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忘等沈敘白一落座,就拾起一旁的筷子和勺子開始大快朵頤,第一時間向糖醋魚。
真好吃,夏忘在心底默默做評價。
就這水平比叁食堂的廚師做得都好,魚,即便是再次加熱也掩飾不了那層金黃醬的鮮味。
連吃了兩塊魚後,夏忘才有空開口說話,“教授你家阿姨燒的魚真好吃!”
不怪夏忘會覺得這些菜是家來阿姨燒的,因為學校多多有沈教授家世的傳言。
沈家在京都是顯赫的世家,據說祖上一直都是經商為生,積累的財富足夠幾十代子孫不用工作。
但架不住家裏的孩子爭氣,生意越做越大,到現在不僅僅涉足於商界,政界和軍界都有所染指。
總的來說一句話,矜的貴公子為了夢想下來驗生活。
從他經常自己帶飯就能看出來,沈教授這麽一個大忙人哪有時間做飯。
那每天中午的盒飯大概率出自他們家阿姨之手。
不過有錢人家真好,至口腹之能得到極大地滿足。
沈敘白加土豆的作一頓,深不見底的黑眸深深的看了夏忘一眼,沒有多說什麽。
保溫桶的盒子淺淺的一層,沒吃幾塊夏忘的糖醋魚就見底了,但也沒有覺得沒吃夠,畢竟蒸蛋和酸辣土豆的味道也是一絕。
要不是沈教授太嚴肅,作為吃貨可能都會厚無恥地跟他回家去蹭飯。
想到這夏忘既滿足又可惜。
還沒吃幾口土豆,夏忘的麵前就多了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和一碗澤鮮豔的糖醋魚塊。
“吃吧,我還沒有過。”淡淡的音跟平時沒有兩樣,在夏忘的耳朵裏卻是天籟之音。
不過還記得沈敘白都沒吃過魚塊,隻能忍住蠢蠢的心思,開口道:“還是你吃吧,我剛才已經吃過了,過足了癮。”
話音剛落,夏忘恨不得捂住,心裏一激就將最後一句心裏話吐了出來。
雪白的耳尖泛上緋紅,一點點地充盈著細微的管,沒一會兒兩隻耳朵變得通紅,發燙的溫度一點點沁夏忘的心底。
在想現在時還能不能倒回?
沈敘白一直注意著對麵的人,自然沒有錯過那兩隻漲紅的耳朵,白皙的麵頰也隨著時間變得。
看到這沈敘白不自然地移開視線,啞聲道:“沒事,中午我不想吃魚。”
夏忘眼睛倏地一亮,也顧不上推辭和惱,出一抹甜甜的微笑,甜到人的心坎裏。
“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夏忘就朝著魚塊下手,半點都不帶猶豫,自然也沒注意到沈敘白僵的麵容和微紅的耳廓。
“教授你家阿姨的手藝是真的好,我要是有一個做飯這麽好吃的阿姨,做夢都要笑醒。”夏忘微瞇著眼睛,眼底出滿足,鼓鼓囊囊,邊嚼著魚塊邊道。
沈敘白掀起眼瞼淡淡地看了一眼,看得出來不是在誇大其詞,這些讚的話都是出自真心的。
還真是個小吃貨,那豈不是有點吃的就會被人拐走?
沈敘白無意識地轉修長指尖上的銀戒,狹長的狐貍眼微瞇,若有所思地閃過一道暗芒。
這頓飯吃得夏忘十分滿足,碗裏的米粒都被刮得一幹二淨。
吃飽喝足的夏忘殷勤地起收拾碗筷打算去隔壁洗碗,卻被沈敘白住。
“放那裏吧,我拿回家洗,你休息一會兒就開始整理資料。”
夏忘沒有多想,單純地覺得沈敘白是不想讓浪費時間洗碗,將洗碗的時間放在整理資料上更有價值。
於是,將保溫桶擰上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打開手機慢悠悠地打發一下休息的時間。
姐一如既往的優雅:【大神你吃飯了沒?】
坐在對麵的男人抬頭看了一眼,隨後低下頭開始打字。
SXB:【吃了,你呢?】
姐一如既往的優雅:【我中午吃得可好了,想不到沈教授家有這麽好的廚子,尤其是糖醋魚燒的可好吃(開心JPG)。】
SXB:【那可巧,我中午也吃糖醋魚,可是看見一隻貪吃的小貓,所以將魚塊給它吃了。】
夏忘會心一笑,大神真有心。
姐一如既往的優雅:【那貓貓肯定很喜歡吃,就像我一樣很喜歡吃魚,而且中午我教授還把他那一份糖醋魚給我吃了(乖巧JPG)。】
SXB:【你覺得你的導師在你的心裏是個怎麽樣的人?】
夏忘清秀的眉眼微皺,悄悄地抬眸看向用手機理工作的沈敘白,沉思了幾分。
等孩打量的視線挪開,沈敘白僵的脊背才鬆懈幾分,靜靜地等著對麵的答複。
姐一如既往的優雅:【沈教授博學多才,人品貴重,跟他相下來覺得他好的,就是有時候他看著嚴肅,讓人心裏發怵。】
沈敘白挑挑俊眉,嚴肅?心裏發怵?
SXB:【那你害怕他嗎?】
沈敘白正襟危坐,的薄抿,線條流暢的小臂繃直,拿著手機的指尖泛白。
姐一如既往的優雅:【不害怕,我覺得沈教授是個麵冷心的好人。】
夏忘給出了中規中矩的評價,跟沈敘白相下來,除了一開始因為自己的原因有些避著他。
但事解決後,也就沒有了顧慮,能更加直觀的知到沈敘白對的態度,分寸有度,溫和有禮。
麵對其他學生也是有問必答,在課業上嚴格認真,生活中也會關心這個研究生。
就像是跟他吃的這幾次飯,每一次沈敘白都能照顧到的緒,就像是兩人有著天然的默契,合該為師生。
(作者:你確定不是被他家的糖醋魚收買了人心?夏忘:???怎麽會,心虛!!!)
見夏忘對他的評價還算不錯,沈敘白懸著的心也放鬆了幾分,淩厲的眉眼不自覺的和下來。
休息十幾分鍾過後,夏忘和沈敘白雙雙投到資料的整理中,一時兩人都沒有察覺到時間的流逝。
等回過神來時,刺眼的早已消失不見,星星點點的月爬上星空,夏忘了脹鼓鼓的肚子,還不是很,因為中午吃得太飽。
沈敘白也從一疊疊資料中抬起頭,了酸脹的鼻頭,看向正在手掌的夏忘。
“我送你回去吧。”
長時間沒說話的嗓音帶著磨砂質的沙啞,啞音混雜著低沉的音並不難聽。
夏忘眨眨酸痛的眼睛,沒有拒絕他的提議,現在腦子脹痛本沒有心思開車回家。
打車就算了,又是一筆不小的花銷。
免費的順風車不搭白不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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