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被安置在下院,由沈檸親自把脈后開了湯藥,七月親自在外邊盯著煎藥,沈檸讓自己院子里的幾個丫鬟守著,不許旁人靠近。
七月忙進忙出,等到天都黑了才勉強歇息下來,坐在一旁指揮著蓮池苑的丫鬟繼續煎藥。
沈檸則是在屋子里給薛氏施針。
外面的人進不去,沒人知道,屋子里,沈檸其實什麼都沒做,對面,五月正低聲給沈檸匯報。
“是下奴院子里那個四九的奴役,高氣壯有些拳腳功夫,我跟了他大半晌,他回去下奴院后就收拾草料洗馬喂馬一直在干活,沒有去見任何人。”
“還謹慎。”沈檸笑了笑:“無妨,有的是法子。”
一整晚,七月都守在薛氏房門外盯著丫鬟熬藥、喂藥,天快亮的時候,房里響起薛氏的咳嗽聲,咳得撕心裂肺的,但終于能發出聲音了。
七月騰得跳起來,然后又連忙守在門口,讓蓮池苑的大丫鬟紅荷去請沈檸:“告訴大小姐,就說薛氏醒了。”
于是,吃早飯的時候,謝云清了知道了消息,問認真吃飯的沈檸:“檸檸,薛氏醒來了?”
對面,沈念放在桌下的手微微一,想起什麼,又松了開來,滿臉期待說道:“人醒了那就太好了,定然知道是誰傷的自己。”
沈程希忍不住問:“薛氏說了什麼?”
沈檸搖搖頭:“醒了一瞬間,就說了個四……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不過沒關系,再好好治一日,明日定然會好許多。”
“四?”沈程希皺眉:“四個什麼嗎?四個人打得?”
謝云清也是眉頭微蹙,就在這時,謝云清后的大丫鬟青橙小心試探著開口:“夫人,咱們下奴院里有幾個奴役名字里有‘四’字。”
謝云清猛地一驚:“是嗎?”
青橙點頭:“那幾人是去年奴婢買回來的,是人牙子給隨口取得名字,分別四六、四七、四八、四九。”
謝云清當即道:“去讓人先將那四名奴役拿下好好審問。”
青橙福:“是。”
沈念垂眼。
很快,那四個奴役就被捉起來,由管家沈伯親自審問,沈程希冷著臉在旁邊看著。
被問及昨日薛氏出事那會兒誰不在后院,那四人先是愣了一瞬,然后立刻指認,然而,四人卻是你指我我指你,不知是不是在演戲。
管家回稟給謝云清時,沈檸正在旁邊跟謝云清說自己開店的事,聞言毫不在意:“沒關系,不用急,明日薛氏醒了就知道是誰了,到時候拖出去直接打死完事兒。”
沈念在旁邊跟青橙一起刺繡,聞言愣了一瞬,有些害怕的樣子笑道:“姐姐好兇。”
沈檸似笑非笑看著:“都被人陷害到頭上了還不兇的話,我就可以去出家念佛了。”
謝云清拍了腦門兒一下:“別說。”
是夜,七月依舊守在薛氏門外……可已經守了兩天一夜,小姑娘明顯困倦極了,一邊看著兩個丫鬟煎藥,一邊靠在門外柱子上打盹兒,瞌睡的頭一點一點的。
一個丫鬟上前輕聲說:“七月姑娘,藥煎好了。”
七月勉強睜開眼,打了個哈欠,然后擺擺手:“你進去喂吧,我都要睜不開眼了。”
含糊著說完就又睡著了。
那個丫鬟應了聲,小心翼翼進了房里。
主子說,先看看薛氏是不是真的要醒,若是真的有醒來的跡象,便給將那顆藥丸子喂下去,若并未蘇醒便不要多事,該做什麼便做什麼。
到了薛氏床前,小丫頭試探著小聲喚了聲:“薛媽媽,薛媽媽……”
下一瞬就看到,床上的薛氏艱難睜開眼,了,然后又閉上眼,低聲呢喃著什麼。
小丫頭靠近,就聽到薛氏不斷在重復:“四九、四九……四九殺我……”
心里咯噔一下,咽了口口水,然后,從袖子里出一顆藥丸子,扔進了煎好的湯藥里。
下一瞬,便是小心翼翼將薛氏的頭扶起來,將藥碗喂到薛氏邊:“薛媽媽,喝藥了。”
別怪我,這都是主子的命令,們的賣死契在主子手里,家人老小也被主子握在手心,不得不從命。
而且薛氏平日里也不是善茬,沒欺負們這些小丫頭。
“喝吧,喝藥吧薛媽媽。”小丫頭的手微微抖著,眼神卻又冷又狠。
可就在這時,卻看到,剛剛還有氣無力的薛氏倏然睜開眼,沖出詭異的笑容。
小丫頭驚得大一聲下意識向后摔倒,卻被“薛氏”一把拽住,穩穩奪走了手里的藥碗。
剛剛在外邊困得睜不開眼的七月走進來,笑問:“是?”
“薛氏”爬起來嗯了聲:“碗里下了藥。”
說完,“薛氏”在臉上一,將頭套拉下來,出五月的面孔……地上的丫鬟已經在頃刻間變得面如土。
很快,整個沈家都被驚了,畢竟,下人陷害大小姐可不是小事,焉知背后有無人指使。
沈老夫人與沈修鶴并謝云清坐在上首,地上,投毒的丫頭,指認七月手的丫頭以及后院那四名奴役都被拖了上來。
謝云清指著投毒的那個:“先問,不老實的話直接往死里打,剝了子打。”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那丫鬟磕頭如搗蒜,抖若篩糠。
沈檸問:“你為何替四九遮掩,是奉了誰的命令?”
聽到沈檸直接點出“四九”的名字,場中眾人皆是神微變,那丫鬟一聽知道定然是薛氏已經醒了,否則大小姐怎麼會知道是四九而不是其余三人。
眼見事已經敗,那丫鬟哆嗦著伏在地上:“奴婢,奴婢與四九……投意合,先前薛媽媽數次欺辱奴婢,奴婢氣不過,便讓四九替我出氣,卻沒想到失手將人打重傷,急之下這才扔到大小姐院子里。”
丫鬟抖著哭道:“因得知道大小姐前些日子教訓了薛媽媽,便想設法替自己罪,奴婢一時鬼迷心竅,求夫人饒命,求大小姐饒命啊!”
沈修鶴示意管家沈伯,沈伯便是上前一步,正要開口,卻被沈檸阻止:“這次的事是針對兒,不如讓兒來問吧。”
沈修鶴皺眉,謝云清則是立刻道:“是該如此,檸檸你來審。”
沈檸扭頭看向那個奴役,沉聲問他:“四九,你何時與翠鳶有的私?”
那兩名丫鬟都是一愣,這時,那奴役沉聲道:“半年前奴傷,翠鳶幫過奴一次,奴便與……日久生了。”
“是嗎?”
沈檸笑了笑:“可方才那丫頭不翠鳶,是小柳。”
四九立刻道:“奴方才是順著大小姐的話說,以為小柳還有個名字翠鳶。”
謝云清砰得一拍桌子:“還敢狡辯,本不小柳也不翠鳶,究竟是何人指使的你,還不從實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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