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說對不起，可嗓子眼卻像是卡了魚刺一般，怎麼都發不出聲音。

只能用力拉。

轉，定定看著他，良久，平靜到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響起，“顧北眠，放過我們彼此吧。”

顧北眠心里像是被挖了一個，慌得一把將用力抱住，聲音帶著哭腔響起。

“，我會去找他們算賬，我會還你一個公道，，你別丟下我，求你……”

他從未如此卑微過。

曾經對他來說，人就像是服一樣，隨時都可以丟棄換掉。

可，自從遇到之后，他才知道，一個人是什麼樣的，也知道了，這世上原來是有人，可以比自己更重要的。

他的世界，已經不能沒有。

顧北眠越抱越，恨不能用盡全力氣。

可，他抱得越，的心就越痛。

將手中的紙條塞到顧北眠手里，喃喃重復上面的容：【再敢拽著顧北眠不放手，顧家絕不輕饒。】

“顧北眠，你覺得，我們這樣，還怎麼在一起？你是你爸媽生的，你真要為了我，去跟他們作對？”

顧北眠紅了眼，“，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是死，我也不怕。”

“可我怕，我不想做禍水紅，更不想做害死全家人的罪魁禍首。”紅著眼，低了頭，“你知道嗎？我看著簡溪的痛苦，我尚且不能承，更何況，去承跟一樣的痛？”

一句話，如同一針，狠狠扎進了顧北眠的心臟深。

好疼。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心也可以如此的疼，疼到人麻木的地步。

顧北眠的手，無力的松開，一點一點看著的手，從他的掌心落。

周遭的景，似乎都在一瞬間，變了黑白。

好難過，卻無法言喻。

咬著牙，終究將最后一手指，從顧北眠的手里走，轉，頭也不回的離開。

顧北眠想追上去，一，人就倒了下去。

聽到后的靜，猛地轉，幾乎是本能的想要折回。

可，終究還是定住了腳步，紅著眼，掏出手機，撥打了簡溪的電話。

聲音幾乎是控制不住的發抖，“顧北眠暈倒了，在墓園，你快醫生來接他走好不好？我……我要離開這里了……”

說完，不等簡溪回應，直接掛斷了電話，發了個定位過去。

而后，直接就關了機。

怕，怕自己再多待一秒，就會忍不住留下來。

顧家對現在是深惡痛絕，再跟顧北眠糾纏下去，下一個倒霉的，不知道還會是誰。

顧北眠倒在地上，意識卻是格外清醒的。

他聽著的聲音，心里說不出的痛。

紅著眼，想住，可，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的影，一點一點消失。

直到簡溪和陸辭帶著醫護人員趕到。

天已經完全黑了。

月下，顧北眠呆呆地僵在那，任憑醫護人員擺弄。

陸辭和簡溪怎麼問他，他都沒開口說話，只是呆呆地看著前方，就好像，被勾了魂魄一般。

“顧北眠，你振作一點！”陸辭恨鐵不鋼。

“辭哥，你知道，挫骨揚灰嗎？”顧北眠喃喃自語。

陸辭全打了個寒，簡溪更是目瞪口呆。

“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