄無聲息接近對方,怎麼在殺了人之后抹去自己的痕跡,這兩點才是最難的。
一個殺手有多厲害,不是看他配備了多麼良的武,也不是看他手有多麼矯健,而是他的『數據庫』有多麼細,行有多麼匿。
關于收尸的過程,寧秋水已經重復過很多次了,據不同的場景,他知道自己需要做一些什麼事。
最后,他拍下了死者的照片,轉消失在了夜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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