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眼神落在紅潤飽滿的上,因為剛喝過水上面還泛著水,像是鮮艷滴的櫻桃。
“嗯,我也覺得。”他嗓間溢出幾聲輕笑,掌心在初羽背后的沙發上。
中間的距離被拉近,空氣都愈發稀薄,只有電腦風扇呼呼的聲音。
初羽手指張到泛白,把沈濯的服拽出褶皺,鼻息纏,曖昧涌。
甚至能看清楚沈濯的每一睫,垂眼盯著,初羽屏住呼吸——
“嘭——”一聲從門外傳來,然后是客廳門正在被按碼鎖的聲音,他們兩個人還維持著這樣的姿勢沒有反應過來的。
“沈濯,你車鑰匙呢?”盛焰吊兒郎當地開門走了進來。
碼一直沒換,加上他經常來房子蹭飯,所以算上溫梨方博五個人都知道這個房子的碼。
盛焰上還帶著酒氣,眼神都迷糊,看著沙發上的兩個人頓時瞪大了眼睛,手里面的外套掉在地上。
“我嘞個...同居生活啊?”
怎麼和他住的那時候完全不一樣,他現在和溫梨一起住在家里也不這樣啊。
剛才旖旎的空氣頓時一掃而空,剛才那個說話勾人的沈濯仿佛也只是幻象,取而代之的是面前氣冷到能殺人的一張臭臉。
“對不起打擾了。”盛焰扭頭就要出去,雖然沒談過,但又不是沒見過別人談。
都挨那麼近了,除了親,也只剩下更不能看的東西了。
沈濯從沙發上站起來,把已經沒臉見人的初羽擋在后,他看向走到門口鬼鬼祟祟的人。
3——2——1
“不行,雖然很冒犯,但還是得把車鑰匙給我。”盛焰冒著被沈濯打死的風險回頭試探著說道,“我要是不把化妝箱背回去,溫梨肯定會殺了我的。”
沈濯冷眼看著他。
“等我去廚房給你拿點東西。”
盛焰懷疑他要去拿菜刀,“我真不是故意的,等我走了你們繼續,我保證不回來了。”
初羽抱著自己電腦往房間里面跑,本來和沈濯就是正常的合租關系,現在怎麼覺有些見不得人了呢。
沈濯眼神盯著落荒而逃的背影,一閃而過的臉頰紅得能滴水,他把車鑰匙扔到盛焰懷里。
“自己拿。”
盛焰松了口氣,幸虧是他自己出去拿,要是沈濯和他一起下去,保不齊就讓他去前面看看車燈,然后——
“謀財害命。”
“你說什麼?”沈濯起眼皮盯著他。
盛焰才發現自己居然把心里話說出來了,果然喝酒誤事,還有,沈濯看他和看初羽的眼神那是一個樣子的嗎!
沈濯懶得搭理他,“你有財嗎,你就爛命一條。”
盛焰覺得現在的沈濯攻擊力很強,逃荒似得拿著車鑰匙就跑,“嗚嗚明天早上再給你送回來。”
沈濯看著兩扇對他閉的門,把茶幾上喝完的杯子拿到廚房里面洗干凈,他靠在大理石桌面旁低頭冷靜。
剛才確實是他冒犯了,一切不治病的作都應該留到后面做。
——
“想什麼呢?”溫梨了一下旁邊一上午都在走神的人,這可是林老師的專業課都敢走神。
初羽猛地回神,從昨天回房間到睡覺做夢到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馬上就要落下來的吻。
帶著沈濯上清冽的薄荷香氣。
“你們怎麼了都怪怪的,昨晚盛焰回來好像有人要他似得,神經。”溫梨隨口吐槽著。
初羽覺得不是好像。
“昨天晚上和沈濯...有點奇怪。”初羽小聲說道。
溫梨已經見怪不怪,“你倆奇怪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嗎,別以為上次吃飯的時候,你倆悄悄在廚房里面拉手我沒看見。”
初羽想起那次是突然不舒服,剛好和沈濯在廚房一起洗菜,沈濯便手過來握住的手,也就幾十秒。
說好了,沈濯就跟著放開,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好像自然而然就這樣了。
“比拉手還要親一點...”初羽還沒好意思說是差點就親上了,也就差個兩厘米。
溫梨擺擺手沒當回事,“你要是以后癥越來越嚴重,可不就要越來越親,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正是課間休息的時候,初羽剛要在桌面上趴一會理清一下自己思緒就看見了教室門口盛焰鬼鬼祟祟地和招手。
初羽還指了一下溫梨,結果盛焰擺手還指著。
“找我?怎麼了?”初羽走到教室門口看著盛焰,還想著難不是盛焰又又又惹到溫梨,過來找做軍師。
“那個昨天的事,不好意思啊。”盛焰有些尷尬地撓撓頭,看見初羽也很不好意思的神后,立馬說道,“不過我找你是說別的事。”
“啊?什麼事?”
“雖然沈濯是我的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但是!你和他在一起前要不還是多考察考察?萬一他有什麼網對象啊什麼的,你就很虧啊?”盛焰吞吞吐吐地說道。
他贊沈濯談,也贊他網,但不能又網又談一個,這不渣男嗎。
初羽聽得一頭霧水,“我倆還沒在一起啊。”
“那他還有機會改過自新。”盛焰決定回去一定好好教育沈濯,“那你倆準備什麼時候在一起啊?”
初羽噎住,這個問題昨晚也想過,但現在不能和沈濯在一起,因為還分不清到底是因為喜歡沈濯才想靠近他。
還是因為皮本能的。
如果只是因為一己之私的病癥就和沈濯在一起,那對沈濯也太不公平了。
“我...暫時還沒有要和沈濯在一起的打算。”初羽垂下眼睛盯著地面,要是能再等等想清楚就好了。
“你倆不是互相喜歡嗎?”盛焰有點疑地撓撓頭。
“應該不是吧?”初羽連自己的都想不清楚,更不敢隨便猜測沈濯的心思。
“啊?”盛焰有點看不懂這兩人的關系,和他的驚訝聲一起響起來的,是走廊里水杯落地的巨響。
初羽被嚇到循著聲音抬頭,看見了站在他們后,表冷厲的。
沈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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