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檸沒有說話，但也不敢再了，可腰往前，上半勉強向后支著的作太累，只強撐了片刻就放棄了，再度低下頭，頭頂又抵到了對方肩膀。

這個姿勢要好許多，總歸避無可避，沈檸只能抵著對方，低垂著眼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

燥熱和眩暈越來越重，左手按著右手上的位想要抵制熏香的藥效，但幾乎沒什麼效果。

等意識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整個靠到了對面男子前。

他上的服不知是什麼材質，涼涼的，勉強能讓好些……

蕭南諶后背靠著柜子，整個人都僵一片，半點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般淡定。

知道房中有春藥，下屬不敢自己進來，傳消息給他。

他好不容易甩掉尾，可外邊還有人，他沒辦法立刻帶離開。

只是他沒預想，人是找到了，如今卻會是這副形……

仄的柜子里，沈檸的呼吸和上的香味一腦往他鼻子里鉆，他沒有時間準備解藥，如今自己也并不好。

為什麼搞這麼香？

偏偏的，這地方就這麼點大，比他更難，頭抵在他肩上，后背一下一下起伏著，明顯在拼力忍那熏香的折磨。

蕭南諶上的服是龍魚皮所制，微涼，他知道能讓稍微好一些，便手想要讓靠過來……可剛到，就見沈檸驀然掙扎了下。

“別我……”

聲音儼然已經有些含糊，又帶著濃濃的戒備和難掩的慌，幾不可察的鼻音更是顯出幾分可憐來。

蕭南諶結滾了下，心里忽然無比慶幸自己正好在海市，來得及趕過來。

若是讓靠在旁人上這副模樣，他真是……

忽然察覺到不對，他驀然皺眉，手將靠在他肩上的人起下讓抬頭，即便柜子里線昏暗，他卻立刻看到邊的跡。

難怪能忍耐著一也不不發出半點聲響，原來是咬破了自己的……

明顯用了力氣，上滿是跡，目驚心，被他鉗住下已經無力掙扎，閉著眼抗拒：“放開我。”

蕭南諶深吸了口氣，下一瞬，低頭直接吻了上去……

他知道現在很痛苦，如今又不能立刻帶出去……他不想太難。

沈檸被吻住的一瞬驀然驚醒，下意識就想推開對方，可剛一就被點了位，一也不了了。

男人聲音低沉，卻帶著明顯的安意味：“你不住這藥……放心，我不會將你怎樣。”

這還不怎樣嗎？

沈檸模模糊糊無聲咒罵……可就在這時，卻猛地察覺到什麼。

這人上的氣息很悉，這是……

鬼使神差一般，的手了，按到男人曲起在側的上……膝蓋往上，疤痕凸起。

蕭南諶？

沈檸有一瞬間的愕然，輕吸了口氣，試探著問：“阿南？是你嗎？”

蕭南諶驀然愣住。

認出他了？

定王殿下如今看似四平八穩，其實上也不好，剛剛親了下，淺嘗輒止，說是想讓別人好點，又何嘗不是他自己難自。

他是個正常男子，外邊是那種聲響，呼吸間都是春藥熏香和沈檸上的香味，方才那親吻分明不夠，他本沒有察覺到沈檸按到他上的手。

過柜隙的微，他看到沈檸仰頭看著他，眼神迷蒙……

所以，并不是認出他，而是神志不清時的幻覺嗎？

這種時候，心里想到，是他！

這個認知讓定王殿下愈發心跳如雷。

怎能如此……這樣的形，卻念著他！

這麼久了，還是沒有迷途知返，非要一錯再錯嗎？

“阿南，是你嗎？”

沈檸的聲音帶著鼻音。

很慌，也擔心是不是自己搞錯了。

若是蕭南諶，即便如今形難堪，卻不必擔心遇到什麼歹人……

手小心拽住他的襟，沈檸靠近了下，又問了一遍：“你到底是誰？”

這樣可憐又委屈，將咬得鮮橫流也不肯示弱，如今以為是他，便出這般依親昵模樣來。

好他！

蕭南諶自認心如鐵，可這一瞬卻也不忍心了。

他自己如今也不好，自然知道比他吸更多春藥的沈檸肯定更加痛苦難耐……他不想再這樣難又害怕的強撐著。

“是我。”

反正已經意識不清，蕭南諶結滾了下，低頭靠過去：“是我……沈檸。”

沈檸驀然松了口氣，不再拼力強撐著，放任自己無力靠到他前。

之前的苦苦支撐變全心的信賴，側臉在蕭南諶服上，卻只覺得那微涼的服也變得越來越燙。

挲著換了個地方靠，整個人都了上去……

“阿南。”

沈檸意識已經開始陷落，呼吸急促求救：“我要不過氣來了。”

好在這時外邊的靜終于停了下來，倭瓜呼呼大睡，那套話的弗朗機舞一邊撿起往外，還不忘低聲罵那倭瓜。

“人菜癮還大……”

沈檸迷迷糊糊卻也能覺到外邊變得安靜，愈發不敢彈，靠在蕭南諶前。

這時，外邊空中響起一聲啼鳴……

蕭南諶得了信兒，再不忍耐，抱著人打開柜，形鬼魅般從窗戶飛掠出去。

暗中搜尋監視的人錯而過，眨眼間，他帶著沈檸掠進對面另一窗里。

“去拿解藥。”

“是。”

只是片刻，解藥送到。

黑的藥丸放進里，沈檸卻已經無意識吞咽，只是拉扯著想要下外。

太熱了，快要悶死了。

潔白纖細的鎖骨與瑩潤的肩膀出半截，前起伏的弧度亦是若若現。

蕭南諶自己也服了解藥，見吞咽不下去，扭頭問道：“冷水備好了？”

“回主子，外邊浴池已經備好冰水。”

暗衛隔著屏風說完立刻消失。

蕭南諶抱起沈檸就準備往浴室那邊，可剛要邁步卻又想起來，他是男子，泡冰水不要，可是子……太冷的水中浸泡太久，對傷害太大。

無奈將人放下，蕭南諶拿起一顆藥丸放進沈檸口中，仰頭灌了口茶水，隨即俯……將沈檸里的藥丸往里面頂去。

“唔……”

差點被嗆住，好在那藥丸終于被吞咽下去，卻仿佛有些不滿，下意識想要將他驅逐。

定王殿下愈發煩躁，這麼不安分……

等到蕭南諶終于回過神來，房已經氣息混。

好好一通教訓卻猶覺不夠，他的呼吸從角輾轉到面頰，又落到纖細的脖頸，碾過圓潤的肩，只覺得那氣息那無一不讓他心神悸。

沈檸無意識嚶嚀了聲，定王殿下驀然驚醒。

他倏地將被自己拉下的服拽起，口劇烈起伏著，卻怎麼都不敢再去看那肩頸鎖骨上斑駁曖昧的痕跡。

蕭南諶騰得站起來轉過，腦袋里嗡嗡直響。

他剛剛做了什麼？

他在給喂藥，因為吃不下去藥……不是的，不是這樣。

蕭南諶再也沒辦法自欺欺人下去。

他親了，不是主的，是他按著，他還拉開了的裳！

趙睦待他如兄，他卻對他的妻子起了心思。

即便沈檸一心喜歡他，可只是個小人，沒有章程難以自持也就罷了，他蕭南諶頂天立地……他不會……他……

他，居然是禽嗎？

定王殿下整個人都陷巨大的自我懷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