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蓮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
“哪有夫人說的這般夸張?奴婢只是見楚姑娘小小年紀竟能有這般本事,心生欽佩罷了。”
都說子無才便是德,但有本事的子,并不比男子差呀。
當日朱大夫都差點被嚇暈過去呢,偏巧這小姑娘完的干凈利落,當時那一幕,委實是驚艷到了。
楚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運氣好罷了,當不得小蓮姐姐這般夸贊。”轉而向黃夫人,“不瞞夫人,我家住在山里,靠采藥為生,這些日子跟著我家相公在藥鋪進進出出的,這法子也是無意聽到,當時見夫人況危急,便想著試一試,就與朱大夫提了。”
黃夫人聽罷,點了點頭。
“難怪,原是有底子的。”
楚月抿一笑:“不如我先給夫人看看傷口吧?”
“好。”
黃夫人說完,便由小蓮和那婆子扶著躺了下去,并將黃夫人腹部的服開來。
楚月走近一看,黃夫人腹部的傷口已經愈合,傷口部位的疤也已經落完畢,不慨,這金瘡藥的功效當真是不錯。
如果沒有金瘡藥,這傷口怕是還好不到這個地步呢。
在黃夫人腹部輕輕按了兩下。
“夫人,可還有之前那般痛?”
黃夫人微微搖頭。
“比前幾日好多了。”
就在這時,小蓮已經將用酒抹過的干凈剪子用托盤裝著端來了。
楚月拿起剪刀,細心的將黃夫人腹部的線拆卸干凈之后,站起來。
“夫人的傷口恢復的極好,這些日子還是得讓傷口保持干凈,三個月以不要干重活,以免讓愈合的傷口崩開。”
黃夫人將楚月的囑咐一一應下,事后,跟小蓮使了個眼,小蓮會意,將早已準備好的首飾盒端了來。
黃夫人一邊打開首飾盒一邊說道:“這里有一對金鐲子,是我親的時候,從娘家帶來的嫁妝,楚姑娘想必剛親不久,便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吧。”
楚月忙搖頭。
“夫人,這金鐲子我可不能要,前幾日離開的時候黃員外已經給了我不銀子,再拿了夫人的鐲子,倒顯得我貪心了。”
著這樣的楚月,黃夫人倒是更加歡喜了。
誰人都財,只是這姑娘卻知道取之有度,并非是那些個見錢眼開的人,倒是更讓人信服。
拉住楚月的手。
“傻姑娘,也就你會拒絕這些好東西,楚姑娘要是不介意的話,往后或可我一聲江姨。”
楚月一愣。
“可夫人看著這般年輕,真的可以這樣嗎?”
黃夫人一笑:“我本名江卿婉,大概長你十四歲,我一聲江姨好似也不過分吧?”
楚月展,在江卿婉面前微微福。
“楚月見過江姨。”
“哎。”江卿婉笑著從小蓮手里接過那個首飾盒塞到楚月手中,“既然都我江姨了,往后我便是你的娘家人,這點東西,就當是江姨給你添置的嫁妝,你大膽的拿著,誰要是敢說你半句不是,就告訴江姨,江姨定不輕饒他。”
喜歡楚月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小丫頭有這般厲害的本事和經歷在,又能抵擋得住,走出南坪鎮是遲早的事,不如先結下一樁善緣。
江卿婉這般說,楚月也不好再推辭。
“那就謝謝江姨了。”
就在這時,娘抱著江卿婉的孩子從偏房走了進來。
“夫人,小公子醒了。”
江卿婉聽見自己兒子醒了,忙讓小蓮扶著自己坐直了。
楚月向那個孩子,孩子長的倒是大個兒,就是面有些微的發黃。
“江姨,孩子這幾日可是沒有見過的?”
江卿婉神有些張。
“確實沒有,難道有什麼問題?”
剛才娘從偏屋進來的時候,楚月瞧的真切,偏屋比較暗,想來是為了不吵到孩子睡覺,便將窗戶給封起來了。
“倒是沒什麼大問題,只是他瞧著似乎有些黃,每日趁著日頭不烈的時候,或可讓他見見,多吃多拉,不日便能恢復正常。”
不太嚴重的黃倒是好解決,只是也要引起重視,以免發展的嚴重了,到時候理起來也棘手。
江卿婉聽了,當即便重視起來。
“小蓮,快去將偏房封住窗子的布給揭了,娘,等會日頭下去些,你就將搖籃搬去院里,讓皓兒曬曬太。”
楚月見大家都忙碌起來,產婦也需要休息,便起告辭了。
“江姨,我家相公還在前院等著呢,我便先告辭了,你好生休養,等空了,我再來黃府看你。”
江卿婉點頭,臉上帶著些微的疲倦。
“好,路上當心些。”轉而又向偏房的方向,“小蓮,你送月月去前院,順便跟管家說一聲,讓他駕馬車送月月和相公回家。”
楚月出了倚梅苑,在小蓮的帶領下來到前院的時候,一眼便見了在涼亭中等著的陸星河。
“相公!”
自楚月出現,陸星河也見了。
避免跑的著急再次絆倒,他主出了涼亭,往的方向快步走去。
“可還順利?”
他一邊問著,自然而然的拉住了的手。
好半晌,楚月的注意力一直在拉著自己的那只大掌上,待反應過來,微紅著臉點了點頭:“順……順利。”
小蓮雖比楚月大上些許,卻并未親,這會見楚月的相公不僅相貌好還待極好,自是羨慕的。
捂笑了笑,便往門口的管家去。
“劉管家,夫人讓你送楚姑娘和相公回家。”
楚月忙擺手:“不必了,我和我相公還想在鎮上轉一轉,就不耽誤黃府的馬車了。”
最終,兩人與小蓮和劉管家告辭之后,便出了黃府。
他們先是去了一趟陳記藥鋪,原本是想問一問朱大夫是否愿意下鄉的,只是今日不是朱大夫坐診的日子,楚月讓陳掌柜代問一問,便隨著陸星河往忘塵書鋪去了。
遠遠的見前方的書鋪,楚月側著腦袋問道:“相公,你如果繼續參加科考的話,需要買些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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