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苡白完全不記得昨天后來發生的事，一覺睡到日曬三竿。

起來之後迷茫地問周衍：“昨天我喝了那麼多，你怎麼不攔著我點啊？”

嘿，這人！

“陸苡白，你可真行！”周衍簡直被氣到沒脾氣。

本來他訂了上了十點四十的飛機票，結果昨天喝了那麼一點竟然醉那德行，還吐了他一……

他可是有嚴重潔癖的人啊！是默默地扛下了所有。

周衍覺得自己簡直太偉大了，沒有直接把陸苡白從21層的酒店上空扔下去。

原本週衍還以為借酒裝瘋，胡言語，沒想到是真的醉得發癲。

他只得把機票改簽到晚班，一個小時不到的航程，無所謂了，只要這姑別再橫生枝節就行了。

“昨晚我沒失態吧？”陸苡白是有臉問的。

“你怎麼定義「失態」呢？當著你姐和祁森的面我好老公，抱著我的脖子一頓啃，算不算失態？”

“在人家計程車裡高歌《奢香夫人》算不算失態？”

“回來吐了我一，算不算失態？”

……

陸苡白趕捂住周衍繼續往下說的，“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求你了！”

周衍瞪著，陸苡白不知死地再確認：“我真這樣啦？”

他一副“不然呢？”的神，無聲回答了所有。

真想原地找一個沙子堆，把脖子往裡一紮，永遠不要出來了。

陸苡白剛一，還有點冒金星。

“你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酒量那麼差以後不要再喝了。”周衍對陸苡白下達了酒令。

按說平時喝那些量也不至於這樣，肯定是他們這裡的酒有問題，度數偏高！

陸苡白悻悻的，不說話。

周衍又想起了曾經在他面前第一次醉酒的回憶，那是一段非常不好的記憶，周衍趕搖搖頭，把這段兒掐了。

“我了醒酒湯，一會兒喝點。”

“喔。”

這時候倒是乖順了不。

中午，周衍帶著陸苡白在斯德哥爾吃了最後一頓午餐，中餐。

本質上，他們都還是中國胃。

雖然不如國中餐做的好吃，明顯是西化了不，但可以將就。

兩個人吃了兩菜一湯，剩下的時間就把行李寄存在酒店，牽手在街上隨意閒逛，消磨消磨時間，也消化消化食。

北歐人民是出了名的高挑，但以周衍和陸苡白的高在這裡也沒有被淹沒。

尤其是周衍，拔英俊，引得當地妙齡郎頻頻為他側目。

有熱奔放的年輕孩兒甚至還當著陸苡白的面，對周衍拋眼，周衍回以的笑容。

陸苡白摟著他的胳膊，照著他胳膊裡最細的，狠狠掐了一把。“當著我的面和人，當你老婆死的啊？你快跟人家走吧！”

周衍聽了“你老婆”三個字，心中竟然沒出息地流過一陣暖流。“老婆大人吃醋了？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晚上回去跪板兒。”

“行吧，晚上你好好跪。”陸苡白給個臺階就下，利落得很。

“不不不，是你跪著。”他曖昧地在耳邊說道。

陸苡白反應了了半天，才聽出來他是什麼意思。“呸！齷齪！”

“我們都齷齪多次了？你還在這矜持呢？瞧不起你啊。”

“我每一次，都是第一次。”陸苡白竟然大言不慚地說道。

“你簡直開了我的眼啊……你聽聽你這虎狼之詞，都辣耳朵！我應該給你錄下來，你敢不敢再說一遍？”周衍掏出手機。

陸苡白趕跑路。

兩個人在異國街頭，奔跑笑鬧起來，彷彿跑回了那些年無憂無慮的韶華里。

……

他們倆是在晚上抵達赫爾辛基的，到了酒店簡單吃了飯陸苡白就癱在房間大床上。

周衍出去打了一個漫長的國際電話，應該是開什麼會吧？陸苡白猜測。

無聊地看著當地的電視，都聽不懂。

周衍進來之後，帶來了一寒氣。

但他的表明顯很放鬆。“極之旅安排好了。”

“怎麼安排的啊？有什麼專案？”

“你不需要知道這些，跟著我就對了。”

陸苡白撇撇，“ok，周導辛苦了！”

在陸苡白心裡，追極，是因為極炫酷好看。

但在周衍心裡，和另一半一起看極，有著特別的含義，這也是他北歐之行的一個執念。

剛才他出去打電話，就是和顧雯再次確認下後續安排是否妥當，確保陸苡白不會因為看不到極而失。

翌日一早，周衍租的jeep牧馬人改裝款便已就位。

周衍開車載著陸苡白一路開向了羅瓦涅米。

到了晚上，他們跟其他追極的遊客們一起滿懷期待地等著極的降臨。

陸苡白永遠忘不了，極出現時帶給心的震。

甚至都忘記了拍照，迷醉在那一片難以形容的妙彩裡，那是大自然的饋贈，也是他們的運氣。

據說，只有一小部分被上帝眷顧的人，才能看到紅極。

和周衍看到了，那一刻，竟然莫名地流下了眼淚。

陸苡白轉頭一看，旁邊的周衍竟然十分虔誠地雙手合十。

“周衍，你是在，許願嗎？”陸苡白是懂得破壞氣氛的。

半晌，周衍放下手，轉過頭。“是，怎麼了？”

“你許的什麼願啊？”

“怎麼又問！”他給了一記腦瓜崩兒彈。

“哎呦！”陸苡白捂著腦袋。“算上生日，你今年都和老天爺要了兩個願了。”

“一個和中國老天爺要的，一個和外國老天爺要的。不衝突。”周衍淡定地說道。

“那你會不會有點貪心啊？”

“我許的是同一個願，只是夯實一下效果而已，不貪心。”

“……”陸苡白服氣。

但更好奇了，作為典型無神論者的周衍，到底是什麼那樣讓他在乎？一直不停地重複許願。

“是求財嗎？”

“你覺得我缺錢嗎？”

“那是求？”

周衍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嗯。不行？”

“行，行，行。志向遠大。”陸苡白在極之下為他鼓掌。

周衍突然深地著，在如此妙的極下，陸苡白竟然覺得這雙桃花眼無比地魅勾人……

讓對他徒生“歹意”。

該死的，想吻他！

陸苡白，這麼想了，便也這麼做了。

踮起腳尖，勾住了周衍的脖子，將自己的的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