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累著了，大公主那可是要好好照顧的，你做母妃的最是關心不過。我瞧著你近來是有些消瘦？夏天人容易不吃飯，可得好好顧忌子。”無眠道。

“多謝娘娘關懷，妾和大公主都好。大公主也說有母妃惦記是的福氣呢。”貴妃笑道。

后面這句當然是假話，無非就是皇帝聽一下。

“應該的，這段時間我就不見了，好好養。養的結結實實就好種痘。”無眠笑盈盈的。

這話……

以往大公主也不來給皇后請安啊。

其實作為兒，每日里給嫡母請安都是應該的。

貴妃心里一突突，忙道：“娘娘實在是厚待，等大公主種過了痘，養好子，妾一定公主常來侍奉娘娘左右。”

英瓊樓聽著，也明白怎麼一回事了。

話問：“現下玉奴如何了？朕也有幾日沒見。”

玉奴兒是大公主的名，大公主并沒有大名，封號也沒上呢。

“多謝陛下關心，大公主這幾日子都好。”昨天大公主還說起父皇呢，可這會子再說這話，陛下都不會信。

“眼下種痘是要事，你要好好的布置。”英瓊樓道。

“是。”

“說起來，榮康殿那邊我聽說貴妃已經派人進去住了？這回宗室里有幾個孩子一起種痘呢？”無眠問。

“一共六個孩子，算上大公主，一共三個孩子，三個男孩子。”貴妃說的井井有條：“地方打掃的很好，布置的干凈明亮，妾已經派人進去著住，每間屋子都住到。保證到時候不會有什麼差錯。”

無眠輕輕蹙眉：“陛下……”

“怎麼了？”英瓊樓見皇后言又止，也有點心里不準皇后什麼意思。

“榮康殿隔壁的軒子，我人看過了，也新。里頭住著也舒服，到時候是不是大皇子住那？”

嬪妃們一聽大皇子就是一愣，尤其是貴妃。

方才說的六個人，不包括大皇子，默認大皇子就不會回宮。

英瓊樓也愣了一下：“皇后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一句不是質問，只是詢問。

無眠一臉困：“大皇子子弱，靜養了幾年了，如今要種痘跟其他孩子分開些不好嗎？種痘后，孩子們也比大人活潑啊，這玩鬧沖撞的也不好吧？不過榮康殿也大，再住進去一個孩子也不算什麼。”

英瓊樓一時無語，皇后這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啊。

仿佛本沒想過大皇子不會回來，而是去想回來了住哪里？

“皇后娘娘怕是有所不知，大皇子子不大好，一直都在行宮靜養，此番……”容妃看了一眼英瓊樓的臉，揣度道：“不一定會回來呢。”

無眠皺眉：“那不是胡鬧嗎？行宮休養是好的，可種痘是小事嗎？且不說種的時候也有兇險，過后養病都要好久。我也是種過的，養著的時候發燒發，天天哭著喊著要人陪著。大皇子今年也就九歲，把一個病弱的孩子放在行宮種痘，這能行？”

無眠坦。

你們不是說我有所不知麼，那我就……真的不知了。你們跟沈皇后過往的那些事兒，我就是不知道啊。

貴妃進退兩難。

此時說好也不對，明明就不愿意。說不好也不對，那是大皇子，陛下的孩子。

但是不說話也不對，可管著宮務呢。

終于就在眾人都不說話的時候，英瓊樓道：“皇后真是思慮周全。”

“為皇后，關心子總是我的職責。”無眠道。

“大皇子的事不急，榮康殿里，就多打掃出來一吧。”英瓊樓道。

他這麼一說，就算是定了。

貴妃也趕道：“是妾思慮不周了，一會就派人去打掃出來最大的一間。”

前后矛盾。

最大的一間不可能不打掃，只是一開始沒想過大皇子回來，那就是留給自己兒的。

如今就不一樣了。

無眠欣一笑：“費心了，沒什麼事的話都回去吧，我跟陛下也還沒用膳呢。”

眾人趕起告退。

早膳上，英瓊樓難免看無眠，看多了，無眠就對他笑，給他夾菜。

吃過了這一頓，英瓊樓倒也不急著走了，只是坐下來帶著審視的問：“皇后怎麼忽然想著大皇子了？”

“陛下！”無眠跺腳：“也不能因為以前我不懂事陛下如今就要防備吧？再說了，以前我也是好奇，我是皇后啊，對一個素未謀面的大皇子好奇有什麼不對呢？至于如今，難不我擔心的不對嗎？您總歸不是怕大皇子回來了我會害他吧？”

“天地良心，我要有害大皇子的心，就我這輩子都不得陛下喜歡！”無眠舉起手。

這話把英瓊樓逗笑了，頭回聽說這種發誓方法。

他手拉下無眠的手：“朕第一次見人這樣起誓的。”一般不都說什麼五雷轟頂？

“陛下知道什麼？陛下只管偏心，偏心貴妃，偏心麗妃，只不記得偏心中宮。我能有什麼法子？我是皇后，是陛下的嫡妻，嫁了您這個偏心的。要是這一輩子得不著陛下的喜歡，那不就從此獨守空房寂寞此生？這誓言不夠可怕嗎？”

才不是，你喜歡不喜歡，反正我比你小，你死我就是太后。

“陛下若是覺得這誓言還不夠，那您就不是偏心，是沒心是壞心。對我來說，這可是天大的事了。”

英瓊樓角帶笑，了無眠的手：“朕可沒這麼說，朕何時偏心們皇后怨念如此深了？”

誰敢說他寵別人是偏心啊？皇后敢說。

還說的這麼不人厭煩。

“三皇子還小，二皇子子不好，大皇子接回來吧。”無眠輕嘆：“放心，我不打大皇子的主意，我今年才十九，大皇子九歲了，我十歲可生不出孩子來。我就盼著孩子多就好了。”

“你可知道他為什麼住行宮？”英瓊樓依舊拉著無眠的手。

“知道。”無眠仰頭看他：“但是孩子有什麼錯呢？男孩子好立足，至在眼跟前更好。”