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窈木然的抬頭,怔怔的看著褚辭末,張了張,卻是什麼都沒說。
當年,被舒家人收留時,他們都以為是被家人棄或者走丟的孩子。
可只有自己知道,是自己故意走丟的。
當時,只想著要跑得越遠越好,要留著這條命,好好地長大,看著壞人被繩之以法。
這世上,沒有可以信任的人,因為,親眼看到,的爸爸,在看到妻子倒在泊中,不是報警,而是第一時間幫助朱曼理現場,活的幫兇!
所以,章琳在問知不知道自己家在哪裡的時候,撒了謊。
記得自己爸媽是誰,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家在哪裡,可不管他們怎麼問,都是搖頭,一問三不知。
只說自己窈窈,窈窕淑的窈。
章琳看長得俊,覺得養大了能撈著一筆,便收養了。
當年,媽媽的被發現,警方也展開了調查。
以為,一切都會水落石出,兇手落網,就可以回家了。
可惜,等到的結果是,媽媽失足摔下樓梯而亡。
而的禽父親,捲走了所有財產,賣了房子,帶著婦遠走高飛,不知所蹤。
世界之大,一個無權無勢的孩子,本不知道要去哪裡找。
不敢去警局問,怕自己的話沒人信,反而讓那對狗男知道是目擊者。
若是唐順章以生父的份帶走,往後的日子怎可能好過?
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的人,居然出現在眼前,也許是老天爺在給機會?
看著舒窈窈眼底劃過的濃濃哀傷,褚辭末心尖兒一痛,手將舒窈窈拉懷中,輕著的背,“如果難,就說出來,我聽著。”
舒窈窈不知道自己藏了這麼多年的能不能跟褚辭末講,只知道,這些年,沒一個人能傾訴,憋得很辛苦。
跟褚辭末,還沒親近到那種可以無條件信任的地步,所以,當年走失的真相,以及媽媽的死因,權衡利弊,還是無法對褚辭末開口。
舒窈窈臉在褚辭末的口,聽著他平穩的心跳聲,緒也緩和了許多,“我……今天看到我爸的婦了,不是我養父,是我親爸。”
“好像也不能這麼說,當年確實是見不得的小三,可現在……應該是轉正了,的兒,跟我爸長得真像。”
褚辭末倍震驚,當初他選擇跟舒窈窈做合約夫妻時,便讓人調查過舒窈窈的家庭背景,六歲以前的事,無人知曉。
他還是頭一次聽提起的生父,沒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褚辭末不知道舒窈窈母親去世了,“要跟你父母相認嗎?”
舒窈窈搖著頭,眸子裡難掩悲傷,“我媽在我六歲的那年就不在了,我爸現在跟那個第三者還有兒生活在一起,他們怕是不得我永遠不要出現吧。”
“他們才是一家三口,我算什麼?可是我……我不甘心,憑什麼,憑什麼他們能毫無愧疚的活得好好的,而我媽……死不瞑目,至今兇手還逍遙法外!”
舒窈窈越說越激,手止不住的發抖,當年年紀小,只求自保,可現在,哪怕無權無勢,也要拼盡全力去報仇雪恨。
哪怕不能把他們送進監獄,也要讓那對狗男付出慘痛代價。
褚辭末總覺得,舒窈窈說這些的時候,眼底夾雜的恨意很深,是因為自己的爸爸被別人搶走?
他所瞭解的舒窈窈,若只是因為這個原因,本就不會如此,只會當爸爸這個人從來就不存在,好好過自己的生活。
可緒這般反常,只怕是實沒有表面的那麼簡單。
舒窈窈顯然不願多,他也就沒多問。
褚辭末吻了下舒窈窈的眉眼,輕聲細語,“了吧?你刷會兒綜藝,我去做飯。”
“嗯?”舒窈窈睜大眼睛看著褚辭末,有些不可置信,褚辭末要親自下廚,做飯給吃?
仿若是被順了一般,舒窈窈帶刺的緒瞬間得到了安,躁鬱的心也敞亮了許多,“你會做飯?”
“吃不死人。”褚辭末兒沒下過廚,只在跟方鼎軒他們搞燒烤派對的時候烤過串兒,萬變不離其宗,他學習能力向來很強。
“哦!”舒窈窈心安理得的應下,只要褚辭末不把廚房炸了就行。
都說男人專注的做一件事的時候最帥,舒窈窈是認同的。
雖然褚辭末切菜的樣子笨手笨腳,顯得很稽,但舒窈窈就是覺得這樣的褚辭末很有魅力,讓忍不住想多看幾眼,也暫時將腦子裡不愉快的事甩到了一邊。
突然想到褚辭末還是個病號,為了照顧的緒,不惜拖著病在廚房裡忙活,舒窈窈心裡多有點過意不去。
“還是我來吧,你去休息。”舒窈窈想要拿過菜刀,卻被褚辭末避開。
最後演變,兩人一個掌勺,一個打下手,倒還和諧,像極了在一起過日子的兩口子。
晚上躺在床上刷熱搜時,舒窈窈刷到了一條“順章果集團上市”的新聞。
原本,這種商業新聞舒窈窈是不會點進去看的。
可“順章”二字引起了的注意,鬼使神差的便點了進去。
以為不過是別人集團的名字跟唐順章同名而已。
沒想到,配圖的照片,跟那個喪盡天良的親生父親一模一樣!
可不就是唐順章本人?
比起十八年前,發福了許多,冠楚楚,一副功人士的模樣,沒人知道他是踩著他原配的骨得到的發家錢。
可笑得是,還有大篇幅的報道說他跟朱曼是如何的相互扶持,一步步從一個小作坊做到這麼大的企業。
舒窈窈看著那刺目的報道,笑著笑著就哭了,那個小作坊,原本是外公留給媽媽的呀,可那被迷了眼的母親,為別人做了嫁,還葬送了命。
褚辭末洗完澡進房間,便看到舒窈窈捧著手機又哭又笑,跟了什麼大刺激似的。
不等他開口,舒窈窈突然撲向他,含著淚花的眼灼灼的看著他,“褚辭末,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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