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家是親王不假,可他們家就有多實權了?
一個宗親子弟,強擄臣子家眷,瘋了不?這件事絕對不是這麼簡單的。
“大哥你是什麼意思?你是說阿月故意瞞?不可能!”趙冬時本不能接這理由。
“四哥你想想,晉王府世子素無惡習,怎麼會做這種糊涂事?你……”趙秋嘆氣,可他是個做弟弟的,自然不好多說什麼。
“你們就是對我有意見,那是我的妻子,你們這樣說我寒心。”趙冬時冷笑。
“你糊涂,趙家不能跟著你犯糊涂。你們把他看好了,不許他離開一步,也不許他傳話出去。誰要是看不出,他出去了,或者傳話出去了,都得死。”趙元景對看門的道。
看門的都是趙家的老仆,簽了死契的那種。
大公子一向是沒什麼脾氣的,如今這麼說了,反倒很震懾,大家都趕應了。
不管趙冬時如何咒罵,吃不吃飯,都看的他死死的。
宮中無眠并不著急,料想晉王世子是不知道的,不然不至于這麼公然做出這等事。
且不說是不是看不起趙家,就算不管趙家,對他本人來說這也不是什麼榮的事。
所以問題只能是出在那個蘇氏上了。
傍晚時候,呂忠過來跟英瓊樓道:“陛下,朝殿和含涼殿都差人來了。”
“嗯,怎麼說?”
“朝殿說大公主想請父皇去看看新寫的字帖。含涼殿直說麗昭儀娘娘請陛下過去用膳。”
今日是麗昭儀小產后第一次出來,自然是盼著陛下來的。
貴妃這,焉知不是故意的?
“傳話給含涼殿,朕晚膳后再去。”
呂忠哎了一聲。
“那奴婢這就去預備陛下的晚膳。”
“不用預備,朕去皇后那吃。”
呂忠一愣:“是,皇后娘娘那的膳食簡單,卻花樣不,奴婢瞧著都饞了。”
英瓊樓角勾了一下沒說什麼。
呂忠是不敢打趣皇后的,說一句膳食就差不多了。
不過他想著宮中這風究竟是變了啊。
今日這樣的日子,按說以前的話陛下毫不猶豫就去找麗昭儀了。今日可不一樣,陛下還要先去陪著皇后娘娘吃個飯。
無眠這里瞧著皇帝來了,倒也沒太在意。
“陛下來的巧,今日的湯清淡的很。”
“哦?是什麼?”
無眠眨眼笑:“白水湯。”
英瓊樓愣了一下,蹙眉:“這是什麼?”
無眠哈哈笑:“就是取鐵鍋一個,架火燒柴,鍋中加井水或者是清泉水,煮到沸騰便可出鍋,此為白湯水。”
英瓊樓……
他被皇后逗笑了,笑出聲來:“虧你編的出來。”
“反正是沒有湯,陛下是吃還是不吃?不吃的話,陛下看哪里好吃就去找。”無眠哼了一下。
英瓊樓不說吃不吃,他只是坐下來了。
白湯水是不可能的,今日是白菜湯。
也就是湯小白菜,確實清淡,白菜煮久了還有點甜味。
湯鮮,撇去油花,清亮泛黃,白菜不是切的,而是撕碎的。
煮的爛。
這種湯,英瓊樓過往的膳食清單里是絕不可能見。
因為不夠觀,皇帝吃的膳食里,蘿卜片都恨不得要做花。
怎麼可能有這麼又碎的白菜呢?
不過味道真不錯。
吃飽喝足,英瓊樓也并不著急走,他還陪著無眠說話。
無眠看出來了,皇帝一會要走,心說你就走唄,倒也不用這麼客氣。
不過這話不說,皇帝喜歡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
終于快要到了睡的時候皇帝起了:“無眠早些歇著。”
無眠對皇帝笑,笑的狡黠:“陛下慢走。”
送走皇帝,臨水幾個小心翼翼的,們擔心娘娘不高興。
無眠看出來了也沒太理會,沒法子,丫頭們思維再是改也改不了太多。
皇帝留不留下不大在意,現在的問題是困了,趕睡覺要啊。
麗昭儀早就在等了,因皇帝不來用膳,自己都沒吃多。
吃過晚膳后,喝了藥,就翹首以盼。
等待的時候過模糊的燈看著外頭那還在遮擋的布,就如自己一樣狼狽。
這麼久了,還沒修復側殿。
深吸一口氣,心里只能想著陛下。
只要陛下肯來,一切都能解決,否則……
“娘娘別急,陛下說了要來就定然會來的。”豆蔻給披著斗篷,又何嘗不急?
晚膳用了也有一陣子了,陛下還沒來。
陛下要是還在太極宮也罷了,或許是有什麼政事絆住了。
可陛下在皇后娘娘那……
皇后娘娘難道不會留陛下?
“我知道。”麗昭儀應了一聲,人卻沒,還是倚在門口看著門口。
終于等到了心心念念的人,請安的時候,嗓子就啞了。
英瓊樓看著麗昭儀,也很慨,扶著的手進了里頭:“手這麼冷?”
麗昭儀只是點點頭,癡癡地看他。
這一個月每天想著他,卻不敢請他來,不請他就不來。
心中若說沒有怨恨是不可能的,甚至此時此刻,也想抱怨,想傾訴委屈。
可也是這一個月,深刻的明白什麼做天子妃嬪。
不敢。
麗昭儀再侍寢,這是眾人預料之中的事。
大家當然不滿,可也知道陛下對麗昭儀還是有些在意的,所以都想到了今日。
次日一早麗昭儀剛到了儀宮,就了焦點。
“今日瞧著麗昭儀這臉就好多了,昨天瞧著還蒼白,今日紅滿面的呢。”容妃笑道。
“可不是麼,果然紅滿面,看著就得以非常。”姜昭容道。
“咱們沒有麗昭儀的福氣。”賢妃笑道。
“得恭喜妹妹了。”貴妃也道。
麗昭儀仰起頭:“姐姐們這麼說,那可見是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不就是嘲諷侍寢麼,酸去吧。
“昨晚妹妹等急了吧?”貴妃笑著問。
不好直接提起皇后,就晦提起。
陛下要去你含涼殿,卻要先去儀宮用膳。這是說你含涼殿沒什麼好吃的呢,還是去你那只是應付一下呢?
這一點麗昭儀本人也很是有些難堪,但是咬牙也要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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