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羨魚想了想,又撥了一個過去,如果這個再被掛斷,可能他真的在忙,那就只能等明天再聯系了。
只是,意外的是,這個電話通了。
“喂,你好。”
是一道輕的聲,是那晚給傅臨淵打電話的那個人,也就說,接電話的正是傅臨淵的那個白月......
怔愣兩秒,立即出聲,“你好,請問傅總在嗎?我找他有急事。”
那邊的人聲音頓了一下,才回答,“臨淵在忙,你有什麼事跟我說。”
姜羨魚聽到那邊嘩啦啦的水聲,像是有人在洗澡,不由得冷嘲一笑,原來傅臨淵的忙的是跟白月男歡。
就說,為什麼老是掛斷電話,原來是打擾人家辦事了。
也是,興致正濃,突然被一個又一個電話擾,傅臨淵沒有罵人,算是素質好的了。
突然,姜羨魚心里就涌起一惡心。
雖然從未對傅臨淵抱有期待,但誰也不想被戴綠帽子一戴就是三年,以前從未計較,如今正在離婚,這點時間都等不了,又跟那個人搞在一起,姜羨魚只覺得惡心的慌。
冷了冷神,公事公辦道,“那你等會跟傅總說一聲,城北項目有個方案急需他下決定......”
姜羨魚說完,秉承著負責的態度,又給傅臨淵甩了一條短信過去,把剛才給白清卿說的話又發了一遍,如果他看到,自然會回消息。
看到消息發送功,姜羨魚繼續回去吃飯了,只是卻沒了胃口。
林裊裊和秦遠看出去打個電話回來就沒什麼笑臉了,就問發生了什麼事。
姜羨魚笑著搖頭,“沒事,就是工作上的一些瑣事。”
秦遠無奈的道,“你啊,就是太認真,不過是個臨時書,裝裝樣子得了,何必這麼勞心費神。”
前兩天姜羨魚也是這樣想的,可后來想想,干一天就要負一天的責任,不說工作有多出,只求無問于心。
大洋彼岸,一家高級私人醫院。
一道纖細弱的影站在洗手臺,上披著一個男士西裝外套,看著掛斷的電話,蔥白的指尖拂過洗手臺的水流,溫的眉眼掠過一暗的芒。
放下手機,著鏡子里面的自己,微微垂下眼簾,蓋住眼底蘊藏的緒,用沾著水漬的指尖在鏡子上寫下“傅太太”三個字。
正欣賞自己的杰作時,傅臨淵的手機又響了一聲,又是剛才那個討人厭的號碼。
垂下眸子,發現是個短信,輕劃手機屏幕解了鎖,看到還是剛才那些事,思索肯定是想讓傅臨淵回國的借口,想了想,指尖微,回復了兩個字,就把信息刪除了,同時也刪除了之前通話記錄。
做完這些,終于滿意了,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發,又了一些底,讓自己看上去更弱蒼白一些。
傅太太只能是白清卿。
“清卿小姐,傅總在找您。”
陳橋的聲音在衛生間外響起。
白清卿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手室門口,立著一個高大拔的影,高長,寬肩窄腰,一張俊無儔的臉上布滿了清冷之,微微擰著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一顰一蹙,讓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的目癡纏著男人,喃喃的喚了一聲,“臨淵。”
傅臨淵轉頭看過來,喊了一聲的名字。
快步走過去,沖進男人懷抱里,頃刻間,臉上布滿淚珠,看起來楚楚可憐,“為什麼老天對阿遇這麼不公平,他只是個三歲的孩子啊,為什麼得病的不是我,卻要折磨我的孩子。”
男人的懷抱寬闊而又溫暖,但若細聞,卻縈繞著一若有若無的人香水味道。
這種味道,在傅臨淵來M國那天,就在那搭配致又極審的西裝上聞到過。
幾天過去,即便他換了好幾次服,這個味道還在。
厭惡極了這個味道。
因為這個味道是屬于那個人的!
嫉妒劃過心間,還想深擁眼前這個讓到骨子里的男人,卻被他扶著肩膀推開,溫聲安,“不用擔心,有我在,阿遇不會有事。”
白清卿咬著下,微微泣著,“臨淵,我真的好怕,要是找不到合適的骨髓,阿遇離開我怎麼辦?一想到他蒼白著小臉一不躺在床上,我就害怕,我真的無法接......”
話還沒說完,就被傅臨淵打斷,“阿遇不會有事,我也不會讓他有事,我一定想盡一切辦法讓他痊愈,為世界上最健康的孩子。”
不到一個星期,病發兩次,實在太過驚險,骨髓捐獻迫在眉睫。
他抬眸問陳橋,“國醫院有什麼消息嗎?”
陳橋搖頭,“目前還沒有。”
傅臨淵面沉,“想盡一切辦法,加大力度去尋找。”
“是!”
“臨淵......”
白清卿羸弱的還想再依偎過來,傅臨淵看到肩頭快要掉落的外套,扶了扶,讓到旁邊椅子上坐下。
白清卿淚眼朦朧的著他,眼里滿是依賴,“臨淵,你會一直陪著我和阿遇的是吧?”
傅臨淵腦海中一閃而逝的是那張漂亮到極致的臉,還不等他抓住,就已經消失,他沉了沉眸子,“會!”
有了他這個承諾,白清卿就安了心,累極了一般閉眼靠在傅臨淵肩頭,“還好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熬下去。”
傅臨淵抿了抿,沒說話。
過了半晌,他了子口袋里的手機,發現沒了,看向陳橋,“我手機呢?”
白清卿一僵,直起子,從傅臨淵西裝外套掏出一部手機,“你落在外套里了。”
傅臨淵看了眼手機,“有沒有電話?”
搖搖頭,神坦然,“沒有。”
傅臨淵打開看了一下,還真沒有,眉心輕蹙了起來。
看來工作的得心應手,竟一個電話也沒有。
白清卿見他沒有發現異樣,不聲的松了一口氣。
姜羨魚收到傅臨淵的回復,就把消息告訴了董事。
董事對于幫的這個大忙表示謝,一陣道謝之后,就扔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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