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驍收完，看了一眼，“背過去。”

    薑也順從配合，心裏空落落的。

    昨晚憑著一時衝做出的事，到了他的底線。

    如今是連一個臉都不想給了。

    早飯是習通送上來的，順帶給了冒藥。

    “你跟磊哥臉都不對，怎麽了？”

    薑也拿著玉米慢慢啃著，搖頭，“昨晚忘記關窗了。”

    習通下意識看了眼窗戶的位置，低聲道，“昨晚，也不冷吧。”

    腳步聲突然傳來，習通往後退一步看了眼。

    眼神防備，“有事嗎？”

    阿彪裏叼著一煙，大搖大擺過來。

    站在門口打量著薑也。

    “這是昨晚太激烈？氣神沒回來？”

    他倚靠著門框，眼神猥瑣，“看來磊哥不太行，昨晚的靜跟蚊子一樣。”

    習通往旁邊挪了挪位置，擋住阿彪的視線。

    “沒事的話別打擾嫂子。”

    習通聽著阿彪的話，有些不著頭腦。

    “嗬”

    阿彪嗤笑了一聲，“最好是真嫂子。”

    等人離開後，習通扭頭，“小也，昨晚發生什麽了？”

    “沒什麽。”

    薑也看了他一眼，淡然道，“他就是，不用放在心上。”

    什麽都不說，習通也不好再問。

    陪著聊了會之後就轉下樓了。

    中午，有人上來喊薑也，說下樓吃飯。

    薑也嗯了一聲，下樓後掃了眼。

    陸時驍邊有個空位，沒遲疑，直接走過去坐下。

    飯桌上安安靜靜的，沒人說話。

    但薑也卻能覺到很多眼神往上看。

    微微皺眉，那些眼神讓覺得不舒服。

    “誰再看，眼睛就別要了。”

    邊的陸時驍突然開口，語氣平緩，卻莫名讓人覺到怒意。

    沒一會功夫，飯桌上的人都低著頭，不敢再往這邊看。

    薑也餘掃了眼陸時驍，心裏生出陌生。

    此刻他是趙磊，上自帶疏離和漠然。

    萬爺還沒下來，所有人都在等他。

    坐在對麵的阿彪往後靠著椅背。

    視線在陸時驍和薑也之間來回。

    “磊哥，嫂子這麽好看，大家多看兩眼是人之常。”

    他笑道，“你格局還是要大點，隻是看看而已……”

    他視線落在薑也麵無表的臉上。

    調侃道，“我看嫂子今天不是很開心，是昨晚……磊哥你沒喂飽嗎？”

    他話音剛落，現場立馬響起曖昧的起哄聲。

    在這裏的，都是幫亡命徒，把這種東西當日常調侃， 時常拿到臺麵上來說。

    但薑也不是，抬眼，和阿彪對視了一會後。

    抓起擺在自己麵前的饅頭就狠狠砸過去。

    阿彪躲閃不及，被饅頭砸中鼻子，饅頭在地上滾了幾圈，沾了灰。

    “你別以為有人罩著就肆無忌憚！”

    阿彪以往在這群人裏邊都是橫著走，鮮有人敢這樣下他麵子。、

    他猛地一拍桌子，指著薑也道，“給我道歉！”

    之前陸時驍在眾人麵前下他臉的事，他還記著。

    如今找到機會，自然要算賬。

    薑也沒，視而不見。

    這種忽視比直接拒絕他，要更讓人沒麵子。

    阿彪起，撿起地上的饅頭，走了幾步後站在薑也側邊。

    “你把這饅頭吃了，我們之間就一筆勾銷。”

    他邊說，邊把饅頭往薑也邊。

    “你應該喜歡饅頭的吧？畢竟上就兩個，白白的，圓……”

    “啊！”

    他沒說話，拿著饅頭的手被攥住往上掰。

    手沒了力氣，饅頭再次掉到地上。

    “鬆……鬆開！”

    陸時驍看都沒看他，沉聲道，“你屢次冒犯，是沒把我放在眼裏？”

    “趙磊！戲還沒演夠是不是！”

    阿彪大聲道，“昨晚你就沒睡！別以為我不知道……嘶……”

    被攥著的手再次被往下，鑽心地疼襲來。

    阿彪餘掃到下來的影， 刻意道，“要真是你朋友，被下了藥為什麽還要忍著不睡！”

    他的話讓習通和秦漠對視了一眼。

    兩人眼裏是一樣的容，陸時驍昨晚被下藥了？

    而習通反應快，很快就明白過來，早上兩人為什麽那麽奇怪。

    “阿彪，大中午的吵什麽？”

    萬爺沉穩下樓，緩緩走到最中間的位置坐下。

    他看向兩人，“有什麽話，坐下再說。”

    路時驍沒接話，卻也鬆開了阿彪。

    “萬爺……”

    “先吃飯吧。”

    萬爺開口，阿彪隻好先作罷，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吃飯吧。”

    萬爺拿起筷子，隨後眾人跟隨。

    “小姑娘，你現在是在讀大一吧？”

    萬爺突然提問，目落在薑也臉上。

    後者手微微一，“剛高考完，分數出來再選學校。”

    “是嗎？”

    萬爺沉默了會，“是在雲南讀的高中？”

    陸時驍餘掃了邊的人一眼，剛準備開口提醒。

    耳邊就傳來了聲音，“對，在保山那邊。”

    萬爺笑著道，“保山哪所高中？我孫剛好在讀高二，不知道是不是和你一所學校。”

    薑也睫抖了抖，“保山市第五中學。”

    飯桌上安安靜靜的，萬爺也沒說話。

    薑也手裏拿著剛剛陸時驍遞給的饅頭，扭頭看向萬爺。

    “萬爺您孫在哪？”

    眼神平和，沒有毫心慌的跡象。

    “嗬嗬，真是不巧。”

    萬爺笑容溫和，“在第一中學。”

    薑也點點頭，沒再出聲。

    對麵的阿彪恨得牙。

    他就等著薑也出馬腳， 然後再狠狠踩上一腳。

    他才不信，這人是趙磊的朋友。

    TM的正常男人昨晚那種況就該直接上。

    “好了，我吃飽了。”

    萬爺放下筷子，“你們繼續。”

    等人離開後，阿彪第一次拍桌子，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短刀重重紮在桌麵上。

    “趙磊，我把話放這，今日你不讓道歉，這事過不去了！”

    “彪哥算了，大家都是兄弟，忍一忍就過去了。”

    “憑啥每次都是我忍？”

    阿彪指著對麵的人道，“他為了個人，多次不給我麵子！ 有把我當兄弟嗎？”

    周圍沒了聲音， 不敢再勸和。

    “每次都是你先開口冒犯嫂子。”

    習通大聲道，“怎麽就變磊哥不給你麵子了？”

    他放下筷子，嗬斥道，“你家人被辱難道你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