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和玥郡主被蕭貴妃強制帶進宮里,張政殺到皇宮找皇帝要人的風聲傳到了宮外,京中不人驚訝不已,對于這位傳說中解了疫病和戰場兩次危急的奇子無比好奇。
只是楚月雖被封了郡主,卻極其低調,從皇宮出來之后,師徒兩人直接找了個不起眼的客棧便住下來了。
因為是生面孔,便也沒人認出兩人。
“師父,咱們剛才怎麼不在皇宮里吃了飯再離開?”
張政面嫌棄的說道,“膳房里的山珍海味雖多,幾乎都是花架子,那味道,還不如后宮娘娘們開的小灶。”
楚月了然,捂一笑。
“那師父想去哪里吃飯?我請客。”
張政瞥了一眼。
“當然得你請客,老頭子我這一路上,骨頭都快顛散架了。”
楚月上前挽住了張政的胳膊便往客棧外頭走去,心底有也有心疼。
“好好好,我請客,等會咱們吃了飯,我就讓黑木去找一找相公在何,若是有條件的話,便給師父做好吃的,若是沒有條件,咱們就在這里休整兩日回南坪鎮了再給師父做吃的。”
張政有些驚訝。
“我以為你會暫且在京城留下來。”
楚月搖了搖頭,神中帶著茫然。
“相公那邊還不知道是什麼況呢?若是我不方便留在這里,倒不如先回去,不然留在這里怕是也要給他制造麻煩。”
算了算日子,玉芳如今懷孕八個月,休整兩日回去,興許能趕上生產。
再者,來京城之前一點準備都沒有,有些事還得回去做好安排,單靠寫信,有些事恐怕理的不到位。
張政一邊往前走著。
“不在這里多留幾日?”
楚月面平淡,抬眸打量了一眼四周的街道。
“不了,早些回去將家里那邊的事理好,到時候先轉移一部分信得過的人來這邊將前期的事打理妥當,最遲明年又會來京城了。”
說著,笑向張政。
“不過師父可以暫且留在這里,跟著我們跑來跑去的太累了,我悄悄留意過陛下此次給我賞賜的那一千畝良田,就在京郊不遠,還帶著一溫泉莊子呢,冬日里最是暖和了。”
京郊的溫泉莊子,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因為距離京城近,不人破了腦袋也想要呢。
聽到這里,張政哼了一聲。
“算那老小子識相,否則老夫才不管蕭家那幫崽子會不會生氣呢,蕭家那娃歹毒的很,從前泯滅良心的事可沒做。”
千云瑾是他友人的兒,從前喚他一聲干爹,雖然不算親厚,但總歸他也是當后輩看待的,友人走之前還囑托他關照一二。
誰知他的兒在宮里會到這般磋磨,唯一的外孫,更是差點被人害死。
關鍵當時他們出事的時候,自己正在外地游歷,回來才得知這一事。
為此,他對蕭貴妃和顧璟赫的意見大著呢。
張政要領楚月去的地方不遠,就客棧附近一個小面攤。
“別看這面攤不起眼,味道很是不錯,老夫每次來京城都會在這里吃上一碗。”
楚月是從農家出來的,從前不裹腹的時候居多,如今就算條件好了,對于吃飯的環境也并沒有那麼講究。
楚月和張政坐一桌,黑木和凝冬坐在另一桌,跟商販點了四碗面之后,張政繼續說道:
“既然你年后就要來,老夫便暫且在你那莊子上住著,這一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了。”
楚月認真點頭。
“好,師父暫且在這里住著,我會早些將南坪鎮那邊的事理好,盡早來京城。”
“對了。”張政似是想到了什麼,向楚月,“為師之前不是給你令牌了嗎?怎麼遇到危險了,也不拿出來用?”
“令牌?”楚月神微愣。
突然想到什麼,趕忙從自己的褡褳中取出了一個比拇指稍大的古銅令牌。
“師父說的可是這個?”
這枚令牌,因為是張政給的,一直隨帶著。
令牌正中一個環形圖案,還鑄刻著一個圣字,不明白其中的含義,也沒想到這枚令牌能威懾到宮里的娘娘,便暫且忘了。
如今聽張政這麼一說,突然意識到,這令牌怕是不簡單。
張政將的手一推,示意先將東西收回去。
“沒用便沒用吧,留著做一個底牌也好,這令牌別說是宮里頭那些沒有實權的娘娘,就是在皇帝那老小子面前出示,他也會客客氣氣待你的。”
這令牌,為圣手門門主獨有,見圣手令如見門主。
圣手門囊括天下神醫,更不江湖勢力擁護,其影響力非同小可。
而向來在江湖上被譽為鬼手神醫的張政,從前一手醫一手毒,被不人所忌憚。
楚月心里一驚,往張政的方向湊了湊,小聲問道,“師父,您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張政抬眉。
“什麼事?”
“關于這枚令牌,關于師父的份啊?”滿臉好奇的著張政,“從前概念不深,但經過這次的事,我總覺得師父不簡單。”
張政了鼻子。
“什麼簡不簡單的?為師和皇帝那老小子的爹關系不錯,若是論輩分,他還得喊老夫一聲叔呢。”
楚月眼神清亮。
“就因為這?”
才不信呢,如果因為這個,就能讓陛下對師父有所忌憚,還有這枚令牌什麼事?
張政雙手一攤,“那不然呢?”
倒不是他不想將圣手門的事告訴楚月,而是因為圣手門的地位過于復雜,不僅涉及江湖,還涉及朝堂,一個小姑娘,如今尚且沒有自保能力,邊又無勢力,知道一些,麻煩也能一些。
就在楚月打算繼續問的時候,攤主端著托盤走了過來。
“兩位客,你們的面好了。”
張政見狀,趕忙接過面碗轉移話題,“吃面,吃完老夫還得回去休息,連續半個月,都沒好生睡過一覺了。”
聽了他這話,楚月便也沒再繼續問了。
反正不管師父還有什麼份,總歸不會害了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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